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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往的路散文
因為歲月,你鮮亮的容顏已開始蒼老;因為歲月,你烏黑的頭發(fā)已開始干澀;因為歲月,忙碌的你,竟來不及梳理你正在逝去的青春;因為歲月,頭發(fā)亂了的你,依舊筆直地擔當著上天給你的風風雨雨。
夢中的紅顏早已在晨起的薄暮中遠去,駕著七彩的云霞,天使般回落在她寂寥的寒宮。她無奈的雙眸滴落著冰霜,再也無力替你理一下你雜亂的頭發(fā),更不能在噓寒問暖后,再為你沏一杯濃濃的熱茶。一切都這樣安靜,安靜中透出思念,安靜中氤氳著哀怨。靜靜的夜讓人壓抑和無奈,就如這煩人的秋雨,滴答滴答,卻咋樣也走不出這片夜與思念的海。
無數(shù)次的掙扎,讓虛幻的夢一點點破滅,傷痕累累的你已不懂痛的滋味,渴望涅槃的心禁不起現(xiàn)實的蹂躪,煎熬在煉獄中的你依然期盼著窗口的那一丁點亮光。
沒有一次日出讓你如此期待,也沒有一次日落讓你如此地無奈,在誰也不能阻擋的歲月輪回中,老了的不只是你的容顏,還有你的身心,還有你亂了的頭發(fā)……
曾經(jīng)被你用心呵護的昨天,在你頭發(fā)亂了的那一刻你才知道,你正在老去,或者說是你累了,你想躺下不再掙扎和奢求,但你倒下后,誰為你守望你夢中的紅顏,誰還會擁著她的冰涼在你暖暖的懷,又有誰細語呢喃地化解她的落寞與哀愁?
無情的風忽兒掠過,在落葉飄零的灰敗中更透出孤寂,如你的人生,如你的思念,凄涼委婉中述說著無期。是誰將思念的紅豆灑在北國,讓你在注定了牽掛的思念中種下了相思,而寒冬過后,誰還能記的那片已不再圣潔的殘雪?
頭發(fā)亂了,不是你刻意的瀟灑;頭發(fā)亂了,不是你善意的謊言;頭發(fā)亂了,不是你不想去梳理。頭發(fā)亂了,你的心也涼了,再沒有小鹿撞壞般的'慌亂,讓你再刻意去修飾你的容顏。
人來人往的路,有的去,有的回,而你卻再也不用去等待,頭發(fā)亂了的你早已沒有了昨日的情調(diào),在懂了誰是你,你是誰之后,你漠然地頂著你的一頭亂發(fā),寂靜地佇立在風中,靜觀云卷云舒,聆聽花開花落。
再 寫 秋
薄暮時分,在空曠靜寂之中,夕陽掛在遠方的天空,散發(fā)出幽幽的金光。這一縷縷的金光蕩漾開來,讓滿地的落葉、枯草都染上了金黃,變成了能漂流的金色。這種能流動的金黃,使枯萎的秋葉有一股從骨子里散發(fā)出的冷艷,渲染者濃郁的落寞。
黃色的樹葉落在我的身上,柔柔的,很暖,這種暖讓我渾身熱了起來,閉上眼睛,就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已變小了,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深秋,在回村必經(jīng)的小路上,看見了母親,她跑在了鋪滿沙金的大路上,瘦小的身子跑起來有些不穩(wěn),搖搖晃晃,像要隨時摔倒的樣子。
迎面跑來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我,那時候我應(yīng)該是天真無憂的年齡,可我的眉頭卻攏起一縷愁云。我跑到了母親跟前,伸出小手想扶住母親,由于跑得過快,一頭把母親撞倒在像彩毯一樣的落葉里。娘倆笑著倒在軟軟的落葉里,笑聲趕走了我們曾經(jīng)的憂愁。笑夠了,母親從滾燙的懷里掏出一個白面饃,饃的上面有兩個清晰的牙印。母親把包饃的舊報紙迭好,望著女兒香甜地吃著那帶著母親體溫的饃,笑的很甜。突然,我看見了饃上的牙印,才想起這個饃饃,一定是母親在表哥婚禮上省出來的。常年吃不飽飯的母親,當時肯定非常想吃婚宴上,主人家分配給她的唯一的,而且婚宴上所有客人每人只能分到一個的白面饃?伤谝ё○x的時候,想起了女兒,咽下口水,把唯一的饃偷偷藏在懷里,留給了女兒。小女孩流淚了,大滴的淚珠掉到饃上,忙把剩下的饃塞進母親嘴里……
晚霞的余光照在母親的身上,就像給她披上了一件金色的衣裳,把本來俊俏的母親裝扮得更加嫵媚……
蕭瑟的秋風撲面吹來,吹醒了夢中的我,回想著那暖暖的夢,安靜地望著天邊那一朵云霞,它與天際混成一個顏色,讓我覺得這種美,直美的讓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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