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堂哥散文
堂哥,你去世六年多了,這六年過得也真快,轉(zhuǎn)眼即逝。在這六年里,人世在變化,萬物也在變化,而你成了相冊里永遠(yuǎn)的微笑,成了記憶里永遠(yuǎn)的懷念。
那是二零零八年的五月,我從南方的一座小城回家,剛下車就聽說你在江蘇江陰受了工傷,我本以為你在醫(yī)院治療,最壞的結(jié)果是殘廢,可是母親說你已經(jīng)被送到太平間了。這簡直是晴天霹靂!母親說那天凌晨三點伯母敲響了我家的門,說接到江蘇的電話,你在工廠工作的時候被傾塌的貨物箱砸著了,當(dāng)場人就不行了。母親聽后臉色煞白,雙腿癱軟,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第二天下午我便返回了南方的小城。坐在票車上我想起很多和你在一起的往事,一路上眼淚撲簌。在我返回的第四天,伯母抱著你的.骨灰盒從江陰回到村子里。想到你春節(jié)回家時興高采烈的樣子,而現(xiàn)在你回家是一抔骨灰就令人悲痛至極。母親說伯母平時心胸開闊,鐵石心腸。在你出殯那天伯母哀慟欲絕。你入土一周之后,四川汶川發(fā)生了大地震,傷亡慘烈,有多少家庭也遭遇了生離死別的痛苦!
第二年深秋的時候,伯母又想起你,說你孝順懂事,飯碗里吃到肉總是往她碗里夾,說著她嗓音哽噎,淚眼模糊。她又說晚上做夢老是夢到你。天氣轉(zhuǎn)冷了,不知道你在冥世是不是受凍,她便買了幾件厚衣服在你墳前焚燒。前一段時間我回家,見伯母身體還好。我總覺得她的眼神里有一絲哀傷。她一定是又想起了你。想你假若還活著,不管跑再遠(yuǎn),也一定會回家看她。
堂哥,你去世之后,我常常思考生死問題。生是上蒼賦予我們的的權(quán)利,更是一種責(zé)任,其中會有痛苦,也會有快樂。死是將生的權(quán)利剝奪,是人生痛苦與快樂的終結(jié)。與死相比,生是一種尊嚴(yán),也是一種幸福。我總覺得活著就是一種幸福,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更是一種幸福。
我常常不相信你真的去世了,總覺得有一天你會突然回來,微笑著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也希望你的死是一場噩夢,夢醒了,天也亮了,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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