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草場散文
冷風(fēng)吹過星下的街,我看向夜幕,任憑指尖的煙白裊起,飄過四里的街與巷道,摩擦著稀有的綠意,攀附在葉里。
早年間南陌那是有一片草場的,四周披著樹影,不管天上的‘金烏’如何作熱,它都能保有那一份涼意!八孟袷菑膩頉]有變”。
但那里后來被劃成了街市……
我回到故鄉(xiāng)了,時隔了幾年流景,南方的城市總是變化的特別快,一如它的四季一般,總是那么反復(fù)。我走在街上,周圍是熱的發(fā)響的墻,噼啪噼啪作響。
我走著,走著,撞見一座圓形的大花壇,白色的大理石和黑瓷磚交互,花也鮮艷,乍見這座花壇,難免被它驚艷!斑@里…這里是以前的那個小池塘嗎”?扁平的石片子,伙同之間互相的打趣,我那些快樂的從前都去哪了呢?但這卻是無從深究,或許這就是人生遺憾的凄美。
繞過花壇,隨記憶的小徑,尋覓這些年的未見。
憑欄而靠,望向這些匆忙的路人,他們熱鬧而鮮活,但熱鬧是他們的。我只能在此,在此借陣陣的'風(fēng)回想那些生活的細枝末節(jié),任那些搖搖欲墜的,寵溺的,竄上心頭。人流如織,它們織的無他,是我看這些年慢慢忘了的景象。
孩童喜歡遠方,大人習(xí)慣故鄉(xiāng),我們總是不珍惜眼前擁有的,又在日日想念從前。如此年復(fù)一年過著鐵窗生活……
草場!同我少年時代而行,同我此前近三分之二生命歷程的草場,我忽然害怕,它是不是也如先前的小塘,或也變成了這些發(fā)響的墻。我的心陡然冷了,此前回到家鄉(xiāng)的喜悅被一瞬間消磨干凈。我的擔(dān)心并非是空來的風(fēng),它切實的出現(xiàn)了,草場上面起了樓房,周圍的樹也被伐光……
我走進這棟樓房,似乎又踏足那片多年前的草場,“它似乎從來沒變”…,只是人們再看不到它的多嬌了。我再臨時,依然能從這地方汲取一些旁人看不到的快樂,那透過回憶寒冬的隔閡在此溫擁上的是常人不懂的自我慰藉。“我們?nèi)绻蕜e多年的友人”。
只是,只是以后縱使相思化成十萬秋水,草場也再不會回來,然這般難看的我,被人用指頭一碰就碎的我,終于也是待一人獨自成灰。
你要宿醉多晚才明白清晨的粥好,你要被高跟鞋磨破多少次腳才明白帆布鞋的好,你要見慣城市的喧囂,才會愛上村子的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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