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非狡兔卻有暖窟三間散文
一、老屋
被新房環(huán)抱的老屋，似乎給如今欣欣向榮的新農(nóng)村留下了敗筆和不雅，讓生活還算幸福的我們在鄉(xiāng)親面前頗有些尷尬。老屋西邊，是弟弟占地足有一畝的四合院，讓人覺得老屋矗立地真有些不合時宜。每次回家，先要走過處在村子繁華地段的哥哥家，那座漂亮的二層小樓很讓人艷羨，然后經(jīng)過舊院到弟弟家，站在門外看著老屋，我總會不由自主躑躅半天，在心底連聲喊“媽——”
這三間房準確的建造年代，我無從知曉。哥哥說大概是在他6、7歲的時候，他能記起蓋房的時候，他鬧著和大人拆墻學著大人刮墻縫的事兒。這么推算下來，也應(yīng)該是在父母返鄉(xiāng)務(wù)農(nóng)的62年以后。房子是一層半的，樓棚板是從開作坊的姥姥家要的，因為我家的房子窄，不得不鋸掉了好一截，因為這事兒，父親被姥姥嘮叨了好多年。樓上有成年人一多半高，放著我們?nèi)乙荒甑目诩Z，也是我和弟弟藏貓貓的好地方，曾有一次，弟弟藏到樓上竟然睡著了，到晚上父母挨著點人頭的時候，找遍了院子的角角落落，最后去了樓上才把睡得沉沉的他給抱下來。
原來，在老屋的西邊還有五間房，因為年久失修又影響弟弟蓋新房，哥哥就拆了它，如今的院子里只留下陪著我們長大的五間堂房和東邊的一個小廚房。五間堂房不是一起蓋起來的，東邊的那兩間是哥哥要結(jié)婚的時候加蓋的，我的全部記憶里只有西邊的三間，童年的歡樂和幸福全在這三間房子里。
小時候，屋子的西邊是占了全部屋子1/3的土炕，炕的右邊是兩個大木箱，炕的盡頭是卷在一起的一溜被子，那時候，農(nóng)村人的鋪蓋叫的名副其實：一套鋪蓋里有一個枕頭、一條褥子、一條被子，早上起床把被子整理好，從放枕頭的這一邊壓緊卷過去放好，所有的鋪蓋卷好后再搭上毛巾，然后掃炕下地。挨著木箱的是我和媽媽的被窩，和媽媽一個被窩里睡覺，模糊記得一直要到了四年級，依次往左是父親和弟弟的一個被窩，然后就是機動的了，那個姐姐在家那個姐姐占下挨窗戶的那個。對著門擺著一張方桌，桌子上擺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照臉鏡，大概因為時間久遠，鏡子幾乎找不出人影了，所以，鏡子框的縫里插滿了發(fā)黃的照片。屋子東邊的窗戶前擺著的是一臺縫紉機，“飛人牌”的，不過，機子上所有的圖案都磨光了，包括某些部位的黑漆，媽媽說這臺機器比我大姐還大，現(xiàn)在推算起來，應(yīng)該是父母“62壓”回鄉(xiāng)時置備的，一直用到了媽媽86年病倒；后來又添置了一臺鎖邊機，就把縫紉機往西移了移，靠著東邊的墻是媽媽裁衣服的案板，案板的一角常年堆著高高的一堆布料；折過來靠著后墻，放著一張舊床，說是床，但沒有床框，在我看來，不過是比方桌矮了一些長了一些，這張床，是相鄰來做衣服時的可以坐下的地方，也是媽媽偶爾小憩的地方，更多的時候是媽媽的輔助工作臺，到周日姐姐們回家來，又是她們睡覺的地方，這時床才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床。
其實，破敗的西房也是當年時髦的“兩甩手”，中間是廚房兼客廳，北邊的兩間儲藏雜物，南邊向陽的那間是臥房，但是很少有人愿意去住，都愿意擠在堂屋里看著媽媽做衣服，聽著父親講“歷史和西游”。土炕上夏天有跳蚤，我用被單裹住睡到木箱頂上，姐姐們則把被單的一頭系住，鉆進去再把脖子處扎好，只露出臉在外頭。我經(jīng)常睡得從木箱頂滾下，姐姐們則不時蹦起找半天的跳蚤，或者因為搶被子占地方再嘰吵半天……
七十年代的農(nóng)村，是限制用電的，每天晚上九點鐘準時熄燈，燈泡只能用15W以下的，電費是以燈泡的瓦數(shù)計算的.，每個月村上電工要挨家挨戶查燈泡，同時檢查誰家用了大燈泡。所以，那時候誰家是“長明燈”，誰家用了100W的大燈泡，那說明誰家高人一等誰家有特權(quán)，但那時民風淳樸，搞特權(quán)的真不多。父母親呢，在電工查的時候趕緊換上小燈泡，電工一走再換上大燈泡，和電工要打游擊賠笑臉，因為父母親的人緣和手藝，他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更何況，媽媽的手藝又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經(jīng)常被割尾巴，更得偷偷摸摸，哪里還敢使用電燈？我記得，媽媽用過煤油燈，后來常年跑外的父親能設(shè)法弄到不花錢的柴油，就點上了柴油燈，柴油煙大，媽媽湊在燈下做衣服，倆鼻孔經(jīng)常被熏得黑乎乎的，還常常不是被燎了眉毛就是燎了頭發(fā)。再后來，父親弄回了電石燈，把電石放在等的底座里擰好后泡在水里，就會有刺鼻的氣體生成，然后點著，足足超過50W燈泡的亮度。
全家人都在的時候，除了哥哥我們七個人都會擠在這一個這個屋里，我們躺在父親的兩側(cè)聽故事，媽媽則在燈下裁裁剪剪或“踏踏踏”地縫衣服，任憑父親的故事或許讓我們唏噓不已，或許讓我們開懷大笑，或許也會引發(fā)我們之間的拌嘴，也或許因為我擠了你你拽走了我的被子再起爭執(zhí)，不知道媽媽有沒有聽到，反正媽媽極少參與我們的話題更不顧及我們的吵鬧，她只是專心致志干著她自己的活兒。
再大點，到姐姐們談婚論嫁的時候，父親和姐姐們的意見都是在夜半三更或黎明時分“臥談”出來的。記得大姐當年，因為信仰問題，父親多長時間不認可，父親舉了多少家庭的由此鬧矛盾的例子，可大姐就是一意孤行，斗爭的最后結(jié)果還是順從了大姐的選擇，但是大姐最終的選擇也不是她當時的選擇；所以到二姐的時候，討論的不再是信仰問題，而是二姐夫的父母，二姐夫的母親強勢還有些勢利，對于平氣和自尊心較強的父親來說，他擔心二姐去了會受委屈。處于熱戀階段的二姐不相信這么多的實際問題，她認為只要有愛，所有的困難都不是困難，所有的事情都不算事情，她認為她嫁的是姐夫，與姐夫的家庭親人是沒有關(guān)系的。結(jié)果是，二姐的婆婆成了二姐和姐夫最最避諱的話題，如今做了婆婆的二姐經(jīng)常教育我，兒女的婚戀不僅是兩個年輕人的事也是兩個家庭的事；三姐是在高中時和三姐夫偷偷戀愛的，三姐苗條出眾學習又好，三姐夫家庭條件優(yōu)越，屬于混畢業(yè)證的。所以父親擔心的是姐夫是不是個花花公子，那可是三姐的一輩子啊！三姐不像大姐和二姐有時候會和父親辯解爭執(zhí)幾句，她向來話少，有時候父親的話惹得我們哈哈大笑，三姐鉆在被子里是絕不會出聲的，我們就故意逗她，說她“裝死兒”，掀開她的被子胳肢她，惹得她氣急敗壞再蒙住頭生悶氣去。所以，當她的婚事提到議事日程后，父親是鐵定不同意。那時還不是姐夫的姐夫來找三姐，父親是絕對不見的而且不允許三姐見，中間父親還緊鑼密鼓的托人為三姐介紹，三姐的態(tài)度是你讓我見我就見，但是絕不會有下文。就這么僵持了兩年，三姐夫也不失時機就給父親表現(xiàn)表現(xiàn)，三姐夫終于轉(zhuǎn)正了。三個閨女三場“斗爭”以后，父親黯然神傷：“兒女面前，我終究是失敗者。所以建建我是不會管了”。但是，到了有人上門提親時，父親終究沒有真的撒手不管。那時我輟學在家伺候媽媽，父母都覺得愧對于我，又覺得我心思細膩敏感，擔心如果我以后的生活和姐姐們相差太多，要強的我會受不了的。所以父親的選擇標準時必須活絡(luò)能干，我不知道父親和后來的丈夫有過什么交集，反正父親一門心思就認定了他。也是他的堅持和認定，我走出了農(nóng)門，擁有了一份工作；也是他的努力和汗水，有了我們今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幸福生活。
如今的老屋，飽受風雨的浸蝕，刻滿了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皺紋，寫滿了衰老與滄桑，也充滿著孤獨和哀傷，就和當年癱瘓在床的媽媽一樣，雖然兒孫滿堂卻也要獨自承受晚景的落寞和凄涼……老屋實在是老了，可是老屋留在我記憶里的點點滴滴依然那么清晰明朗，她承載著我們?nèi)业目嚯y與滄桑，也記錄著我們的幸福與成長。斗轉(zhuǎn)星移，物是人非，只有老屋始終溫暖著我，也只有我知道，因為那里有愛我的爹娘！
二、愛巢
（一）我有病了
上初中以后，我就有了頭疼的毛病。頭疼的時候，能頂就頂，頂不住了就吃止疼片，知道99年底兒子四歲的時候。頻繁發(fā)作的頭疼讓丈夫發(fā)毛了，他把我拖到了當?shù)刈詈玫尼t(yī)院，按我的推斷和做法，我覺得我不會有什么毛病，好多人一輩子都會被這樣的小毛病纏身的。我犟著要去看中醫(yī)，接診的是一名退而不休返聘回來的老中醫(yī)，把脈之后他建議我去拍個CT,如果沒有器質(zhì)性病變再來找他看。
CT室外的走廊里，站滿了人，幾乎全是帶有明顯病態(tài)的人。我進去的時候，負責登記的小護士問誰是病人，我說就是我，她眼里充滿了質(zhì)問和懷疑。輪到我檢查完后，我先上了洗手間，出來后就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不對，然后醫(yī)生把我倆見到里面，詳細詢問我是否受過外傷，弄得我也緊張起來。之后又讓他去交了80元加強造影的錢，又要重新給我做一遍檢查，檢查完已到了中午，我們?nèi)チ私憬慵业认挛缛〗Y(jié)果，一路無語，一中午無語，當時的我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想一個問題“孩子怎么辦”。結(jié)果出來了“右腦室膜瘤”，伽馬刀手術(shù)，并一再說他們推薦過去的老區(qū)病人，怎么怎么優(yōu)惠……不等醫(yī)生說完，丈夫拉起我就走，他不讓我聽了，他不知道其實我一句都沒聽進去。第二天，他帶著片子，四處托人咨詢，找遍了當時當?shù)啬X神經(jīng)方面的專家。他說“真需要手術(shù)、砸鍋賣鐵也要看，但是必須多問問，必須慎重些再慎重些，因為畢竟是手術(shù)，手術(shù)本身就有傷害”，然后又托人聯(lián)系到省里的專家，我們又奔赴省城，在省城醫(yī)院又做了核磁共振，這在當時可夠奢侈的，核磁結(jié)果出來，他一人去見醫(yī)生，還是醫(yī)生說“我看病人應(yīng)該是明白人，讓她一起聽聽吧”，他才放我進去。對照片子，醫(yī)生極其肯定得告訴我們，腫瘤是肯定的、良性是肯定的、暫時不需要手術(shù)也是肯定的，但要吃藥、定期檢查、調(diào)理身體和心情。那天從醫(yī)院出來，他找了一家燴面館，要了一大碗的燴面，吃了個干干凈凈，他那狼吞虎咽的樣子，叫鄰桌的食客不停地看，鬧得我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
從那以后，只要我頭疼，他就悄無聲息地讓我休息；不再要求我啥事非要弄成個啥樣子；他記不住我和他的生日更記不住結(jié)婚紀念日，但是他能記住我需要檢查的時間！這就夠了！
（二）我挨批了
大道無名，長養(yǎng)萬物。諸事不順的后果是，進入一個上升期，事皆如此。大道無名，姥爺姥姥養(yǎng)你，絕不是為了讓你想著一了百了，你記得姥爺，姥爺姥姥再苦再難一了百了了嗎？之所以活著是姥姥姥爺給的，這是養(yǎng)，事情不順，這是人給的，這是養(yǎng)，大道養(yǎng)著萬物，每一個人每一個事物是平等的�；钪且粭l波浪線，放眼望去，這點波瀾真的能決定一輩子的走向？這點波瀾真的就是一輩子中最大的波瀾了？媽，有些話說出來了，不會是種輕松，自己都會看著痛苦。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是去做，不是抱怨。抱怨過多心情煩躁，解決的辦法是想想這些破事兒真的重要嗎？重要的事情是你決定不了的，你的性別，你的父母，你的國籍，你無法去決定。你能決定的事情是你今天是否開心，面對事情前的態(tài)度，這些決定無關(guān)緊要卻是每天活著的必備。道養(yǎng)萬物，你要養(yǎng)好自己，這才是關(guān)鍵。你是我媽，這就是最重要的，你難道是想讓我在之后漫長的生命里遇到困難時不是去想解決的辦法而是想著一了百了嗎？難道這要一代代傳下去嗎？如果有了子孫后代難道要告訴他們，你的祖母，每天都在想著一了百了嗎？不是覺得你想的不對，媽，是你決定的事情錯了，別人批評你這是已經(jīng)發(fā)生的，我爹抱怨你這是已經(jīng)發(fā)生的，但是你可以決定面對的態(tài)度啊，媽，兒子不多說了，有些事兒很快就過去了，難得不是每天活著，而是每天怎么活著！
這是兒子寫給我的信息。那天，因為工作上的事我挨了領(lǐng)導(dǎo)的批評。具體的緣由和過程我已經(jīng)忘了，應(yīng)該是覺得自己特委屈，老公又抱怨我光會低頭做事不會�；^不會做面子上的工作，兩頭受氣，當時我竟然想到了“一了百了”，并且告訴了千里之外的兒子。在我心里，不善言的兒子還仍舊是個孩子，我也是發(fā)泄發(fā)泄而已，很快，兒子洋洋灑灑給我回復(fù)了這么一大篇，好叫我無地自容。兒子大了，他懂我，也懂了生活！
�。ㄈ┧或_了
他爹第一次被騙，是因為與人合作的事兒。隨著國家礦產(chǎn)資源的規(guī)范管理，他需要遷址重建。這么一來，既要出資源價款又要重建新廠，他實在是力不從心，只好找人合作。通過他一個同學，結(jié)識了一個原先開煤礦的老板，三人簽訂合作協(xié)議，他以機械設(shè)備入股并通過自己的關(guān)系辦理手續(xù)，他同學和那位老板負責繳納資源價款，先期每人出資50萬元作為費用。辦理期間，他同學感覺到艱難，要退出，他就和那位老板商量,以自己的關(guān)系和推斷應(yīng)該能辦下手續(xù)，但是自己沒有實力，如果還有意向，他倆繼續(xù)合作。那位老板答應(yīng)了。但是，他倆沒有重新簽訂合作協(xié)議。通過長達兩年的努力和周旋，終于把開采證拿到手了，去國土局取證的那天，是那位老板的女婿和他一起去的，從國土局出來后，老板的女婿提出要把證件拿回去讓他老丈人看看。誰知，這一走，那邊便翻臉不認人了，開始了長達五年的拉鋸戰(zhàn)，至今仍在僵持著。
他爹第二次被騙，與第一次被騙有著關(guān)聯(lián)。那位老板手里拿著開采證，他呢，第一次被騙之后果斷拿下了礦山下面的土地證并在溝通無望的情況下栽進去樹苗。這樣，他近千萬元的設(shè)備閑置生銹，老板家是沒有場地無法生產(chǎn)。他因為手里的土地免不了要和村上不斷聯(lián)系，期間又經(jīng)歷村委改選，為了維持關(guān)系，他聽信村上那位書記的游說，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陸陸續(xù)續(xù)給了他近80萬元。結(jié)果，那位書記是又買車有買房的。
兩次被騙，叫他這個實心眼的人開始懷疑人性的惡毒，叫他成宿成宿的唉聲嘆氣，這痛，傷筋動骨啊！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在家里盡量避免此類話題，上街再不看那些高檔的的服飾了，一貫大手大腳的兒子突然之間變得斤斤計較，我們在兒子面前實在是沒透漏半點口風，兒子還從網(wǎng)上給他爹買回一些經(jīng)營之類的書要他看看，需要花他認為是大錢的時候，說話總是小心翼翼的，原先幾乎沒有交流的父子倆突然共同的話題也多了起來。
他爹養(yǎng)的這缸魚現(xiàn)在被一家人一起養(yǎng)著，眼瞅著就長長了也胖了，書柜里兒子要念的書越來越多了，他爹本性難移，又回到原來一樣進門就要撩逗兒子，然后兒子生氣誰也不理誰的狀態(tài)了……
三、魔窟
知道江山，是姐姐的引薦，結(jié)果是一走進江山，我卻流連忘返，把姐姐晾在了一邊。隨著了解的深入，我再也離不開這塊心靈的桃源——姐姐初次和我介紹江山時，她的眼睛里是滿滿的傾慕和自豪“這是一個純站，沒有爾虞我詐世態(tài)炎涼，在江山，縱是一棵小草，也有人呵護”“江山不任人唯親，有一套嚴格的篩選程序”“江山的編輯都是犧牲自己的業(yè)余時間來甄別文章的”“江山不看你的背景你的臉蛋你的資歷，文章才是你做好的標簽”“江山還有論壇有講座，免費教給你許多”……姐姐把“江山”夸得完美無缺，怎么能夠不讓我心動砰然？
姐姐知道我從小就喜愛文字，只是生活和工作讓我疏遠它，但是實在也不是特別甘心，如今，姐姐也是有意讓我和文字“人人上復(fù)合”，找回一度丟失的自我，本就在意哪還架得住姐姐攛掇，但礙于情面又不想那么外露，就悄悄地走近“江山”，想看看再說，沒想，一看就再也忍不住了，悄悄地注冊，悄悄地發(fā)文，還悄悄地弄了一件糗事：自認為是新會員，文章自然處于萌芽階段，第一篇文章就發(fā)給了“萌芽”，很快退稿信就來了，再仔細一看，過度興奮的我走錯了地方，然后又根據(jù)編輯指導(dǎo)重新發(fā)了一次，這一次被錄用了，而且編輯還寫了那么長的按語，那天晚上，當我能通過打開網(wǎng)頁看到自己的文章，我激動不已，一遍又一遍遍看自己的文字，又給老公看，給兒子看，興奮地似孩童一個……
從那時開始，我?guī)缀醢l(fā)瘋了，原以為疏離文字是怕痛，實際上是對自己人生的不尊重。我想起了辛苦一輩子的父母、想起了自己曾走過的心路，想起來付出全部精力的工作，想起愛我到骨子里的老公，想起陪我走過的戰(zhàn)友……我要把他們記住，不能只放在心里，我要用文字告訴！《我的2015》《杏壇抒懷》《媽媽留下的五句話》《寄往天堂的信》《戒了戒指》《輕輕地失去》……人大都不敢面對失敗和幼稚的過往，我也一樣，把自己桎梏讓自己彷徨，走進“江山”，我才覺得心理如此的滿足安詳!
美好的遇見真是有特別的力量。和藍天藍一樣，我也更加懂得了什么是責任和擔當，我也有了信心和力量，我不再顧忌別人的異樣，走自己的路做精彩的自己成為我畢生的目標和理想！
“拜讀了你的美文，很有文采”“初次發(fā)現(xiàn)美女股長竟有此等才藝”“只以為會玩幾個數(shù)字，想不到文字玩得比數(shù)字還精”“左右開弓一展雄風”“時間像海綿里的水，但也有擠完的時候，工作那么忙還能琢磨出這么多流暢華麗的文字，你真令我佩服”……文字終于有了平臺和網(wǎng)址，我怎能不傍著“江山”笑意盈盈？！
曾經(jīng)，在別人眼中，我生活簡單幸福，工作忙碌愜意，我不該再有不滿足。只有我知道，失去愛好的孤獨、失去自我的不甘、靈魂的漂泊不定讓我形容枯槁、心里長滿了荒草。是江山告訴我，“是花，你且盡情開”“紫羅蘭生命堅強，你會綻放”“一個可以稱之為花的女人，無論美與否，想必都應(yīng)該是屬于春天的一個最美的夢”“來吧，江山就是可以做夢的溫床”，“江山”硬朗，我以為硬朗掩蓋了他的溫柔綿長，卻不想他的表白更讓人心悸發(fā)慌；江山纏綿，纏綿到你必須把他擁在胸前；江山瘋狂，瘋狂到讓走進他的每一個人為之癡癲！
走進江山，我無法再繼續(xù)偽裝，不用假裝驕傲，不用假裝矜持，我大聲向這座心靈的魔窟告白——我愛江山！我要盡我所能把你裝點！
江山，你要屹立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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