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散文
我始終傾向性地認(rèn)為人必需要有一種解救自我的方式,也即是自救。解救自我的方式誠然不是唯一的,可以存在著他救或者是存在于自救于他救之間的解救。但無論如何自救才是人自我走向通明的唯一途徑,過得至上的有效入場券。
人不危機四伏不會去也沒有必要去尋求解救,這里的沒有必要并非是完全的沒有必要,畢竟人多少還是要有點憂患意識的。如今的問題是不僅我們?nèi)笔Я藨n患的意識,而且有了憂患也全然無知無覺,更別說會覺醒到自我解救的程度。
人的自我解救不是靠哲學(xué)與宗教,而是自我存在的一種自救本能,哲學(xué)與宗教的安慰無非是為我們存在也即是活著時提供一個如好的愿景,至于個人能夠幸免于各種遭遇而不至于毀滅絕非是哲學(xué)與宗教起了決定性作用,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二者在很大程度上具備了推波助瀾之功。
在哲學(xué)與宗教之中人能夠與人世的遭遇拉開一個最適宜的`距離,進(jìn)而能夠從容不迫地對外在遭遇作出坦然的態(tài)度。哲學(xué)與宗教讓我們學(xué)會對遭遇不僅需要學(xué)會俯視,而且常看破人世的災(zāi)難,或是泯滅掉遭遇的暫時性而對即將到來的未來抱有一種希望。但是這種如此至上之道又是何其艱難與何其渺弱,因為我們生在人世就免不去對遭遇與苦惱的依賴而作為一個普通人存在著。不過,這也并不是意味著如此而來我們就失去了遭遇之外的快樂。只要我們對快樂寬容一些,那么我們必定長久地?fù)碛惺ピ庥鲞@個權(quán)利。作為一種為遭遇之外的快樂而活著的人需要轉(zhuǎn)移對快樂的寬容,只要還活著就可以用一種逃避的方式去失去遭遇,這是人尚存的有利方式?梢哉f人存在于人世有時逃避也是必要的。
當(dāng)然,這種逃避是人在環(huán)境之中無法對自我歸勸的另一存在方式,一種無法改變的事實之后的自我安慰。譬如說對于死去這件事,對于這件事相較于人世的遭遇來說,我想人寧愿遭遇也不愿接受死去這個事實(儼然另類者如想解脫者卻不然)。因為對于遭遇來說人是可以逃避到逃避之后的,但是死去是肉體的絕對毀滅,對于逃避之后絕無再有肉體這一事實。人們卻沒有想到一個殊途同歸的結(jié)果,即是無論是遭遇還是死這個事實,對于最終來說都是我們可以忍受與逃避的。即便是無可忍受與逃避,但到最終之后也變得無關(guān)緊要了,因為沒有不存在還能夠存在而令我們?nèi)ト淌芘c逃避。
不過,逃避與忍受不是我們?nèi)ビ优c幸免遭遇等的唯一方式,人有了記憶便可以從記憶的反面即是遺忘去面對遭遇。但是這種自救的方式不是從他人那里得到遺忘,而是從自身得到實質(zhì)性的遺忘,通過遺忘淡去需要遺忘的恐懼與憂患等外在的不幸。唯一不足之處便是這種并不能消除恐懼與憂患等本身的存在,值得幸運的是一切有過的遭遇與悲傷等如同某種情緒一樣,也會有精疲力竭的時候,也需要休息,人更需要遺忘。人世間的日,嵤抡秊槲覀兲峁┝撕芎玫姆绞,那便是分散了我們的注意力以至于無暇去光顧需要被遺忘的曾經(jīng)。
人生歡關(guān)乎的不外乎為為什么而活著或者是怎樣活著這兩個問題相互交替而行,因為人與人之間的差異與人世背景的不同而又各有所愛。雖自古以來人們都只有著各執(zhí)一端,卻沒有過將二者一同收為“囊中之物”。人一定能夠從為什么而活著到如何活著得出一個不具太大偏頗性的結(jié)論道出人活著的兩種不同價值觀與心態(tài)。即是人需要著眼于過程才有幸福與痛苦可言,苦苦看終一個結(jié)果那么人生過程之中的一切幸福與痛苦都顯得如此無所謂了。我們?nèi)顺7傅囊粋錯誤便是以過程為結(jié)果,以結(jié)果為結(jié)果,如此而來便是一切都將成了結(jié)果的結(jié)果,假如有一個稱心如意結(jié)果還好,如果結(jié)果顯得不盡人意那我們好則越挫越勇,壞則萬念俱灰,那又何來自救呢?相反的是并不是說人只需要過程而不需要結(jié)果,畢竟結(jié)果也許是我們自救朝向的源動力。
與哲學(xué)及宗教建立起某種聯(lián)系與感情能夠慰藉我們心靈的悲傷而帶來歡樂。真正自救還得從自身出發(fā)而有點精神的追求,不至于在這么一個商業(yè)化與精神平庸化的人世中逐漸迷失自己而最終失去自己。它是我們活著之外最值得珍視與思考的問題,在此之下我們才能從人世或者自身解救出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