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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涓流散文

    時間:2021-01-06 11:33:01 散文雜文 我要投稿

    涓流散文

      走出屋子,走出大門,往南走三公里,有一條小河,聽在附近淘金的法國人說那是巴尼河的支流巴戈埃河。每天傍晚,我都在逐漸西沉的陽光下,邁開大步,走到那條小河邊,然后在寂靜的河畔,靜靜地坐上一會兒。

    涓流散文

      雖然二月還不是西非最熱的季節(jié),但傍晚時分還是熱浪滾滾。原野里不見一個人影,偶爾看見的牛羊,也是懶懶散散的,仿佛被陽光曬得沒有了生氣。放牛牧羊的孩子,怕是早就躲到一株芒果樹下了吧?這個時節(jié),正是芒果開花的時候,馥郁的芳香,隨著陣陣微風(fēng),吹遍了原野。

      縱然驕陽似火,但畢竟是傍晚的太陽,已經(jīng)退去了正午的毒辣,以一種稍微柔和的光芒,照耀著河的兩岸。偶爾會有一葉小舟,行在碎碎的波光里?匆娝荫倎恚揖痛舐晢,有魚嗎?其實(shí)有沒有魚,我不在意,況且有時我身無分文,根本沒有帶買魚的錢。我只是想在這個寂靜的時刻,對著河面說說話,也聽聽河面上微風(fēng)送來捕魚人和善的聲音。河邊常有一對挖沙的小姐妹,她們用小小的筐子,把沙子一筐一筐地運(yùn)到河堤上,當(dāng)然是用頭頂著。我們的目光若是遇見了,就相視一笑,而后,她們繼續(xù)干活,我則望著河水靜靜地遐想。

      通常是順著水流的方向,一直往遠(yuǎn)方看。但我心存畏懼,不敢看得太遠(yuǎn)。我知道在不遠(yuǎn)的下游,有很多淘金者,他們晝夜不息,把河床挖的面目瘡痍,把河水翻得渾濁不堪。我不知道富藏金子,對一個地方或一條河流來說是幸抑或是不幸,我只看到,從此這個地方就失卻了寧靜,這條河流就失去了清澈。而一條河流,它最善的結(jié)局應(yīng)該是兩岸芳草、一路清澈地流向一條更大的河流,或者直奔大海。我也知道巴戈埃河是一條弱小的河流,弱小得就像一條在原野里爬行的蚯蚓,它能流多遠(yuǎn)流多久,全看當(dāng)年的雨量。但我還是盡我的目力,往遠(yuǎn)方望去,人們都說它最終會流入巴尼河;蛟S,我就是聽說了它是巴尼河的支流,才興趣盎然地在每個傍晚,走過長長的塵土飛揚(yáng)的土路,走過一段據(jù)說雨季里是一片池塘的低地,像去看望一個熟知的老友一樣,來到河邊。我沿著它的流向往前看,一直到粼粼的波光刺得我的眼睛酸澀才稍稍收回。它是在一個我看不到的地方,匯入巴尼河的嗎?是在哪里呢?它還要流多遠(yuǎn)?路上還要有怎樣的經(jīng)歷?才能融入那條比它的水量大得多的巴尼河的懷抱呢?

      巴尼河,那是一條這片異國的土地上,我首先熟知的河流。

      我曾經(jīng)沿著巴尼河行走,長長地行走。

      在戛納噶,我在巴尼河的碧波倒影里,拍過一座獨(dú)特的清真寺,因了河水的映襯,那座建造獨(dú)特的清真寺在那個午后的烈日下,那么寧靜而肅穆,陣陣誦經(jīng)聲也如水上音樂般美妙動聽。在杰內(nèi),這條河流緩緩流經(jīng)一座具有千年歷史的文明古城。是緩緩地、不驚擾地流過。城內(nèi)泥土建造的建筑,正是因?yàn)檫@樣的輕柔呵護(hù),才歷經(jīng)千年仍然堅(jiān)挺如初的吧?在莫普提,巴尼河則一改我往日看到的溫文爾雅的姿態(tài),以一種不可阻擋的狂喜之勢,奔入了著名的尼日爾河,和它的母親河一起,沖積形成了巨大的內(nèi)河三角洲。每到黃昏,寬闊的河面上,漁舟、渡船往來穿梭,鷗鳥陣陣飛過,而落日正徐徐墜向河心小島,又在墜入后的極短的時間里,所有逼人的光芒在剎那間被收入,令人疑惑是小島人家悄悄藏起了它,卻又藏得不嚴(yán)實(shí),漏出萬道霞光染紅河面。

      在那時,我不知道巴尼河的身體里,融合著巴戈埃河的血液。

      這個星球上,是不是所有流動著的水都是相連相通的?那么,在某種意義上,我眼前的巴戈埃河就是我想象中的巴尼河,抑或尼日爾河,或者更遠(yuǎn)更遠(yuǎn),我的長江、我的漢水、我的黃河。

      河流總是息息相通的。它們流動,融合,再流動。

      只要它在流動,就能把我?guī)У轿蚁肴サ牡胤桨桑窟@是不是就是一條流動著的河流,總是令人遐想無邊的原因呢?

      比如此刻,我的思緒就沿著巴戈埃河流向了巴尼河,又附著在巴尼河的一葉小船上,順流而下,駛向了尼日爾河。在那里,我曾經(jīng)站在一條穿梭于尼日爾河和巴尼河的交匯之處的舟子上,立于船頭,張開雙臂,豪邁地仿佛要擁抱整個世界。那時那刻,站在這條著名的非洲河流之上的我,突然深刻地想起了我的長江、我的漢水。我在長江和漢水的交匯處出生和長大。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是刻在我骨髓里的風(fēng)景。

      就在我沉醉其中時,那個聰明伶俐的黑小伙兒船夫,在他的小船的篷頂上,為我拍下了一幅動人的照片。我的身后是撒網(wǎng)的漁船、忙碌的渡船,他們都是我燦爛笑臉的背景。我和那個機(jī)靈的船夫還有一個沒有來得及兌現(xiàn)的約定:在某個水量豐沛的時候,駕一葉小舟,沿著尼日爾河,駛向著名的沙漠古城通布圖。他在那個晚霞映紅了他黝黑的臉的黃昏,如醉如癡地描繪著通布圖。一座沙漠古城,歷經(jīng)滄桑,飽受撒哈拉沙漠的侵蝕,又獨(dú)具沙漠駝隊(duì)和尼日爾河商船水陸交通的轉(zhuǎn)換帶來的繁華。我聽著聽著也陶醉了,隨后是無盡的落寞。他肯定不知道,我的思緒穿越時空,回到了我的黃河岸邊的磧口古鎮(zhèn)。黃河岸邊的那個晉陜交界處的.寂寞小鎮(zhèn),在兩百年前,一樣的船筏穿梭,一樣的駝鈴回響。我曾經(jīng)在一個早春的黃昏,坐在小鎮(zhèn)的一孔窯洞前,滾滾黃河從我眼前流過。料峭的風(fēng)里,隱約著黃河落日的余溫。

      是的,這個星球上,所有流動著的水都是相連相通的。它們在一個遐想者的眼里,哪里有異域本土之分呢?甚至不需要名字。只要它能載一葉小舟,在涓涓的細(xì)流里,在粼粼的波光中,駛向遠(yuǎn)方。

      我常常就這樣,坐在巴戈埃河寂靜的岸邊,在微風(fēng)里聽它潺潺的水聲,也展開自己無限的遐想。如同和一個老友敘談。有時聽著聽著,會突然產(chǎn)生一些憂思,擔(dān)心在某個極其干旱的年份,小小的巴戈埃河,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也游不到巴尼河的身邊,那可怎么辦呢?那么我的懷念、我的思緒,是不是也要了斷在干涸的原野里了?

      這個時候,我總是會情不自禁地抬頭仰望天空,就像你突然對一件篤定的事情失望時,會去尋找一個更加強(qiáng)大的心里支撐一樣。有什么比天空更加強(qiáng)大的呢?

      最后我總能在這種仰望中釋然。我知道,縱使巴戈埃河蒸發(fā)在干旱的原野里了,它也不是消失了,它升入空中,變成了一朵漂泊的云,以另一種更加輕盈的姿態(tài),走過迢迢千里,走過漫漫長路,去到某一個它想去的地方。

      這些都是一條小小的河流帶給我的遐想。巴戈埃河靜靜地流淌,沒有波瀾。作為一條原野里的小河,它的全部理想大概就是到達(dá)巴尼河,而后,它就完成了它作為一條小河的全部使命。而我,我卻沿著一種波光,流得更遠(yuǎn),更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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