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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新郎詩詞鑒賞

    時間:2021-02-23 11:18:06 詩詞名句 我要投稿

    賀新郎詩詞鑒賞

    賀新郎詩詞鑒賞1

      古詩原文

    賀新郎詩詞鑒賞

      綠樹聽鵜鴂。更那堪、鷓鴣聲住,杜鵑聲切。啼到春歸無尋處,苦恨芳菲都歇。算未抵、人間離別。馬上琵琶關塞黑,更長門、翠輦辭金闕。看燕燕,送歸妾。

      將軍百戰(zhàn)身名裂。向河梁、回頭萬里,故人長絕。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正壯士、悲歌未徹。啼鳥還知如許恨,料不啼清淚長啼血。誰共我,醉明月。

      譯文翻譯

      聽著綠樹蔭里鵜鴂叫得凄惡,更令人悲傷不已。鷓鴣鳥“行不得也哥哥”的啼叫剛住,杜鵑又發(fā)出“不如歸去”悲切的號呼。一直啼到春天歸去再無尋覓處,芬芳的百花都枯萎,實在令人愁恨、痛苦。算起來這樁樁件件也抵不上人間生離死的痛楚。漢代王昭君騎在馬上彈著琵琶,奔向黑沉沉的關塞荒野,更有陳皇后阿嬌退居長門別館,坐著翠碧的宮輦辭別皇宮金闕。春秋時衛(wèi)國莊姜望著燕燕雙飛,遠送休棄去國的歸老。

      漢代名將李陵身經(jīng)百戰(zhàn),兵敗歸降匈奴而身敗名裂。到河邊轎頭送別蘇武,回頭遙望故國遠隔萬里,與故友永遠訣別。還有荊軻冒著蕭瑟秋風,慷慨悲歌無盡無歇。啼鳥若知人間有如此多的悲恨痛切,料想它不再悲啼清淚,而總是悲啼著鮮血。如今茂嘉弟遠別,還有誰與我飲酒共醉賞明月?

      注釋解釋

      題下自注:“鵜鴂、杜鵑實兩種,見《離騷補注》”。鵜鴂,指伯勞。

      鷓鴣:鳴聲凄切,如說“行不得也哥哥”。

      杜鵑:其聲哀婉,如說“不如歸去”。

      未抵:比不上。

      馬上琵琶:用王昭君出塞事。

      “更長門”句:用陳皇后失寵事。

      將軍:引用漢武帝時李陵。

      “向河梁”句:引用李陵別蘇武事。

      “易水”句:引用《史記·刺客列傳》中荊軻刺秦王事。

      如許恨:像上面的許多恨。

      創(chuàng)作背景

      辛棄疾的這首詞大約作于他閑居鉛山期間。茂嘉是他的堂弟,其事跡未詳。張惠言《詞選》以為“茂嘉蓋以得罪謫徙,是故有言。”

      詩文賞析

      這首詞的內容和作法與一般的詞不同,其內容方面幾乎完全與對茂嘉的送行無關,而專門羅列古代的“別恨”事例。形式方面,它又打破上下片分層的常規(guī),事例連貫上下片,不在分片處分層。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作者平時胸中郁積事多,有觸而發(fā),非特定題目所能限制,故同類事件紛至涌集,而不為普通的詩文格式所束縛。

      詞的開頭幾句:“綠樹聽鵜鴂,更那堪、鷓鴣聲住,杜鵑聲切。啼到春歸無尋處,苦恨芳菲都歇!辈捎昧伺d與賦相結合的創(chuàng)作手法。實中有虛,虛中有實。說它是“賦”,因為它寫送別茂嘉,是在春去夏來的時候,可以同時聽到三種鳥聲,是寫實。鵜鴂,一說是杜鵑,一說是伯勞,辛棄疾取伯勞之說;說它是“興”,因為它借聞鳥聲以興起良時喪失、美人遲暮之感。伯勞在夏至前后出鳴,故暗用《離騷》“恐鵜鴂之先鳴兮,使夫百草為之不芳”意,以興下文“苦恨”句。鷓鴣鳴聲像“行不得也哥哥”;杜鵑傳說為蜀王望帝失國后魂魄所化,常悲鳴出血,聲像“不如歸去”。詞同時用這三種悲鳴的鳥聲起興,形成強烈的悲感氣氛,并寄托了自己的悲痛心情。接著“算未抵、人間離別”一句,是上下文轉接的關鍵。

      它把“離別”和啼鳥的悲鳴作一比較,以抑揚的手法承上啟下,為下文出的“別恨”作了鋪墊!榜R上琵琶關塞黑,更長門翠輦辭金闕”兩句,有人認為寫的是兩事:其一指漢元帝宮女王昭君出嫁匈奴呼韓邪單于離開漢宮的事;其二指漢武帝的陳皇后失寵時辭別“漢闕”,幽閉長門宮。也有認為只寫一事的,謂王昭君自冷宮出而辭別漢闕。今從多數(shù)注釋本作兩件事看,“看燕燕,送歸妾”,寫的是春秋時衛(wèi)莊公之妻莊姜,“美而無子”,莊公妾戴媯生子完,莊公死后,完繼立為君。州吁作亂,完被殺,戴媯離開衛(wèi)國。《詩經(jīng)·邶風》的《燕燕》詩,相傳即為莊姜送別戴媯而作。“將軍百戰(zhàn)身名裂。向河梁、回頭萬里,故人長絕”,引用了漢代另一個典故。漢李陵抗擊匈奴,力戰(zhàn)援絕,勢窮投降,敗其家聲;他的友人蘇武出使匈奴,被留十九年,守節(jié)不屈。后來蘇武得到歸漢機會,李陵送他有“異域之人,一別長絕”之語;又世傳李陵《與蘇武詩》,有“攜手上河梁”、“長當從此別”等句!耙姿捠捨黠L冷,滿座衣冠似雪。正壯士、悲歌未徹”,寫戰(zhàn)國時燕太子丹在易水邊送荊軻入秦行刺秦王政故事。相傳送行者都穿戴白衣冠,荊軻臨行歌唱:“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币陨线@些事都和遠適異國、不得生還,以及身受幽禁或國破家亡之事有關,都是極悲痛的“別恨”。這些故事,寫在與堂弟的一首送別詞中,強烈地表達了作者當時沉重、悲壯之情。

      “啼鳥還知如許恨,料不啼清淚長啼血。”這又是承上啟下的兩句。句中說啼鳥只解春歸之恨,如果也能了解人間的這些恨事,它的悲痛一定更深,隨啼聲眼中滴出的不是淚而是血了。為下句轉入送別正題作了省力的鋪墊!罢l共我,醉明月?”承上面兩句轉接機勢,迅速地歸結到送別茂嘉的事,點破題目,結束全詞,把上面大片凌空馳騁的想象和描寫,一下子收攏到題中來,有此兩句,詞便沒有脫離本題,只是顯得善于大處落墨、別開生面而已。由此可以看出,辛棄疾不愧為宋代一代文豪!

      辛棄疾的這首詞,之所以感人,除了其感情、氣氛強烈外,還得力于它的音節(jié)。它押入聲的曷、黠、屑、葉等韻,在“切響”與“促節(jié)”中有很強的摩擦力量,聲如裂帛,聲情并至。古人對此詞推崇備至。

    賀新郎詩詞鑒賞2

      賀新郎·把酒長亭說

      宋代:辛棄疾

      陳同父自東陽來過余,留十日。與之同游鵝湖,且會朱晦庵于紫溪,不至,飄然東歸。既別之明日,余意中殊戀戀,復欲追路。至鷺鷥林,則雪深泥滑,不得前矣。獨飲方村,悵然久之,頗恨挽留之正是遂也。夜半投宿吳氏泉湖四望樓,聞鄰笛悲甚,為賦《賀新郎》以見意。又五日,同父書來索詞,心所同然者如此,可發(fā)千里一笑。

      把酒長亭說?礈Y明、風流酷似,臥龍諸葛。何處飛來林間鵲,蹙踏松梢微雪。要破帽多添華發(fā)。剩水殘山無態(tài)度,被疏梅料理成風月。兩三雁,也蕭瑟。

      佳人重約還輕別。悵清江、天寒不渡,水深冰合。路斷車輪生四角,此地行人銷骨。問誰使、君來愁絕?鑄就而今相思錯,料當初、費盡人間鐵。長夜笛,莫吹裂。

      譯文

      手持酒杯與你在長亭話別,你安貧樂道的品格恰似陶靖節(jié),俊逸杰出的才干又像那臥龍諸葛。不知何處飛來的林間鵲鳥,踢踏下松枝上的殘雪。好像要讓我們倆的破帽上,增添上許多花白的頭發(fā)。草木枯萎,山水凋殘,冬日的景物都失去了光燁。全靠那稀疏的梅花點綴,才算有幾分生機令人欣悅。橫空飛過的兩三只大雁,也顯得那樣孤寂蕭瑟。

      你是那樣看重信用來鵝湖相會,才相逢又輕易地匆匆離別。遺憾的是天寒水深江面封凍不能渡,無法追上你,令人悵恨郁結。車輪也如同生出了四角不能轉動,這地方真讓惜別的行人神傷慘切。試問,誰使我如此煩惱愁絕?放你東歸已經(jīng)后悔莫及,好比鑄成的大錯用盡了人間鐵。長夜難眠又傳來鄰人悲凄的笛聲,但愿那笛音止歇,不要讓長笛迸裂。

      注釋

      陳同父:即陳亮(—),字同父(甫),號龍川,婺州永康(今屬浙江)人。

      東陽:即今浙江金華。

      來:訪問,探望。

      鵝湖:在江西鉛山縣東北,山上有湖,原名荷湖,因東晉龔氏居山養(yǎng)鵝,更名鵝湖。

      朱晦庵:即朱熹,字元晦,號晦庵,早期主戰(zhàn),晚年主和,與辛陳政見相左。

      紫溪:在鉛山縣南四十里,為建陽上饒的必經(jīng)之道。

      既別之明日:別后的第二天。

      追路:追隨,追趕。

      鷺鶿林(lù cí lín):地名,古驛道所經(jīng)之地。南宋史彌寧《鷺鶿林》詩:“驛路逢梅香滿襟,攜家又過鷺鶿林。含風野水琉璃軟,沐雨春山翡翠深。”

      方村:村莊名,在鷺鶿林西南。

      悵(chàng)然:失望的樣子。

      不遂:沒有成功。

      泉湖:地名,在信州東,方村附近。

      《乳燕飛》:《賀新郎》的別名,因蘇軾《賀新郎》有“乳燕飛華屋”句而得名。

      見意:表達意見。

      索詞:要我寫詞。

      心所同然:兩人內心所共同想到的。

      長亭:古時在城外道路旁每隔十里設立的亭子,供行旅休息,或餞別親友。

      淵明:陶淵明,這里指陳亮。陳亮沒有做過官,所以辛棄疾把他比作躬耕紫桑的陶淵明。

      風流:高潔宏遠的風度和志趣。

      酷似:非常相似。

      臥龍諸葛:未出山前的諸葛亮。這里是稱贊陳亮,說他和諸葛亮一樣,有杰出的政治才能。臥龍,比喻才能杰出的隱士。

      蹙(cù)踏:踩踏。

      剩水殘山:凋敝的山水。

      無態(tài)度:不成樣子。

      料理:點綴,裝飾。

      風月:泛指風光景色。

      蕭瑟:冷落,凄涼。

      佳人:美好的人,指君子賢人好友。這里指陳亮。

      重約:重視約定。五年前,陳亮約訪辛棄疾,因被誣下獄未能踐約,此次方踐舊約。

      輕別:輕易地分別。

      冰合:冰封住了江面。

      車輪生四角:謂道路泥濘,車輪像長了角一樣,不能轉動,無法前進。

      銷骨:極度傷心。

      愁絕:極端哀愁。

      “鑄就”句:《資治通鑒》卷二六五:羅紹威曰:“合六州四十三縣鐵,不能為此錯也!贝搜詻]留住陳亮是個錯誤。費盡人間鐵,用盡了人世上所有的鐵。這里是用夸張的筆法,寫友誼的深厚堅實。

      長夜笛::《太平廣記》卷二十四載,唐代著名笛師李謩在宴會遇見善吹笛的獨孤生,就把自己的長笛拿出來請他吹奏。獨孤生說此笛吹至樂曲“入破”處必裂,一試果然。這里用此典關合題序“聞鄰笛悲甚”之意,希望他不要把笛子吹裂,自己實在受不了笛聲之悲。

      賞析

      這首追憶與陳亮的交會與抒發(fā)別情的詞作,寫得勃郁動蕩,筆力奇重,是稼軒詞中的名篇。

      長達一百二十余字的詞序是這首詞的一大特色。蘇東坡之后,詞序在詞作中的地位明顯提升,詞人多以只字片語的小序交代詞的寫作背景、本事或主題,稼軒詞亦多有詞序。但百字以上的序終究不多見。這篇序敘述了兩人相會、分別,以及別后復追、無奈路途阻隔,欲追而不得,悵然獨飲,繼而收到友人書信的情形。幾乎可以當作一篇獨立的小散文來讀。與詞作相配合,則事與情俱佳,所渭“合則兼美”,棺得益彰。它不僅不與詞作內容重復,還能與原詞互相生發(fā),交映生輝。這樣的效果,是連宋代最善于寫作詞前小序但多與詞重復的姜夔也難以相比的。

      全詞主要抒寫了他與陳亮之間志同道合的深摯友誼,同時在寫景抒情中都含有深刻的象征意味。上片起句,從長亭送別寫起,古時在大道上設亭供行人休息,通常是十里一長亭,五里一短亭,人們送行時總在長亭餞別。所以一說到長亭,總有一種依戀不舍之情。唐代大詩人李白說得好:“天下傷心處,勞勞送客亭!边@里首句說長亭餞別,就點染了一種依戀惆悵的氣氛。不正面寫彼此的留戀之意,而以一“說”字,領起下文。下文中長亭送別的談說,也只是他們酌古準今的內容之一,他們都覺得歸隱田園的陶淵明和起而用世的諸葛亮可以被看成是一體的兩面,所以一樣風流,但其中實有深意。這里作者把陳亮比做陶淵明和諸葛亮,意在說明,他那不愿做官、向往自由的品格很像陶淵明,而那風流瀟灑的風度和杰出的政治、軍事才能,又實在極像當年高臥隆中、人稱臥龍的諸葛亮。其實,這并非溢美之辭。陳亮住政治、軍事上確有卓越見解,他曾三次向孝宗上書,主張改革內政?箵艚鸨,收復中原。在《中興十論》中,還具體規(guī)劃了收復中原的政治和軍事策略。從這些方面看。陳亮確實可與當年隆巾對策的諸葛亮相比。長亭餞別本來夠惆悵的了,何況又是與這樣不平凡的人分手,留戀之情自然更深了。這兩個古人,原是詞人自己喜愛的,自己所欲,奉之于人,足見其誠意。

      飛鵲踏雪兩句,即景生情,點畫他送別陳亮時的長亭景色,但不是靜態(tài)描繪,而是靈幻生動!耙泼薄本洌瑒t以戲謔的語言,傳達年華老大的悲感,明松暗緊。這三句是回想兩人分手前暢聚的愉快心情,但卻只用旁筆描繪當時的環(huán)境:兩人正談得親切,不知從哪片林子里琶來幾只喜鵲,把松樹梢上的積雪踢落下來,點點落在他們的破帽上,好像故意要使我們增添一些白發(fā)。這里寥寥幾筆,不但點明了季節(jié),而且把兩位知友當時在松林雪地中傾心交談的神態(tài)和愉悅的心情生動地烘托了出來,筆調也非常靈活風趣,使人回味無窮。雖無正面描寫聚會情況,但氣氛已足。所以下面筆鋒一轉,寫出一片蕭瑟景象:舉目望去,寒冬的山水凋枯得不成樣子,失去了姿態(tài)和神情,幸虧還有幾株梅花把它裝點一番,勉強點綴成一番景致。在天空中,雖有兩三只飛雁南鳴,也畢竟是蕭條凄涼。這上片歇拍前的這四句,寫冬日蕭瑟景象,和疏梅、稀雁點綴于這種景象中時,所給予詞人的印象。但意思不止于此,表面上是寫景,實際上是用比興手法,有著象征意義,隱含著作者對山河破碎、唯留一隅的南宋政局的失望,和對南宋越來越少的愛國志士無望的堅韌表示感慨之意。這是他隱居時期越來越深切地感受到的政治情懷的較明顯的傳達。

      上片是圍繞著送別來寫的,但無論寫景抒情都遠遠超過送別的范圍,而具有濃郁、深邃的余情逸韻。下片則重在抒發(fā)眷念不舍的友情,把惜別之情抒發(fā)得極為深摯動人。換頭就點出陳亮的別去,這就為下文寫他追趕朋友、為風雪所阻的情景作準備。以下寫清江冰合,陸路泥濘。水陸都不可以前行,追趕也就成了泡影。實際上,他這一次是從陸路追趕朋友的,但是特用水路為虛襯,顯示出無路可通的極度失望,車輪生角一語,化用典故,形象地寫出了行路的困難,在這樣的路途上依然想追挽朋友,其下的“行人銷骨”一語。就成了順勢而下的深摯抒情了。“問誰”一句,憑空虛擬一問,自問自答,不僅使詞意可以從無可伸展處再生波瀾,而且寫出了別情的不可解脫。

      于是以下一韻,在問句的追逼下,他以極夸張的筆墨,將自己的沒有能夠挽留住道友的后悔,傾身一發(fā),詞剛氣烈。費盡人間鐵來鑄就相思錯,這是很大的遺憾,表明了作者心中異常激烈的感情。同時,就像上片后兩韻的景語中包含著明顯的象征意義一樣,此處也頗有一語雙關的`妙味。它兼有譴責了南宋統(tǒng)治者采取投降路線,結果弄得南北分裂,山河相望而不得相合的莫大錯誤。這樣的抒情重筆,只有包含了這種分量的,才使人在夸張的筆墨中看見他的真實感情。結尾“長夜笛,莫吹裂”兩句暗合詞序中“聞鄰笛甚悲”之語,糅合了向秀《思舊賦》的悲凄意境和獨孤生吹笛入破而使笛裂的故事。長夜漫漫,看不到破曉的希望,凄清的笛聲,撕心裂肺。全詞在悲涼的意境中收束,情深意永,余音裊裊,較之詞人那些“兒女淚,君休滴”的送別之作顯得情意繾綣。整首詞設喻新巧,寫景幽峭,但在藝術上的新奇和不憚外露的相思之情背后,傷心人別有懷抱。

      創(chuàng)作背景

      淳熙十五年(1188)冬,陳亮遠道來訪,和辛棄疾同游鵝湖,雖然為期只有十天,這在辛棄疾一生中,是一次很有意義的會見。陳亮東歸之后,辛棄疾寫了這首《賀新郎》,兩人往返唱和,各自寫了三首。他們兩人在詞中所寫的,離不開抗金這個中心思想。

      作者簡介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漢族,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為金兵所占。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zhàn)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tǒng)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zhí)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于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后被彈劾落職,退隱江西帶湖。

    賀新郎詩詞鑒賞3

      原文

      湛湛長空黑。更那堪、斜風細雨,亂愁如織。老眼平生空四海,賴有高樓百尺?春剖帯⑶а虑锷。白發(fā)書生神州淚,盡凄涼、不向牛山滴。追往事,去無跡。

      少年自負凌云筆。到而今、春華落盡,滿懷蕭瑟。常恨世人新意少,愛說南朝狂客。把破帽、年年拈出。若對黃花孤負酒,怕黃花、也笑人岑寂。鴻北去,日西匿。

      注釋

      湛湛:音戰(zhàn),水深貌。

      牛山滴淚:謂丈夫不應無謂灑淚。

      凌云筆:謂筆端縱橫,氣勢干云。

      西風吹帽:謂孟嘉落帽事。

      岑寂:高而靜。岑音此仁反。

      九日:指農歷九月九日重陽節(jié)。

      空四海:望盡了五湖四海。

      高樓百尺:指愛國志士登臨之所。

      白發(fā)書生:指作者自己。

      「賞析」

      上片寫重陽節(jié)登高望遠所引起的感喟。首三句先以“湛湛長空黑”烘托出胸中塊壘。滿天密布深黑的烏云,再加上陣陣斜風細雨,真是““滿城風雨近重陽”,使人心亂如麻,愁思似織。下面四句說平生目空一切,他自稱“一生枘鑿,壯夫瞋懦,通人嫌拗!保ā端堃鳌罚┰蛴尽堵涿贰吩娮I刺時政,“東君廖掌花權柄,卻忌孤高不主張。”致遭權臣忌恨,由此病廢十年,但他并不因而畏怯,這在他病后仿梅絕句中可以看出,“夢得因桃卻左遷,長源為柳忤當權。幸然不識桃并柳,也被梅花累十年!敝仃柋緛硎堑歉咧压(jié),由于風雨凄凄,只能登上高樓,放眼遙望千山萬壑,浩蕩秋色,也即是“群玉峰頭,萬里秋無極!保ㄚw以夫《龍山令》)高樓百尺,用劉備語,劉備與許汜共論天下英雄;許汜說“陳元龍湖海之士,豪氣不除!庇捎谠S汜只知求田問舍,營個人私事,因此陳元龍與許汜不多講話,并讓他睡下床。劉備批評許汜自私,并且說,要是我的話,就自己睡在百尺高樓,叫你睡在地上。事見《三國志·魏志·陳登傳》詞中的百尺高樓,是指英雄志士登臨望遠之所。

      接著四句是登高樓后觸目傷懷。自己本是一介書生,如今垂垂老矣,憂國之心尚在,他于送黃成父還朝時說:“時事祇今堪痛苦,未可徐徐俟駕。好著手、扶將宗社!保ā顿R新郎》)個人受謗廢黜都不介意,只有恢復神州,是他最大愿。面對千崖,聯(lián)想起唐代杜牧在池州刺史任上寫下的《九日齊山登高》詩末兩句云:“古往今來只如此,朱山何必獨沾衣?”他同意杜牧所云,感觸人生無常是古往今來很多人共有的心情,因此也不必像齊景公那樣在牛山獨自淚下沾衣。但作者在此雖認為不必為個人得失計較,同時也突出“神州淚”之可貴。雖然往事一去無跡,卻仍然不能在記憶中抹去,至此詞意陡轉,過渡到下片的回憶當年。

      下片先說少年時代自負有下筆千言的才華,頗思有所作為!傲枞スP”,用《史記·司馬相如傳》典故,“相如既奏《大人》之頌,天子大說,飄飄有凌云之氣,似游天地之間意。”“到如今”兩句寫現(xiàn)在,與前面形成鮮明對照,嘆息如今已是才華消盡,只余暮年蕭瑟之感。“常恨”三句,結合九日登高題意,慨恨文士不顧國家多難,只想效法魏晉名士風流,遇到重陽節(jié),總愛提東晉孟嘉落帽故事。孟嘉于九月九日隨桓溫游龍山,風吹帽落,他并不覺得;笢孛藢懳恼鲁靶λ嗳」P作答,文辭超卓,四座極嘆服。(《晉書·孟嘉傳》)在作者看來,這種毫無現(xiàn)實意義的所謂名士風流,不過是早已過時的狂客行徑,不值得每年重九都要把它稱揚一番!叭魧Α眱删洌赴ㄗ约涸趦鹊膽n國志士,他們與前者亦形成鮮明對比,并不追慕魏晉風度,而是對“時事祇今堪痛哭”的現(xiàn)狀感到憂心如焚而又無能為力。詞意至此急轉直下,作者在感憤之余,覺得自己既不能改變這種局面,際此佳節(jié)也只能賞黃花以遣懷,但誰如果只是賞花而辜負了美酒(即不飲酒),恐怕連黃花也要笑人太孤寂了,言下之意是壯志未酬,只能借酒澆愁。

      末兩句以登高作結,雨消云收,暮色漸至,下如江淹《恨賦》所云:“白日西匿,隴雁北飛。”秋天鴻雁南來,明春仍然北去,北上恢復神州的大業(yè)卻遙無實現(xiàn)之日,眼看白日西下,象征闃國勢危殆,令人痛心。自己老眼平生,壯志難伸,亦只能長歌當哭,借酒澆愁。

    賀新郎詩詞鑒賞4

      賀新郎·懷辛幼安用前韻原文

      作者:陳亮

      話殺渾閑說。不成教、齊民也解,為伊為葛。樽酒相逢成二老,卻憶去年風雪。新著了、幾莖華發(fā)。百世尋人猶接踵,嘆只今兩地三人月。寫舊恨,向誰瑟。

      男兒何用傷離別。況古來、幾番際會,風從云合。千里情親長晤對,妙體本心次骨。臥百尺、高樓斗絕。天下適安耕且老,看買犁賣劍平家鐵。壯士淚,肺肝裂。

      賀新郎·懷辛幼安用前韻賞析

      上片抒寫別后相思之情。起句“話殺渾閑說!”滿心而發(fā),肆口而成,蓋隱應辛棄疾答詞中“硬語盤空誰來聽?記當時、只有西窗月”一語,謂去年相敘雖得極論天下大事,然于此“岌岌然以北方為可畏,以南方為可憂,一日不和,則君臣上下朝不能以謀夕”(陳亮《戊申再上孝宗皇帝書》)之時,雖有壯懷長策,亦無從施展,說得再多都只是閑說一場罷了!安怀山獭R民也解,為伊為葛?”緊承前語,補明“話殺渾閑說”的原因。意謂伊尹、諸葛亮那樣的事業(yè),只有在位者才能去做,平民百姓是無法去做的,所以說盡了等于沒說。此言亦對辛棄疾寄詞中稱許陳亮“風流酷似,臥龍諸葛”一語而發(fā)。其時陳亮尚為平民百姓,辛棄疾則久被罷黜,故有此慨嘆。恢復之事既不得施行,英雄之人卻日趨衰老,思念及此,更增憂懼,故接下乃云:“樽酒相逢成二老,卻憶去年風雪。新著了、幾莖華發(fā)!贝搜詮蛻翖壖泊鹪~中“老大那堪說”及“我病君來高歌飲,驚散樓頭飛雪”數(shù)語,其中蘊含著深厚而復雜的感情:既有去年風雪中抵掌談論的歡欣,也有眼前關山阻隔互相思念的痛苦,還有同遭讒沮而早生白發(fā)的悲憤!鞍偈馈本溆谩肚f子·齊物論》“萬世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者,是旦暮遇之也”及《戰(zhàn)國策·齊策三》“千里而一士,是比肩而立;百世而一圣,若隨踵而至也”語意,極言相知之難。夫萬世遇之尚如旦暮,則百世遇之自如接踵,而知己之人,豈是接踵可得?是以見其難也。

      此語言簡意賅,復多曲折,然無板滯晦澀之病,表現(xiàn)出運用典故的高超技巧。“三人月”一語則用李白《月下獨酌》“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詩句,極言相念之苦。相知如二人者既甚難得,則會少離多自更難堪。此時孤獨之感既不能排遣,憂憤之情又無可傾訴,真是度日如年了!皩懪f恨,向誰瑟”即表現(xiàn)此種不勝惆悵的心情!吧弊置~動化,“向誰瑟”即向誰彈,向誰訴。

      換頭從離別的愁苦中掙脫出來,轉作雄豪豁達之語:“男兒何用傷離別?”異軍特起,換出新意。接下又推進一層:“況古來、幾番際會,風從云合。”壯聲英概,躍然紙上!帮L從云合”語出《易·乾·九五》:“水流濕,火就燥,云從龍,風從虎!北居魍愊鄰,借喻群英共事。意謂古來英雄豪杰皆建功立業(yè),志在四方,故不須以離別為念。上二語亦隱應辛棄疾寄詞中“佳人重約還輕別”至“此地行人銷骨”諸句,用豪言壯語來安尉朋友,更見情深而意切!扒Ю锴橛H長晤對,妙體本心次骨”二句則隱應辛棄疾寄詞中“正目斷、關河路絕”一語,謂友人雖遠隔千里,而情分親厚,便即如終日晤對,于我之本心能善于體察,且抉入深微。“次骨”即至骨。“臥百尺高樓斗絕”一句插入陳登故事,盛贊故人豪氣!岸方^”即“陡絕”,高下懸殊之意。此句亦應辛棄疾寄詞中“似而今、元龍臭味”一語!度龂尽り惖莻鳌份d:許汜往見陳登(元龍),陳登“無主客之意,久不相與語,自上大床臥,使客臥下床!痹S汜懷忿在心,后來向劉備言及此事,還說陳登無禮。劉備卻反駁他:“君有國士之名,今天下大亂,帝王失所,望君憂國忘家,有救世之意,而君求田問舍,言無可采,是元龍所諱也,何緣當與君語?如小人,欲臥百尺樓上,臥君于地,何但上下床之間耶!”陳亮重提此事,既是對故人的嘉許,也是對此輩的痛斥。“天下適安耕且老,看買犁賣劍平家鐵”二句暗承前語,影射求田問舍事,故作消沉以寫其憂憤。意謂如今天下太平,人人安適,自己也打算耕田送老,學《漢書·龔遂傳》中的渤海郡人,把刀劍賣了,換買鋤犁一類平民之家使用的鐵器。所謂“天下適安”,實是“天下茍安”。陳亮早在《上孝宗皇帝第一書》中即曾指出:“臣以為通和者,所以成上下之茍安,而為妄庸兩售之地!焙笤凇渡闲⒆诨实鄣谌龝分杏终f:“秦檜以和誤國,二十余年,而天下之氣索然矣!笨梢姶硕涓锌畼O深。卒章“壯士淚,肺肝裂!”總寫滿腔悲恨,聲情更加激越。陳亮是一個忠肝義膽的人,他在《答呂祖謙書》中說到往常念及國事時“或推案大呼,或悲淚填臆,或發(fā)上沖冠,或拊常大笑”,真乃近乎“狂怪”,故知此語乃其心潮澎湃之實靈。

      劉熙載《藝概》云:“陳同父與稼軒為友,其人才相若,詞亦相似!毙、陳之詞皆有雄深悲壯的特色。但辛詞多“斂雄心,抗高調,變溫婉,成悲涼”(周濟《宋四家詞選目錄序論》),故別見沉郁頓挫;陳詞多“慷慨以任氣,磊落以使才”(《文心雕龍·明詩》),故別見激烈恣肆。此詞則慷慨中有幽郁之致,蒼勁中含凄惋之情,風調更與辛詞接近。所以如此,蓋因當時處境、心緒皆同,又“長歌互答”,深受辛詞影響,故于傷離恨別之中,自然融入憂國哀時之感,而情生辭發(fā),意到筆隨,寫同遭讒擯之憤(開篇二句)則慷慨悲涼,寫共趨衰老之哀(“樽酒”三句)則幽暗沉重,寫兩地相思之苦(“百世”二句)則纏綿悱惻,寫寂寞憂愁之郁(上片歇拍)則凄迷欲絕,寫建功立業(yè)之志(換頭二句)則奔放雄豪,寫肝膽相照之情(“千里”二句)則深厚刻摯,寫鄙薄求田問舍(“臥百尺”句)則激越高昂,寫憎惡茍且偷安(“天下”二句)則情辭冷峻,寫報國無門之恨(下片歇拍)則聲淚俱下。如此淋淋漓漓,周而復始,“一轉一深,一深一妙”(《藝概》),真似“風雨云雷交發(fā)而并至,龍蛇虎豹變見而出沒”(陳亮《甲辰與朱元晦書》),乃愈覺扣人心弦,感人肺腑。其文辭又典麗宏富,平易自然,“本之以方言俚語,雜之以街談巷歌,摶搦義理,劫剝經(jīng)傳,而卒歸之曲子之律!保惲痢杜c鄭景元提干書》)如“話殺”、“新著了”、“不成教”、“也解”用民間口語,“百世尋人”用《莊子》、《戰(zhàn)國策》,“三人月”用李白詩,“風從云合”用《易》,“臥百尺高樓”用《三國志》,“買犁賣劍”用《漢書》等等,皆左右逢源,得心應手,復多作疑問、感嘆語氣,益增曲折搖曳之致,故兼具精警奇肆與蘊藉含蓄之美,極富藝術感染。

    賀新郎詩詞鑒賞5

      【年代】:

      宋

      【作者】:

      吳文英——《賀新郎》

      【內容】:

      喬木生云氣,訪中興、英雄陳跡,暗追前事。

      虎艦東風慳借便,夢斷神州故里。

      旋小筑、吳宮閑地,華表月明歸夜鶴, 嘆當時、花竹今如此,枝上露、賤清淚。

      遨頭小簇行春隊,步蒼苔、尋幽別墅,問梅開未? 重唱梅邊新度曲,催發(fā)寒梢凍蕊。

      此心與東君同意,后不如今今非昔, 兩無言相對滄浪水,懷此恨,寄殘醉。

      【注釋】:

      滄浪:亭名。曾為韓世忠別墅。

      英雄:此指韓世忠。

      戰(zhàn)艦東風:三國時,周瑜曾乘東風,大破曹軍于赤壁。此謂天不助人,使黃天蕩之戰(zhàn)不能生擒金兀術,后韓世忠又被迫退隱。

      慳:吝嗇。 遨頭:太守出游曰遨頭。

      東君:原稱司春之神為東君,此指吳履齋。

      【賞析】:

      作者陪友人滄浪亭觀賞梅花,因而觸景生情,緬懷抗金名將韓世忠,抒寫作者對國勢衰微的嘆惋。言外寄慨,發(fā)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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