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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記憶-散文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又是一年的清明 時節(jié),又一年的羈留在外。
在清明的門前,我只是一個過客,已經(jīng)好多年沒進這個門啦......也不曾想,最近參加清明掃墓的那年是在高一的時候,如今四年荏苒而過......也不曾想,清明于我,已變記憶。四年,近乎相同的理由,缺席了,冷落了老祖宗,心有余疚。如果老祖宗們?nèi)虏桓吲d,讓我受點磨難,我也認(rèn)了。而我在內(nèi)心,會默默地祈禱,老祖宗們啊,守護一方凈土,安眠千年。
其實呢,我是無比的想回去,哪怕只是看看山,聞聞花草的氣息,也足矣。雖然清明會下雨,雖然路面泥濘不堪,雖然到處是野草叢生,雖然要翻山越嶺路程遙遠(yuǎn),但這不足以阻擋一年一度的祭祖的心。作為后輩,給先人修修陵墓,不只是一種形式,更體現(xiàn)的是一種孝心,一種崇敬之心。無論我們現(xiàn)在是貧窮還是富貴,清明祭祖是不可或缺的。因為,這是一種文化的傳承,傳承了世世代代的血脈關(guān)系。至于,祭祀的形式,燒紙錢也好,放鞭炮也好,烤乳豬也好,大家求個隆重,來宣示自己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但太過隆重就變成奢侈了......
而我,喜歡清明小雨凄迷的感覺。當(dāng)你撐一把傘或頭戴一頂蓑笠,踩著紛飛的細(xì)雨,迎著蜿蜒的山間小道,撥開兩邊濃密的雜草,感受著雨露滲濕衣服的涼爽,而沿路的風(fēng)景仍一游未盡,遲遲未感倦意......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很美好?清明踏青,也就在祭祀當(dāng)中,一邊欣賞野外的風(fēng)景,不單純是祭祀。在此當(dāng)中,我們與大自然進行了最親密的接觸,在你累了的時候,把拖沓的鞋脫了,赤腳走在泥路上,該是一種別樣的感覺吧?
事實上,我也只能想象清明細(xì)雨紛飛的情景。我不知道,雨水是否打濕你的雙眼,你是否有重重的摔一跤,你是否一如既往地爭著向前跑,最后你是否在墓前恭敬地閉上眼參拜著?還記得嗎?山里的枇杷熟了沒,路邊的美味野果嘗過了沒,山里的孩子討要松糕水果給了沒?
也曾有一年,那是在三年級的時候,我在清明掃墓中一個人迷路了。那時是勇往直前啊,開路先鋒......誰知在一個山頭和大伙走散了,回來再也找不著人了?傊,沒有按原路返回,可能是越走越遠(yuǎn),越走越偏,真的是徹徹底底的.迷路了。對于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迷路了,卻沒哭,也沒慌,真的很淡定!只是不停地走啊走,數(shù)不清過了多少座山,跋涉過多少條小河,像一個人的小長征......我那時只拿著一根沿路帶來的小木棍,途中也遇到不少掃墓的人,我并沒問路怎么走,因為別人不可能一直帶你出去啊。后來,我干脆跟著一幫掃墓的人走,應(yīng)該是在后面尾隨吧,隔著有幾十米的路。你猜最后怎樣?最后跟著他們神奇的回到了我迷路之前走過的地方?山酉聛,像是遇到鬼了。我在一個山頭,往前跑了好幾遍,到頭發(fā)現(xiàn)還是在原來的地方,那時我真的慌了,不像是做圓周運動,而是一直往前走......那時大概在下午四五點,天估計不久也快暗了,難道我真的要與野獸禽類共宿野草叢中,聽著那些凄涼的聲音,飽受饑寒?正當(dāng)我彷徨失措的時候,仿佛聽到了遠(yuǎn)處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而事實呢,那是真的!那是父親喊我的聲音,我激動的回應(yīng)著,那一刻,我流淚了,沒有哭,只是眼睛濕了......父親就帶我走出了山里,只是他誤以為我一直在原地,沒有喊求救,我沒辯駁。回到家,大家早已吃飽飯了,而這段蕩失傳開了......
如今又是清明節(jié)。
我只有嘆息。想淋雨啊,腳踏碎花啊,雨中狂奔啊,大聲怒吼啊......是想一個人的放縱,只求一個幽靜的環(huán)境,給一個獨處的空間,靜靜的思考人生。
借著清明之日,挖些曾經(jīng)瑣碎的記憶,為了懷念,而也只有懷念。
懷念之后是追尋,曾青蔥的我,曾無懼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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