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悲慘世界》有感
悲慘世界中的一點(diǎn)光
——讀《悲慘世界》有感
法國作家雨果的曠世巨著《悲慘世界》,被稱為人類苦難的“百科全書”,三十年的心血構(gòu)成了這部作品中的世界?嚯y,鑄就了文字的重量和深度,一個個書中的人物就像散落在沙灘上的顆顆珍珠和美麗的貝殼,待我們?nèi)ンw味和發(fā)掘。
主教是書中出場的第一位人物,受人尊敬的主教終身未婚,有著崇高而偉大的精神。身為高貴的主教,他本可以享受優(yōu)裕的生活,而他卻將這些捐給了窮人,用自己的力量去救助和感染周圍的人們。對于主角冉阿讓,他是十分重要的人物,在冉阿讓最落魄的時候,主教給予了他最無私的幫助,在贈給冉阿讓銀燭臺和盤子的時候,燭臺的光芒也照亮了冉阿讓的心燈。正是主教的仁慈與寬容,才有了后來的冉阿讓。
本書的主角冉阿讓經(jīng)歷十分曲折,有煉獄般的監(jiān)獄生活,有渾渾噩噩的流浪,有功成名就的市長經(jīng)歷,有被追殺的逃亡時期,亦有隱居的時期。在他的生命中,做出了從一個犯人到一個讓人尊敬的善良的為別人服務(wù)的人的轉(zhuǎn)變,這是對人性的歌頌,是對人文精神的體現(xiàn)。
芳汀是一位極具悲劇色彩的女性,本善良而無知的她在虛偽的感情中受到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而她無奈之下只好將女兒珂賽特交給德納第夫婦寄養(yǎng),無恥的德納第夫婦一再抬高價錢,卻虐待珂賽特,不知情的芳汀最后勞累而死。這是社會對女性的蹂躪和黑暗的真實(shí)寫照。
芳汀之女珂賽特,從小被寄養(yǎng)在德納第夫婦家,受盡了虐待和苦楚,被鄰居稱為“不會唱歌的百靈鳥”,雖然最終有了理想歸宿,但是依舊無法沖淡其本身的悲劇色彩。
這些生活在《悲慘世界》里的人物們,用一段段故事和人生演繹了苦難的真實(shí)存在。三位主要人物:冉阿讓、芳汀、珂賽特。他們實(shí)質(zhì)是三類人的代表,男人、女人、孩子共同構(gòu)成了一個交織著愛與恨、美與丑、善與惡并存的悲慘世界。
《悲慘世界》的卷首上印著一句話:“只要這土地上有著無知和悲慘,像本書一樣性質(zhì)的書就不無裨益!彼麄兏髯远际且活惾说拇,是一種品質(zhì)的代表,是一番機(jī)遇的代表,是一段社會時期的縮影。就如同主教代表慈悲,冉阿讓代表自新,芳汀代表掙扎和苦難,珂賽特代表悲苦。透過一個個人物,看到了當(dāng)時整個法國社會的縮影。
有人將《悲慘世界》定義為“愛”:人性的愛,人道的愛,更高意義上的革命的愛。而我認(rèn)為“慈悲”這個詞更為貼切,因?yàn)槟鞘侨烁呔辰绲那楦泻褪澜缬^,就主人公冉阿讓的際遇來看,如果主教對其施與的只是“愛”,而沒有上升到更高意義上的“慈悲”,也便無法拯救一個人的靈魂;就冉阿讓改過自新后的生活來看,他在當(dāng)選市長過程中的善行無不體現(xiàn)著他對公眾的慈悲,對芳汀女兒的救助同樣是出自內(nèi)心的“慈悲”;投身革命的青年同樣是基于內(nèi)心對社會對現(xiàn)實(shí)的“慈悲”,用自己的.行動和熱血去推翻重壓,去點(diǎn)亮黑暗。
悲慘人物的悲慘生活和命運(yùn)構(gòu)筑了當(dāng)時人們所生活著的悲慘世界,而人們內(nèi)心懷著的,是對光明和美好的希望和憧憬。主教贈與冉阿讓的銀燭臺,直到他生命結(jié)束都一直燃著不滅的光輝,而冉阿讓在新婚夫婦的懷抱中離去,這是一個悲喜交加的場景,毀滅與新生并存,暗夜與希望同在。也許正是因?yàn)檫@種激烈的并行,讓這悲慘染上了一層浪漫而回環(huán)的色彩,直達(dá)心底。
在《悲慘世界》中,沒有完美的人,沒有完美的性格,沒有完美事情,甚至可以說這是一個殘缺而失衡的世界。而正是這種殘缺,醞釀出了一壇辛辣的酒,溢出了另樣的美。不論是冉阿讓、芳汀、珂賽特,還是熱血的青年、警察沙威,他們都以自己的方式在悲慘世界中生存、掙扎,人性中既有陰暗面,也有善良光明的那一面。而在受到巨大的沖擊和啟示后,人性中光輝的一面便散發(fā)出了光和熱,無論大小,都在盡力去溫暖、照亮這個黑暗的悲慘世界。正是這種力量,支持者這個世界里的人不斷地去奮斗、去燃燒、去付出。
《悲慘世界》中的世界,是悲慘的,透過人物的悲慘命運(yùn),我們能看出當(dāng)時社會的風(fēng)雨飄搖,黑暗的陰霾籠罩著天空。而同時,《悲慘世界》中的世界,又不僅僅是悲慘的,黑暗與光明、人性的扭曲與正義、道德的淪喪與發(fā)揚(yáng)、生命的毀滅與重生都交織存在,讓人們在歷史的甬道里跌撞地尋找出口和重生。印象最深的就是主教贈與冉阿讓的那副銀燭臺,其實(shí)那也就是希望和重生的寄托之物,它不滅,悲慘世界中的光芒也就不滅,法國大革命的火焰燃燒了整個天空。
透過《悲慘世界》中的人物形象,我可以看到一個另樣的悲慘世界,《悲慘世界》中的世界,留給心中一個深深的烙印,那是一片廣闊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