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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欣賞:唐山記憶
安安。留在唐山陪我。
抱歉。遠方需要我。
part1 再見。唐山。
有時候。一座城。也只愛一個人。那么。這么傷心的城市,一定就像他一樣,不曾愛過我。
終于,我還是提著這小小的旅行箱,走了。他說過,走吧。趕緊走。這里不歡迎你。
那是一個燈火輝煌的夜晚,在他居住的樓下,我們對面而站。他手指向十多層的方向。18層。那是他的樓層。我仰望著。目光轉向對面冷冷的那個他。依舊仰望著。仰望著。
有一首歌,歌詞是那樣唱的。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
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明明很悲傷。明明很難過。眼淚卻倔強的不肯滴落一滴。有時候,我常常在想,決堤的眼淚能否留得住你。
五年了。等到這個夏天過完的時候。就期滿五年了。在這么多日子里,我們相處的并不是很好。你有你的脾氣。我有我的性格。沒法形容。也不想形容?傊褪遣缓椭C。卻又千絲萬縷,難舍難分。
時間的激流中。是你熬不住了?還是我堅持不下去了?總之,我離開了。在你沒有讓我離開的時候。
清晰如昨的那個燈火輝煌夜。在你說出讓我走之后。你是多么隱忍多么含蓄。為了維持你的風度,你沒有惡語相向,走代替了滾。
既然你不說,那我選擇死皮賴臉。忽略那悲傷,在你轉身走上樓的身后,默默跟上你的腳步。沒有關上的房門,傳遞著,你的妥協(xié)。
而今。換我妥協(xié)。時滿五年,刑滿釋放。不再偏執(zhí)的扭著兩條平行線。讓兩條不糾纏的線,各自自由延展。
再見。唐山。即使妥協(xié)。我也不愿與你說聲再見。唐山有你。那是我錦瑟年華里最燦爛的記憶。
part2 你好。唐山。
好久不見。
別來無恙。
你好,唐山。
安安,你好。
……
蓋一座銅雀樓,里面鎖著你的喬安安。經(jīng)年久別,不話過往。
……
對不起對不起,那個,姑娘你沒事吧。他下車緊張兮兮的詢問我。
我把目光從被車碰到的旅行箱上移到他的臉上。我看到他看見我這張臉的那一刻愣住了。很明顯。
喂,回神了。你不用這么不余余力一見面就制造狗血劇情吧。這么投入,就跟真的似的。我打趣著他,我猜想他一定會像以前那樣冷下表情,轉身離開。
喬安安。你回來了?。!咦?他換套路了?這么激動?不僅雙手抓疼了我的兩只胳膊,連表情都那么生動。哈哈,有意思。
是啊。我喬安安,回來了。
然后還是老樣子,與不曾離開前一樣。他依舊以自我為中心忙碌著。我照常松松散散慵慵懶懶。只不過這一次,他禁止我生活在外面。強迫我與他一起生活。
他進我房間從不敲門。我進他房間一定敲門。他說,他要不定時抽查我的生活狀況。說得好聽,不就是抓我是不是窩藏男人嘛。同樣,我也很體面的回答他,我敲門是為了不打擾他的私生活。
呵呵。異口同聲了。一如既往唇槍舌戰(zhàn)的生活。
我們不約而同的回避了以前的過往。我想,那段過去不論是我還是他,都歷歷在目。不過那又有什么關系。并不影響我們的現(xiàn)在。
我們還是變了。沒有人在苦苦執(zhí)著著從前那些鬧心事。我不再時時刻刻追問他這一天做了什么這樣那樣的問題。他也不再事事躲著我。戀人。更像是朋友。少了激情。多了暖意?晌野l(fā)現(xiàn),我更愛他了。他也開始顯露他的感情。
他也會在不緊張的清早給我溫一杯牛奶。也會夜里收工后悄悄走進我的房間,只是為了給我蓋好被我踢掉的被子。也會帶我經(jīng)常去他的朋友圈一起玩。
因為離別不曾告別。所以重逢只會繼續(xù)。心靈的放逐讓彼此愈加心安神逸。眸光的交匯看清心意使得彼此更加舒暖。
后來。他問我去了哪里。我只是漫無目的的流浪了幾個月。倦鳥歸巢。我入他懷。他入我心。心意相通。
你好。唐山。這一次,我們相處的很好。
他打開門,看見我和那個陪我流浪的旅行箱。惚的緊緊抱住我。
安安。留在唐山陪我。
抱歉。遠方需要我。
他說他不放我離開。他還說上次的事情我們都閉口不談是因為上次他就已經(jīng)后悔了。他說,說得再好不如做的好。所以他的努力,我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我說,遠方,你看著我,我一字一字慢慢的說,遠 方 ,紀 遠 方 ,需 要 我 。
半響,他才反應過來,然后狂喜。我們就站在門口。被他吻了很久很久;貞J潜厝坏。
后記:
擇一城,遇一人。與子偕老之前,演盡悲歡。此后,盡是唐山安暖。我的唐山記憶。我愛唐山。唐山愛我。許安安愛紀遠方。紀遠方愛許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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