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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想為你唱首歌
有人問我,你喜歡什么花,我的回答是你——雛菊。
沒有理由,只是共鳴,因為風中的你,我終于唱出一曲生命的贊歌。
第一次見到你是在空蕩的小巷。斷壁殘垣,青石板縫中透出的一線嫩綠,細短的莖努力伸張,柔弱卻倔強,像在渴求生命的陽光。你從哪里來?
夏末、初秋,你的花期足足遲了一季。危殘的斷壁遮嚴陽光的普照,正頂?shù)耐叽u擋實雨水的滋潤。看來,遲到的不僅僅是你的花期。你要如何生存下去?或許很快,你就會消失在石縫中;小巷依舊,你仿佛不曾來過。
我微嘆,欲向前走去,卻又駐足回首;你仍向前伸展,風中那般婀娜。這是生命在閃光么?我忽然想為你唱首歌。
再一次,我頂著艷陽沖出門。日光西逼,全都照射在你的身上,我快速蹲下,任由火辣的陽光灼燒著我,心像土地般干涸、龜裂。
你開花了。風吹過,搖曳生姿,花瓣末端的青色翩然起舞。我輕上前,淚卻不偏不倚掉在花蕊中,折射出別樣的晶瑩。透過淚珠兒,看到你頂著太陽清秀的臉龐,我望著你,笑了。熏風傳來音韻,像是一首歌。
后來的一天,雨毫無前奏地下起。一霎時,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突然想到你,沖進雨里。
雨瘋了似的下,沖刷著空巷老屋上的污痕。青石板已經(jīng)浸入水中,你呢?這場雨阻斷了前幾日的燥熱,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探去,腳背上覆了滿滿的泥;身后的腳印剛定型,便被沖刷平整。手在焦急地掃水,我在瘋狂地尋找。我急得哭出來……青色,是你!我輕輕扶著你,用周圍的亂石擋好:你的根依舊深扎石縫,青靚的花瓣潤得像溫潤的玉。
雨有節(jié)奏地打落下來,你聽到了嗎,這是執(zhí)著的生命的歌!
小小的你啊,帶給我多少的震撼呢?我尋遍了記憶每個角落,也尋不到你的歌。
終于,我為仍飄曳于風中的你,唱出了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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