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百態(tài)的散文
。ㄒ唬 654—2
脫生于情花一瓣,歿于一場胃腸的痙攣。一生如此簡單,不管前塵與后世又與誰牽絆。
車船有轍卻無“道”,生靈有“道”亦有轍。
固定的蠕動波旋轉(zhuǎn)跳躍如風(fēng)口浪尖的囚鳥,卻總是不愿逃離枷鎖。
正大光明的潛規(guī)則,打破了、趕超了、預(yù)支了生理與人文的輪回,又將會付出什么?
濁淚七升,塵緣六克?配制、雜糅、封堵了那株被賦予本罪的曼陀羅的三魂七魄:那枝葉、那毒果、那炸裂零落的軀殼——
千百次抽離,千百次猶疑,幾十年修煉。被紅塵熔煉、漂洗的'靈魂,躲藏于陰涼、避光、罐裝的一仄角落。
會被遺忘嗎?
我說:三年之內(nèi),只有在你痛徹心扉的悸動瘋癲時——會想起我。
(二)地西泮
有誰稱量過夢的輕重,有誰丈量過夢的深淺?
不知道要以什么樣的劑量單位來到世間凌亂,以什么樣的度量衡與三界的虛妄糾纏。
本性被描摹賦予甘苦,與烈酒相生,與弱水相克,與糖念遠(yuǎn),與鹽相忘。
那一縷不知是該升起還是下墜的上弦、下弦亦或是澄澈的渾圓,所謂與星輝月華的對視,一瞬也許是激情,一刻也許是浪漫,一夜也許是平淡,一世必定是孽緣。
制造的場景總是拿捏不到愛與恨,喜與悲的臨界點。
拒絕那偶爾卑微與高尚命題的邂逅,忘卻那以幻聽幻覺毒攻毒纏綿的艷遇——
活著只有那一顆心是真實的、順從的,只有那一段大腦皮層是跳躍的,血色的,赤裸的……
當(dāng)中醫(yī)的文武之火難以調(diào)理的抑郁與癲癇,不得已,我飲下這碗孟婆之湯,以極量之毒斬斷你的遠(yuǎn)期記憶,保留當(dāng)下肉體健康的生理……
當(dāng)你醒來,我已遠(yuǎn)離,我已忘記,我這穿腸而過、一次又一次不諳世事的無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