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二毛】
二毛,詩人、美食家、美食創(chuàng)意師。60后,四川酉陽人,大學時代專業(yè)為數(shù)學,80年代曾做過教師,是上世紀80年代莽漢派詩歌代表成員之一。90年代棄文從商,與黃珂、李亞偉等好友在成都、北京等地開設餐館,成為當代新派川菜和江湖菜的領軍人物。現(xiàn)為美食創(chuàng)意師,天下鹽(北京)餐飲管理有限公司總經(jīng)理,《中國經(jīng)營報》、《南都周刊》美食專欄作家。著有《民國吃家》《媽媽的柴火灶》等。
【廚子詩人】
酉陽人二毛既是詩人也是美食評論家,還是天下鹽餐廳老板、紀錄片《舌尖上的中國》美食顧問他是“牟真理”的時候,和詩人朋友們一起創(chuàng)立了“莽漢派”。后來,好吃的他開始寫美食專欄,小名“二毛”成了筆名,目前在美食界是一個響當當?shù)拿。他推崇古法做菜,喜歡用最簡單的食材、最傳統(tǒng)的方式做最家常的菜。
北京單向空間書店,原本應該安靜的空間擠滿了人,人們的視線都集中在店內(nèi)稍高的平臺上,《新周刊》的副主編胡赳赳和另一個男人侃侃而談,“我之所以今天要推薦《味的道》,是因為這本書的內(nèi)容其實是在我們的雜志《新周刊》上首發(fā)的!倍@本書的作者,就是站在他身旁的詩人美食家“二毛”。
好菜需要好菜名
“有柴火灶的年代,才有裊裊升起的炊煙,有了炊煙的天空,才有隨風飄散的詩和撲鼻的菜飯之香!薄按瞬擞邢愕钠G,辣的烈,肥腸的溫柔,牛肚的軟脆。下筷子牽了情腸,又掛了愛肚!
二毛的美食專欄里,總能看見這些如詩般的句子,似乎一道再平常不過的菜肴,到了他的筆下,都如同環(huán)肥燕瘦的美女,“好的菜要有好的菜名和介紹,不然就毀了菜本身。”
而這樣或幽默或優(yōu)美的句子,讓他的美食專欄吸引了許多年輕人的注意。
詩人變成了廚子
這個50歲的男人叫“牟真理”,上個世紀80年代,他是個“詩人”。在酉陽縣城里,作為一名數(shù)學老師的他,更喜歡詩人的身份。
他和那時重慶著名的詩人李亞偉等人一起,創(chuàng)立了“莽漢派”。詩人朋友們經(jīng)常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談天說地,“一大幫朋友經(jīng)常聚會,大家都沒錢,吃不起餐館,只好‘吃轉轉’,這周去你家,下周去他家。”
本來就很會做菜的二毛理所當然成了大廚。幾年下來,二毛的廚藝突飛猛進,而且遠近聞名。
1986年,二毛和詩人李亞偉在酉陽縣城開了第一家火鍋店,這也是他做生意的第一次試水,不過,沒開多久,朋友們就把這家店吃垮了。隨后,1991年和1993年,二毛因為工作調(diào)動到了涪陵和黔江,在這兩個地方,二毛開起了“魚擺擺”火鍋魚館。
隨后,二毛到了成都,“二毛雞雜”“二毛回鍋肉”,這些他在過去開飯館時候積累下來的家常菜,讓他在成都的“好吃狗”們心中越來越有分量,“神廚”二毛似乎成了他新的身份,“我的骨子里,還是個詩人,吃,到現(xiàn)在都是我的愛好!
帶老鹽水闖北京
最開始想到北京闖蕩,是在2005年。那幾年,好多身邊的朋友都陸續(xù)跑到北京發(fā)展,天天喊著二毛到北京開店,“其實都是些好吃嘴,想我的手藝了!”不過,最終,耐不住寂寞的二毛還是跟隨大部隊的腳步,到了北京。
北京的餐館,二毛取名為“天下鹽”。到今天,天下鹽陸續(xù)開了兩家店。每天,都有許多食客是慕名而來的,這幾年,二毛越發(fā)把精力放在了研究美食上。
“天下鹽”的入口處,滿滿當當整齊排列著兩排十來個泡菜壇子,心里美、泡椒、泡姜一應俱全,在二毛心里,這些泡菜壇子是店里最金貴的東西,“每個壇子,都舀了我們老家的老鹽水做母水!倍约杭依镉玫睦消}水,則是母親還在世時泡菜壇子里的水,那個壇子,二毛走南闖北都帶著,里邊最原始的老鹽水,已經(jīng)存了有近半個世紀。
他是《舌尖》的美食顧問
對外界來說,二毛另一個著名的身份,就是《舌尖上的中國》的美食顧問,而《舌尖上的中國二》的總導演陳曉卿也是二毛的座上賓之一。每次出差,二毛都有一個習慣,就是在當?shù)刭徺I最新鮮、最地道的食材空運回北京,而每次到店里,總是已經(jīng)有許多朋友等著他第一時間把這些食材親手做成美味共享,陳曉卿就是其中之一。
因為和二毛一樣,都信奉美食最簡單、最原始的做法往往是最美味的,兩人成了好友。舌尖二拍攝期間,二毛陪著陳曉卿多次深入重慶走訪、拍攝,最終把火鍋呈現(xiàn)在了大眾面前。
最懷念媽媽做菜的味道
“我所有對于美食的經(jīng)驗,都來自我的母親!痹谒洃浿,小的時候生病,家里窮,母親仍然用里脊肉剁碎后,蒸出來給他吃,“那個湯汁的味道,記憶猶新!
現(xiàn)在,二毛也很少下廚了,在他心里,總是要家鄉(xiāng)的肉、家鄉(xiāng)的食材才能做出記憶里母親的味道,那道出了名的“二毛回鍋肉”,也只有在每年老家送來新鮮豬肉的時候,朋友們才能抓緊時間嘗鮮,這時的二毛,也是很樂意露一手的,“我的回鍋肉,要放三次酒,每一次放的酒還不一樣,那個香味兒,嘿嘿!睕]說完,二毛就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