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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無人能阻的櫻花飛揚散文
初中是一個青澀美好的時代,那里留下了我們諸多的歡聲笑語與那最為初始的懵懵懂懂!許多夢想就是從那時悄然起航,并向著各自心中所描述的那樣向前緩緩推進。
〈1〉美好的舊日時光
初中,從一開始我就是一個吊兒郎當,整天不知道自己該干些什么,而且成績也不是很好的那么一位。心里存著的事,估計也就只能用一個玩字來表達了,更別無其他。而陳夢研呢,卻恰巧相反,她是個舉止有度,非常羞澀的女孩。
她長得很是秀氣,且皮膚白皙,并有一雙美麗的眼睛,經(jīng)常扎著馬尾發(fā),來校后很正規(guī)的往那一坐,很少與人說話。
初二,一次偶然的排座位,將我從后面挪到了第一排,距離前門很近,無聊時經(jīng)常性的將目光透過門口,探向遠方,上至藍天,下至欄桿,無不觸及時,才方肯回頭,很少向后看,但卻深知她就在我的身后不遠。
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由于老師和同桌雙雙請假,課堂也變成了自習。做完所有作業(yè)后,睡又睡不著,使得我百無聊賴,開始有些坐不住了,于是腦袋轉向,緩緩的看向了后方。就這一看,看到了一雙明亮的眼睛,它充滿了柔光,仿佛里面全是水一般,給人一種澄澄湛湛的感覺。那一刻,我的大腦沒及時地緩沖過來,忽然陷入了呆滯。直到她靦腆一笑時,我才翻然覺醒,原來我失神了。然后對著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就趕緊低著頭轉了回去。
然而,就在思緒正常后,才感覺到心跳得很快,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異常。就這樣,我懷揣一種奇怪的感覺,消磨了整個下午。
晚自習時,不知道是什么給予了我力量,我邀請她來同我坐兩節(jié)課,還沒等話說完,她的書就飛落在了我的桌上。我一時竊喜,迎著她的微笑,給她讓出了我的座位。
起先,她考了我好些數(shù)學題,卻不料被我給倒豆子一般嘩啦而過,沒有一個卡殼。整得她瞠目結舍,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我,好像訴說著神奇?粗蔷狡鹊臉幼,我再也忍不住笑意了,再不笑,我想我會被憋死。
由于這一笑,我的后背好像輕輕的挨了一拳,等我的表情逐漸冷卻下來時,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然燒起了兩朵可愛的紅云!
等到平靜下來時,她說她想聽一些關于我小時候的事情。一時間,面對那一雙充滿期待的眼睛,我無法壓制內(nèi)心那道波瀾的涌動,便開始了滿懷激情的演講。就像魚兒吐泡泡般,一串又一串的訴說著那些已經(jīng)悄然遠逝的斑斕歲月,沒有夸大,沒有保留,而她就是我最為忠實地觀眾。她對我兒時的閱歷倍感驚訝,同時又對我兒時過早就流露出來的那種非凡的自信表現(xiàn)出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賞和一種深深的向往。
以前,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孩說起過那么多關于我兒時的回憶,但是由于她的出現(xiàn),這種寧靜才被徹底打破,使得我淤積在心中多年的聲音得到了某種釋放,從而獲得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感。
快放學時,她對我說:“以后還能繼續(xù)聽你講故事么?”我的回答是:“只要你愿意聽,我隨時都很樂意!蹦克退氐搅俗约旱淖粫r,她向我投來了愉悅的目光。
〈2〉漫步青蔥的朦朧
在后來的學習中,我們經(jīng)常探討學習。我成了她專職的數(shù)學兼物理顧問,她也成了我閑聊時忠實的聽眾。她做數(shù)學時,一旦遇到了難題,首先就會想起我,而我也很樂意為她細心的講解。聽著她對我的夸獎,看著她的一顰一笑,我都感到非常的愜意。
一次體育課,由于老師請假,加之我對體育本來就不是很感冒,所以就只是在外面瞎逛了一會兒。等回到教室時,發(fā)現(xiàn)有同學在下五子棋。嘿,我一下心血來潮就湊了上去,并很快投入到了戰(zhàn)斗行列。當我連贏五盤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說:“哇!范浦陽,你好利害呀!我也想學下棋,你能教我么?”我不遐思索的回了一句:“好啊!快去我桌兜取棋!
不一會兒,聽見她的說好了。我就推脫掉,起身走了過去,陪她下棋。由于五子棋本省就很簡單的緣故,她很快就掌握了其中要領。開始的時候是我一直在贏,為了照顧一下她的情緒,就故意輸了一把。沒曾想,就輸了這一把,害得我連下好幾局都不曾贏過。于是在進程中抬起腦袋,瞅了瞅她,見她未動,又用手幌了一下,她才有所察覺的抬起了頭。
面對著眼前木訥的我,她兩臉泛紅的說了句:“看我干什么?不好好看棋!蔽艺{(diào)侃她說:“你剛才走神咯!彼齾s說:"哪有啊!人家在想棋,好不好!”我一時無言,只說:“你挺有天賦,我看我這師傅算是當?shù)郊铱 庇谑怯掷^續(xù)開始下棋,我們就這樣,下了整整一節(jié)課的五子棋。
她做事時的那種認真,使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我的潛意識告訴我,自己可能在犯一個嚴重的錯誤,搞不好我會害了她。因為當時我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女孩,并且深深的喜歡著,我們一直延續(xù)到了我的高中畢業(yè)。她叫安月兒,很漂亮,柳眉星目,非常動人,說起話來和我一樣很是豪放,也許我就喜歡上了她的那種灑脫。然而,對陳夢妍而言,從一開始就沒有明顯的感覺,也許最初的想法是做一個很好的異性朋友。但是令問題更加棘手的是,安月兒和陳夢妍與我都是同班同學,這讓我感到很是困惑,搞不好產(chǎn)生連鎖反應也或不可知。不過讓我有點欣喜的是陳夢妍心里怎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并不知道,也許和我的想法是完全一樣的,加之中考馬上就要來臨,壓力挺大,大家都不會過多的分神去考略別的事情。
但是,讓我更為肯定自己直覺得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那是汶川地震后學校組織的一次慈善捐款活動,就在同學們都準備上前捐款的時候,我的手也伸進了兜里,可是沒能出很好的出來,因為我那天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于是,我便有些急了,就在我正準備去向同學借的時候,陳夢妍恰巧從我身邊經(jīng)過,并將折在一起的兩塊錢悄悄塞進了我的手中,說:“還不趕緊的,在磨蹭大家就都投完了!蔽覜]來得及猶豫,就趕緊快步走了上去,投了款,然后快速撤了下來,并向她深深的說了聲謝謝。
以后的日子里 ,我沒有再提這件事,她也沒提,我們還是像以往一樣一起走過了中考,以相差5分的成績進入了同一所高中,并且名排前列。然而不幸的是安月兒沒能考上高中,走向了與我相反的外出務工道路。
(3)烏云蔽月后的狂風
高中剛開學時,我便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它一直籠罩著我,使我開始對自己的學習能力產(chǎn)生了懷疑。隨后便出現(xiàn)了記憶力快速減退的情況。盡管我性格要強,不想接受這個現(xiàn)實,但是事實明確的告訴自己,頹勢已然無法挽回。
直到第一次月考,得到進一步的證明,我的'思維真的出現(xiàn)了僵化的情況,原來的天賦就像上天拋棄霸王一樣,將我拋棄,一切都是那么的無情。一時間,我就像一只走投無路的獸一般,痛苦的提筆寫了一句:“迷霧茫?杖羰,前途朗朗遁紅塵”,它就像是我命運中的幽靈般蹦出了大腦,注視著我的沉淪。
懷揣那個讓人想鉆地縫的成績,感覺現(xiàn)實給我的雙眼蒙上了一層深深的灰色。然而這時的陳夢研,考得也不是很好,但名次還基本靠前。一次她找我,見我的精神很是不好,充滿擔憂的看著我,但卻遲遲不知該如何開口。面對她眼里的疑問,我艱難的回答:“我可能不再適合學習,對數(shù)學物理等都一塌糊涂”。她說:“不會的,你那么聰明,一定會好起來的,你要相信自己,那些可都是你的強項啊!”。
面對她高度的評價與真心鼓勵,我咬緊了牙,狠狠的拼了一把.直到第二次月考時,我的成績有了很大的進步,在全級前進了247個名次,并且得到了班主任的褒獎。但是好景不長,隨之問題又來了,我開始經(jīng)常性流鼻血偶爾伴有劇烈的頭疼,請假變成了我去找老師的唯一要務。由于身兼班長一職,也因此吸引了許多老師的特別關注。
隨著病情一天天的嚴重,我上樓開始變得非常吃力,脾氣也開始變得異常暴躁,時不時的和同學發(fā)生口角爭執(zhí)。其實從開學以來,我就知道有一雙眼睛一直在關切著我,并且從未遠離。
每當我放學在樓道見到陳夢研時,她總是感到很驚訝的說一句我的名字,眼光依然在書寫著驚奇。疑惑的是,一個在北樓道邊上的學生,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南樓道邊上,難道她很喜歡鍛煉?顯然不是,對她這種默默的關心,我一直很想讓她放棄,但終究是苦于找不到找不到很好的方法,而悄然放棄。
直到我高二時,我終于忍不住頭痛的折磨,跑到咸陽去住院,沒想一這去竟會是整整的一個月。這次去醫(yī)院,除了本班一些玩得比較好的同學知道外,誰也不知道。但是就在我返校當天,就碰見了陳夢研,她直接問我失蹤了一月,這些時間都干嘛去了,一副臉上寫滿了十萬個為什么的樣子。那個時刻,我的心里載滿了感動,水光開始彌漫了我的雙眼。
面對她滿懷深情的關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雖然住院緩解了頭痛,但思維與精神卻大不如從前。這時的我根本沒有精力去思考別的事情,而且家人并不允許我輟學。于是,我決心離開四中去那幾近陌生的一中求學。于己,可以換個新的環(huán)境和新的心態(tài),也許身體會有所好轉;于她,可以給她一個好的環(huán)境以致不用老是因我而分心,可以專心的學習。
其實,我本想悄悄的離開,但是不知是哪個知情者走露了消息,讓我得到了她生著惡氣的質問。我面對她的質問,也只能說是我想等一切都準備好了才給她說。這件事,我并不想惡意的欺騙她,只不過是想給她一個很好的過渡,好讓她明白后可以繼續(xù)的安心學習。
然而,就在我快離校前的一天下午,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自行車露氣了,害得我只能推著它往回走。意外的是,陳夢研也沒有騎自行車,我們正好在路上相遇了,就在我發(fā)愁不知該怎么辦的時候,一個同學騎著自行車恰巧經(jīng)過,他正好可以順便帶陳夢研回家。一驚喜,我就讓她跟著同學一塊回去,她卻硬是要和我一起走著回去,不惜發(fā)脾氣也要走著。見狀不妙,我趕緊讓同學先走。
在路上,我們談了很多。但是,每當她將要提到感情問題時,都被我給迅速并且成功地轉移了話題。一路上,我們就這樣,在像拉鋸子一樣的時光中度過。在分別時,我讓她趕緊回家,以后要好好學習,我還有一些路要走所以就不送了。只見她低著頭,向后看也不看的向前走去。那時,我的心非常難過,明知她在落淚,卻偏偏又不能給予她任何關于感情的答復。
就這樣,我們分開了,在隨后的日子有幾天我是在家呆著的。她給我家里打過好幾次電話,其中有那么幾次我未能接上,之后都是聽我的媽媽跟我說的。記得有那么兩次,媽媽都在我的身邊,我對陳的語氣極其深沉而且充滿了憤怒的訓斥,我只是想讓事情就這樣,無疾而終罷了。明知電話的那頭正在落淚,且聲音明顯有些泣不成聲,但我我卻依然那樣鐵石心腸地說著。因為我深深地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媽媽在其間好幾次欲言又止,因為媽媽知道我的心,也知道我心中的痛。
事后媽媽給我說,那女孩子不錯,她還見過幾次,挺靦腆的。說我這樣對人家,實在有些太過了,會深深地傷害人家。但是,事情的發(fā)展往往又那么喜歡捉弄人,面對一個明明你不喜歡而且又不愿意去傷害的人,實在太難。我除了那樣,更別無其他的任何的辦法,不管她以后明白還是繼續(xù)怨恨,我也只能這樣。
隨后她的成績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我深深的知道那與我有關,但是我卻不能給予她任何的幫助,否則情況會更加嚴重。我在一中期間,有好幾次同我的摯友秦宇田一起回過四中,每次他都會問我一個同樣的問題,“還見陳夢研么?”而我的回答每次都是那么決絕,“不見!”。然而,誰曾想終因我愚蠢的做法,直接令她對學習蒙上了重重陰影。直至高考落幕,她都沒能走出我所給她所帶來的情感創(chuàng)傷,對我充滿了恨意。
(4)向美好的舊日時光道歉
現(xiàn)在我上大一了,而她還在高三苦拼,雖說一年不長,但也不短。由于我的出現(xiàn),直接或間接的葬送了她整個一年的光華,并給她增添了諸多困難。而于這個浮華的社會而言,我又能為她做些什么呢?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道歉或是一句真心的祝福,希望她能夠原諒我的過錯,我的絕情,并祝她在今年的高考中金榜題名。
然而,每個人都有其對感情的獨自堅守,而我又何嘗不一樣呢!自從我與月兒分道揚鑣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思念是何等深沉。直到后來,我們有一年沒聯(lián)系,我就隱隱感到了某種轉變。但我還是伴著她的殘影走完了高中。也正如她所言,之所以沒跟我說,只是不想因為這些而影響我的學習和高考。
就在最近的每個夜晚,我都會每每的從夢中驚醒,被一種重重的良心欠債所折磨,就仿佛夢魘一般。夢中反復出現(xiàn)陳夢研的名字,使我想起了很多不曾回憶的往事,正如這個春天那漫天飛舞的櫻花一般,根本無從阻止,也許這一切都與我近來的身體有關。隨著身體的好轉,它仿佛就像是那美好舊日時光的一種重現(xiàn),而不至于在我的眼里,高中永遠那么的充滿了黑暗。
面對這些嶄新的變化,我做好了向美好的舊日時光道歉的準備。那就是我將用新生的軌跡去詮釋我的人生價值。讓那些美好換個形式重新在我的腦海浮現(xiàn),偶爾的還會泛起一絲漣漪。
向美好的舊日時光道歉,因為我的不小心,而將你打碎,使我變成了沒有底部的空杯。
向美好的舊日時光道歉,因為我的不珍惜,而將你遺忘,使我變成了沒有痕跡的白紙。
友誼的樹,愛情的花,一個孤零,一個殘落。
友人,當你看到這些絮絮叨叨時,我正在幻想這個周末的閑暇,我是否還能收到你問候的信息。
戀人,當你聽到這些啰啰嗦嗦時,我知道在某一個不遠的將來,我們正在經(jīng)歷一場兩世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