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综合国产中文字幕,伊人久久大香线蕉一区,夜色福利少妇专区,亚洲日本va中文字带亚洲

    我要投稿 投訴建議

    覆滅的英雄夢散文

    時間:2021-03-21 09:38:22 散文雜文 我要投稿

    覆滅的英雄夢散文

      一

    覆滅的英雄夢散文

      我的故鄉(xiāng)“滄州”被譽為“武術(shù)之鄉(xiāng)”。當(dāng)然這和我的“英雄夢”并沒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

      最初大概追溯到:從我開始一部部看動作電視劇說起吧!《霍元甲》《陳真?zhèn)鳌贰对傧蚍鹕叫小贰页砷L的八十年代,自從村子里邊陸陸續(xù)續(xù)有了黑白電視機起,我就和那些大人們一樣熱衷于這些早期的動作片。那個時候電視節(jié)目相對比較匱乏,最初對于小孩子都愛看的“動畫片”,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偏愛。反而是這些比較成人化的電視劇,那些武功高強扶貧救弱的俠義之士,刀劍泯恩仇的暢快!常?吹梦覠嵫序v,心生向往!

      別的女孩子都喜歡漂亮的衣服,好看的頭花。我卻對這些嗤之以鼻,我糾纏著父親先是給我做了一把“小木劍”,一放學(xué)就拿上它領(lǐng)著一幫孩子,到村口的河邊操練起來,當(dāng)然全都是毫無章法的亂舞一氣。我那時候最得意的事,就是我能爬上河邊高高的楊樹,去掏“啄木鳥”的窩!白哪绝B”的窩一般在楊樹頂端的樹洞里,一般孩子可不敢爬那么高,更別說女孩子了。小小的“啄木鳥”羽毛還沒有長全,就被我毫不憐惜的一把掏出來,那個時候可不管什么益鳥不益鳥,一切全然從好玩出發(fā)。

      當(dāng)我從高高的樹上哧溜一下滑到樹下,那種像飛一樣的刺激,讓我渾身的汗毛孔都暢快淋漓!當(dāng)然這個時候我的褲子和腿就比較慘啦!腿上常常是舊傷添新傷,褲子就更別說了,起毛跳線,邋遢地完全沒有一絲淑女的形象。我?guī)е粠秃⒆拥健按螓湀觥狈^。赤足到淤泥里挖泥鰍,泥巴抹得滿身都是。常常有些嬌弱的小女孩,被我粗暴地罵哭了,這時候免不了家長領(lǐng)著自家孩子,到我家門上告狀。父親總是陪著笑臉,縱容的假裝訓(xùn)斥我?guī)拙,而我根本就不拿這些當(dāng)回事。

      我拿著小木劍耀武揚威,一個招式就把家里的床單挑了一個大口子。我還常常和哥哥過招,把哥哥的胳膊劃破,家人說我?guī)拙,我一劍就把屋門上不牢靠的玻璃杵掉了。我就像個暴力份子,在父母的嬌慣下橫沖直撞。

      小學(xué)的大門在村子南面,而我家住北面。為了不繞道,我上學(xué)是基本不走大門的,都是爬墻,快兩米的高墻,我一個助跑攀住墻頭,雙腿一蹬毫不費力的翻過去,為此沒少讓老師罰站。我和我的同桌,前桌、后桌的同學(xué),經(jīng)常罵仗加動作一起來。光榮的打出一方天地,打成孤家寡人。至今臉上還保留著,當(dāng)年戰(zhàn)斗后的疤痕。

      二

      再往后隨著《射雕英雄傳》一大批金庸、古龍著作改編的港臺武俠劇,迅速的躥紅之際,我對武術(shù)的癡迷也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先是已經(jīng)工作的哥哥參加了縣里的“武術(shù)班”。每次他回家休假的時候,我總會纏著他教我?guī)渍校钕矚g的招式就是“打旋子”,哥哥能繞著院子連續(xù)旋上五六個,那姿勢即威武又十分飄逸!我敢說:“如果當(dāng)時哥哥換上武俠劇里白衣飄飄的古裝,簡直活脫脫就是一個英氣逼人的俠客啊!”可由于我基本功太差,學(xué)了很多次也練不好這個招式,反倒是常常搞得暈頭轉(zhuǎn)向,摔了不少“狗啃屎”的大跟頭。

      我的“小木劍”,這時候也換成了像模像樣,沒開刃的“鋼鐵寶劍”。我還求著父親給我買來一只“竹笛”。這被我號稱一劍一簫走天涯。我把哥哥的各種“拳譜”“劍譜”擺在窗臺上,一本本照著練,自以為能像武俠劇里演的一樣,如此就能練成絕世武功!只可惜總是記住這招忘了那招,始終沒有無師自通。

      后來我終于有機會,加入了學(xué)校附近的民間武術(shù)班。每天下午放學(xué)后,吃完飯,我就匆匆趕到武術(shù)班。踢腿,蹲馬步、打拳,各種基本功,揮汗如雨!清楚的記得那無數(shù)個夏夜,月亮的光,有任何霓虹都無法比擬的美!大槐樹下的涼風(fēng),那習(xí)習(xí)愜意!疲累過后,無夢酣睡的一個又一個,萬分滿足的夜晚。

      看師哥師姐們演習(xí)各種武術(shù)“套路”,眼紅心熱,躍躍欲試地那種高昂的情致!

      奈何對于十幾歲的孩子,才開始練基本功,已經(jīng)有些晚了,骨骼多半已經(jīng)僵硬。加之小孩子愛玩的天性,毅力不夠,半年后也沒練出什么名堂,就草草收場了。

      三

      那時候也有一些比較好動的同學(xué)。我們常常在夏夜的晚飯后,聚到村口的大石橋邊,玩捉迷藏,侃大山。

      有一天其中一個男同學(xué)提議:“我們干脆也組織一個團(tuán)隊,或幫派吧!武俠小說里不是有什么“華山派”“昆侖派”……”

      “可是人家武俠幫派里都是會武功的,我們又不會武功搞什么幫派?”也有人提反對意見。

      “不是還有唱歌的“小虎隊”嗎?既年輕又好看,我們也效仿他們;就叫——“黑龍隊”?“黑龍”比“小虎”還威猛……”

      “反正都是玩,隨便吧!”

      就這樣“黑龍隊”在那個我上小學(xué)四年級的夏天正式成立了。隊長是提議的男同學(xué)張寶,副隊長是我。作為慶賀,隊長請我們這十多個小兵吃冰棍。

      此后的日子我們隊員常常聚集在一起,滿村子亂跑。常去的是張寶家的老房子,他家的老房子早就沒人居住了,他家在別處建了新房,這里就空置了起來。院子里有兩棵粗壯的果樹,我們常常坐在樹杈上嬉笑打鬧。有時候張寶幾個男生會買來汽水,西瓜分給大家,說是用父母給的`零花錢買的,大家也都沒當(dāng)回事。

      不久后的一天下午,校長忽然把張寶幾個男生叫到辦公室。后來又陸續(xù)把我們隊里的成員,分別叫到辦公室。我們這才得知,原來張寶幾個男生,為了請客,竟然到村民家里偷人家的廢品去換錢,被當(dāng)場抓住并告到了學(xué)校。

      那個灰色的上午,老師領(lǐng)著我們?nèi)砍蓡T,排著大隊到村委會,路上村民指指點點,目光就像毒蛇一樣掃視著我們這些孩子。村里的“廣播室”一遍遍廣播著孩子家長的姓名,叫每位家長到村委會領(lǐng)人,簽署保證書后,把自家孩子領(lǐng)走。

      這件事在當(dāng)時封閉的鄉(xiāng)村,不亞于一場風(fēng)波。村里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快速散播著,說什么的都有。我們這幫剛剛十二三歲的孩子,成了大逆不道,惡貫滿盈的歹徒。更有甚者,有鼻子有眼的說我們有幫主,有幫主夫人,還有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這時候孩子已不是孩子,成了各個路口豐富談資的廣而告之。

      各家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農(nóng)民,秉著息事寧人的想法,都沒出頭干預(yù)什么。父親倒覺得十分可笑,他沒有批評我,只對著害怕的我說了一句話:“我相信我的女兒”。就這一句話讓我銘記了一輩子!

      過了些天,課堂上老師用粉筆寫了“黑龍隊”“黑龍會”幾個大字,笑嘻嘻地和同學(xué)們講起來:“知道嗎,你們這些成員就區(qū)別在“隊”和“會”的區(qū)別上了,要是“會”公安局早就給你們抓走啦!”

      說完老師輕快地擦起黑板,隨著粉筆灰紛紛揚揚地落地。我的“英雄夢”徹底落幕。

      從此以后我的性格發(fā)生了逆轉(zhuǎn)。我再也不愛嬉笑,不愛打打殺殺。極其文靜內(nèi)向,一路沉默寡言到我的中年……

      二十多年過去了,也許所有人都忘記了,可這件事始終是我關(guān)于少年時期,柳暗花明記憶里很大一筆頹敗的灰色。

      我想,當(dāng)事人的十幾個孩子,在心靈上肯定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傷害。偷東西的理應(yīng)受到懲罰,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于未成年人名譽上的侵害,卻沒有一個人從孩子的角度,從保護(hù)他們的層面去考慮過。對于其它毫不知情有偷竊行為的孩子們,更覺得有點兒無辜!

      二十多年的歲月,太陽明晃晃的刺刀一般的鑒證下,這幫孩子無一人有過觸犯國家法律的行為。

      姥 姥

      姥姥是個不足一米六的小腳老太太。但她養(yǎng)育了我三個,身高都是一米八五往外的舅舅,身高一米七多的小姨和我的母親。當(dāng)然這更多的遺傳自我一米九高的姥爺。在那個物質(zhì)匱乏的四五十年代,我很難想象姥姥瘦小的身子,怎樣去經(jīng)營七口人的大飯桌。把這一大家子養(yǎng)活的如此健壯。

      姥姥的手很靈巧。不像母親在當(dāng)時是個笨姑娘。

      每年一到了冬天,姥姥就會在我家住上些日子,把大人小孩的棉衣,棉鞋、棉被,都拆洗一遍。這時候她總是盤腿坐在我家炕頭的窗戶下,陽光透過白窗戶紙折射出油畫般的意境,籠罩著她老式盤扣的黑夾襖,黑棉褲、花白頭發(fā)上利落的發(fā)髻!姥姥瞇著雙眼一邊做著手里的活計,一邊和我母親隨意的聊著家常。那些年我們姐妹幾個的新棉衣,總是干凈整齊又漂亮,這種漂亮一直持續(xù)到姥姥去世之前。再往后就要忍受,母親笨手笨腳做得不合體的棉衣了,那棉衣不是袖子肥瘦不一,就是扣子上下不協(xié)調(diào)。

      那些年,母親常帶最小的我去姥姥家,彎彎曲曲的小土路,自行車要騎上快一個小時才到。

      路上要經(jīng)過一條長長的大河。有一次母親又帶我去姥姥家,騎到河沿邊的時候,她的褲腳突然纏到車鏈子里,母親一下子摔倒了。母親摔倒的同時,自行車還沒有倒,坐在后面的我還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時候如果車子倒下去,我就很有可能直接滾下河沿,落到四五米深的河水里,母親及時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她顧不上還纏在自行車鏈子里的褲子,也不管身上摔倒的疼痛,急忙站起來把將倒的自行車扶穩(wěn),這才化解了我的一場危機。那年我也就四五歲。

      姥姥家坐落在她們村子西面的邊上。在一片棗樹園子里。棗樹園子有上百棵棗樹,無一例外的全部都是棗樹。棗樹林最前面是姥姥家五間老房子。棗樹林后面是為三個舅舅建得一大排新房子。那排新房子,最后只有在當(dāng)?shù)禺?dāng)校長的大舅一家居住。二舅和三舅都當(dāng)兵轉(zhuǎn)業(yè)后落戶城市。

      姥姥家臥室里有一個深褐色的大衣柜,大衣柜的頂層,總是放著很多可口的點心。每次我一去,姥姥總會笑瞇瞇地把我領(lǐng)到大衣柜前,給我拿出好吃的。

      姥姥和姥爺話都不多。先去世的姥爺走時我還小,殘存的記憶里,姥爺黑瘦且個子很高,高的幾乎比我常在自己村子里,所見到的任何老人都高。后來問過母親,母親說姥爺身高有一米九!他威嚴(yán)的臉上皺紋如壑,總是拿著煙袋鍋兒坐在屋檐下沉默的吧嗒著!可惜姥爺身高的優(yōu)勢,只遺傳到我舅舅他們一代,接下來我們姐妹和我的表哥表姐們,身高都不十分出眾,男男女女都算上,也沒有一個突破到一米八的。

      過年的時候尤其喜歡到姥姥家去。這時候三舅就會回鄉(xiāng)過年,他和大舅會分別給一幫孩子,每人十塊錢壓歲錢,在八十年代十塊錢可是大票子。可每次過年總也不見二舅回家,母親總說二舅在市里當(dāng)領(lǐng)導(dǎo)工作忙,可我心里隱隱覺得沒那么簡單。小孩子的好奇心總像一陣風(fēng),刮過了,也就算了,在母親的一再搪塞下,也就失去了刨根問底兒的耐心。

      我和幾個表姐表哥,在棗樹園子里到處瘋跑,唧唧喳喳地歡笑聲,引得樹枝上的麻雀探頭探腦地看,那意思好像我們幾個,把它歡叫的權(quán)利給剝奪走了似得!一個不慎我被一塊磚頭絆倒了,磕在棗樹根上,嘴唇鮮血淋漓立馬腫成了小豬八!于是那一年的大年初我就這樣頂著豬八嘴,只能齜牙咧嘴地享用美食了。

      爸爸和我最喜歡姥姥腌得“醬咸菜”。那咸菜是在秋天釀好大醬以后,選用又細(xì)又長的白蘿卜,必須是未長壯的小蘿卜才可以腌透。蘿卜洗凈晾干之后,放到醬缸里密封,待到冬天再食用。那時候醬的馥郁清香,恰到好處的咸滋味,一概精華都被蘿卜所吸收,入口清脆味道鮮美,直到如今都讓人難以忘懷!

      還有姥姥制作的“醉棗”也是我的摯愛。每年秋天,姥姥家的棗樹園子里都會收獲很多紅棗,品質(zhì)好的都出售,余下的品相不怎么好的還有很多,因為年年吃,孩子們都提不起興趣了。

      這時候姥姥就會拿棗子制作“醉棗”了。要在紅棗沒干透以前,洗凈晾干后裝入玻璃瓶子,倒入少許白酒以后密封,也是到了冬天再拿出來食用。這時候的“醉棗”不僅保留了鮮棗的飽滿,還有一股并不惹人討厭的酒香,白酒經(jīng)過發(fā)酵已經(jīng)揮發(fā)掉了酒精,冬天水果稀少,饞了的孩子們都把這“醉棗”當(dāng)成極品美食,我似乎總也沒吃夠過。

      噩耗來的很突然。七十多歲的姥姥,在一天晚間的睡夢里無疾而終。我那年十歲。一直到姥姥入土,都沒見二舅回來奔喪。

      我這時才知道:“二舅在前二舅母去世以后再婚了,當(dāng)時表哥已經(jīng)十七歲了,他堅決反對這樁婚事,并跑回姥姥家,希望他的想法得到老家人的支持。家里人只是勸慰開導(dǎo)表哥,可表哥一意孤行,多次寫信辱罵二舅和現(xiàn)任二舅母,最后鬧得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我二舅更是把這一切怪罪于老家人的頭上,以為是家里長輩的慫恿才致使表哥這么做,由于身在兩地缺少溝通,問題漸漸僵化。

      后來表哥真的就在老家落戶安家,老老實實的當(dāng)了一輩子農(nóng)民。而二舅母和她帶過來的兒子,倒是和二舅在市里優(yōu)越的環(huán)境下,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上一輩人的恩怨糾葛,不是小一輩的能完全理解的。也許二舅只是不知道多年以后,該怎樣面對自己在老家的兒子!

      我想,姥姥的夢中都是帶著遺憾的吧?如今,她和姥爺?shù)膲瀴L,長久的沉默著,等待著他們二兒子的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