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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夏陌
開端
消去星辰的夜里,惟有寂靜安詳?shù)拇胰粤粢稽c(diǎn)兒燈火,飄搖著的小舟一直順著天河緩緩流動(dòng),不知飄向哪里,行程沒有目的。
螢火
布簾輕卷的小舟,隱約可見壁上的燭影和簾上虛線的點(diǎn)點(diǎn)光亮。布簾微擺,透出絲絲的螢火,天河映著天上月,似水的波紋蕩漾。
子曰
周中小楫,河面一片沉寂。那似水非水的音韻,約莫可聞;超脫凡塵的細(xì)語,接連著夜月的蟬鳴絲絲入扣。傾聽漁樵歌子的如夢似幻,“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說乎?”
竹葉
月光灑下的一片銀色,籠罩著時(shí)隱時(shí)現(xiàn)的河岸,且聽得一聲聲蕭索的笛鳴,曲終人未散。似乎是竹葉,或是深邃的竹林另有人家,“此處乃天河,舟中客可否與之一見?竹葉影,一盞竹葉青,能復(fù)為歌否?”
夢璃
衣袂飄飄,恍若天上之仙人,一曲《夢璃》猶未盡。舟中客輕撫座上古琴,復(fù)之一曲《高山流水》,時(shí)而婉轉(zhuǎn)長鳴,時(shí)而水聲潺湲;忽而一轉(zhuǎn),如泣如訴,弦未斷,猶有一曲《伯牙絕弦》。
知音
子期,天涯兩相隔,日久年復(fù)深;昔日一別三四年,今朝能識(shí)故人否?
伯牙,知音已不復(fù),天涯何處尋;故人尚在昔年行,可與共賦音絕弦?
弦斷
舟中客出。仰望著昏暗的夜空,仿佛有千萬種心思想要說,琴尚在,可弦卻斷了。逝去的音韻,在此天河重現(xiàn)。河岸被隱去了,月光被烏云遮蔽,此琴何用?此音何為?今生已絕不再撫琴,弦斷。
終局
小舟隨著流水越來越遠(yuǎn),天河的隱去,帶走了往日的煙塵歲月;傾聽,那一聲聲富有音韻的嘆息聲仍在夜月里回蕩,環(huán)繞在天河間。撥開云霧,月色重現(xiàn),隱約灑過的河畔,靈氣化成的兩塊美玉合而為一,天河盡處,惟有一個(gè)“訣”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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