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公交看紅塵之公交事網(wǎng)絡(luò)散文
悉數(shù)來，公交生活已經(jīng)六七個年頭了。集團公司的這項征文很好，一下子打開了我的歲月記憶。
曾經(jīng)的過往，如一段段蒙太奇式的畫面，在我的腦際徘徊。曾經(jīng)的人，曾經(jīng)的事，就發(fā)生在公交，就演繹在公交人的身上。有悲，有喜，有酸，有甜，這都是歲月里透視的年輪。
用文字記錄，把公交往事串起，讓心底里記事的一張張名信片，話說你我的傳奇！
這里記錄的每一刻，都是歲月的痕跡。
歲月銼痕過的日子，是漂流的酒味純香。
打撈歲月，看紅塵你我。
是否，看見了你的影子呢？
——題記
1.思念
念老的愛妻已經(jīng)逝世一個多月了。他換了一種生活模式，去信主，也借此種方式忘記失去愛妻的痛楚。不過，隨著日子的推移，他還是抵御不了思念的襲擊。兩腮鬢發(fā)漸白，人也日漸消瘦。
一日，鬼使神差的他來到了夫婦倆每日必乘的12路公交站臺。站臺依舊，站臺處的合歡樹也依舊，只是，少了老伴。于是，他感慨萬端，思緒萬千。
“老頭子啊，車來了。”站臺處，一位老嫗隱約地叫了一聲。
“哦�！彼�(xí)慣性地應(yīng)了一聲，并迅速地循著聲音上了車。當(dāng)他左尋右看不見妻子的蹤影，又見眼前的一對老年夫婦恩愛的樣子，一種失落痛苦的感覺頓時在血脈里賁張，直叫他的眼眶濕潤。于是，他默默地找了后門旁的一個位置坐下，又摸了摸椅背，甚感親切。還回憶了一下愛妻在世時溫馨的場景�！�
“小心，小心，悠著點！”他體貼入微地攙扶著抱恙的愛妻，尋了后門旁的一個位置讓其坐下，目的是下車時方便。
他又拿出一張餐巾紙，替愛妻擦拭了一下嘴角。說話艱難的愛妻一個勁地沖他笑，那幸福的模樣直往心坎里鉆，在他眼里，愛妻就是他的全部。
不知道為什么，幾個站過后，他竟然跟隨著那對老年夫婦一同下了車，并目送著他們的離去。一種莫名的酸楚，在內(nèi)心孳生，憂郁的表情在空氣中飄蕩。風(fēng)中的他，猶如一把褶皺的長尺。
在老年夫婦背影的徹底消失后，他才回過神來。興許是站立久了，他一屁股坐在了站臺的石緣上。眼角分明噙著淚滴。
“啊，上來……”
不哪時，一輛公交車內(nèi)傳來一位女子招呼同伴的聲音。可他，卻神經(jīng)質(zhì)一般地應(yīng)承了，“啊，來了，老伴�！庇谑�，身型如燕子一般飄上了車，在那個熟悉的位置坐下。轉(zhuǎn)身，卻不見故人。他又如失了魂魄一般沖上前門不停張望車窗外，并急切地道：“等等，我老伴還在后面。”
司機借著后視鏡，察看了一下，“老人家，沒人啊�！�
此時，他木雕一樣失望地望著司機。淚珠如豆一般吧嗒、吧嗒地往下落，嘴里囁嚅道：“沒了，沒了……”
后來，他坐在了那個熟悉的位置上，做了個夢。神態(tài)安詳而甜蜜，就再也沒有醒來。
2.事故
一位女郎戴著墨鏡穿著高跟鞋上了公交車。一個趔趄后，她顯得極為痛苦。原來，她一不小心鞋跟撇了一下，腳崴了。
司機春尺趕忙拉好手剎，將女郎攙扶到就近的座位上，并關(guān)心地道：“對不起，疼嗎？”
“疼！”女郎道。
春尺當(dāng)機立斷，向車廂內(nèi)的乘客解釋了一下，打好閃光燈，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轉(zhuǎn)身向女郎說了聲“您等等”后，急急地沖向路旁的小賣部�；貋頃r，他手中拿著冰袋，見同線路的后續(xù)車輛來了，朝車子揮了一下手后，組織乘客上了來車。
春尺將冰袋縛在女郎的腳踝處，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只是，女郎并沒有說什么，但心里卻有盤算。良久，安全員來了，并叫了一輛的士，直奔近就的醫(yī)院。春尺則將車子開向了車隊。
好一陣子，安全員致電，“春尺，對方提出要你親自去醫(yī)院服侍�！�
沒轍，老實厚道的春尺也只有停班去了。晚上，她準(zhǔn)備了一束鮮花，一瓶白酒，一個腳盆，直奔醫(yī)院。病床上，女郎還在呻吟。摘掉眼鏡的她，白皙的肌膚倒有幾分姿色。見春尺的到來，臉掛一絲笑意。
“吃了嗎？還疼嗎？”春尺關(guān)心道。
“有點�！迸尚Φ�，并試探地一問：“晚上來，你老婆怎么辦？”
“沒妻，沒房�！贝撼邠u著頭，將白酒倒入腳盆，放入開水。
女郎一聽，暗喜，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1.7米的個頭，大眼睛，黝黑肌膚中透著成熟男人的健康。
“泡一下腳吧？”春尺道。
女郎還沉浸于歡喜當(dāng)中，思緒早已飛遠了，并沒有聽春尺的話語。
“這是我的偏方，管用！”春尺不好意思地道，并伸出手去夠受傷的腳。
“哎喲。”可能是春尺不小心，女郎覺得疼了，埋怨道：“你干嘛？”
“為你泡腳啊�！贝撼呓忉�。
見狀，女郎的心里像吃了蜜一般，竟然撒嬌，“你弄疼我了。”
“對不起。”春尺赧然。
“你小心點�！迸删谷灰柴娉至�。
……
泡完腳后，女郎打發(fā)春尺走了。可她，卻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翌日，她不等春尺的到來，就急急地結(jié)賬出院了。因為，她想要握住春尺這位“金龜婿”，去找媒人說媒去了。
后來，她們喜結(jié)連理，成為公交的一段佳話。
3.調(diào)度室風(fēng)波
調(diào)度室來了客人，是一位銀絲老太。
她頭發(fā)有些松亂，人顯得有些焦躁，腿腳有些偏軟。一進門，不等領(lǐng)她進門的李師傅招呼，她就自己在調(diào)度室里嚷嚷，“我要投訴！反對壓迫！”她這么一喊，可就驚動了所有里里外外的人，都集過來看究竟。站管員見勢不妙，急忙上前安慰道：“老媽媽，哪不舒服？來，這邊坐，不要激動。”
李師傅在與領(lǐng)導(dǎo)講經(jīng)過。原來，老太在上車門時，慌里慌張，一不小心滑了一下坎，輕微地摔了一跤。行管員上前擼了一下老太的褲子，見粗糙的表皮有紅暈。職業(yè)的經(jīng)驗告訴她，老太并無大礙，關(guān)心地道：“疼嗎？是不是不認(rèn)識家了？有家人的電話嗎？”
“不礙你事�！崩咸α艘幌滦泄軉T的手叫道：“我要見記者。反對壓迫！”
“是不是神經(jīng)病啊？”不知是誰嘀咕了一句。
眾人都很清楚，是有問題了。只是，安全員在考慮“客傷”，行管員在考慮“服務(wù)”。而有的人，卻還在盤算李師傅需要支付多少的醫(yī)藥費。
“老人家，我?guī)厢t(yī)院？”安全員征求道。
老太用眼瞟了一下安全員，又扯著嗓子嚷嚷：“金牌調(diào)解，反對壓迫。”說完又湊近行管員道：“我要投訴！我要暴光！”
“站管，報警�！边@時，隊長看了形勢，當(dāng)機立斷。
十幾分鐘過后，警察來了。簡單地詢問了事故，一女警員輕聲地道：“大媽，我?guī)丶��！?/p>
一聽到回家二字，老太傻眼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兩腿一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鬧了起來，“我要見記者�！�
形勢幾近僵持。沒轍，只有把記者請來了。靈驗，老太一見記者，就從地上一股腦兒地爬起，欣喜異常，不停地用手摸了摸攝像頭，又看了看話筒。確信是真的后破涕為笑。轉(zhuǎn)身，又湊近了行管員，“閨女，你像我的孫女。告訴你一個秘密，如果我見不到記者，我想好了下一步離家出走�！�
“誰要投訴？”記者很配合。
“我�！崩咸嵵仄涫�，舉高了手，像極了一位鐵娘子。
“那——”記者道。
“我投訴我老頭子，他經(jīng)常欺負我…..”不等記者說完，她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開了。
此時，在場的人都哄堂大笑。——這老太有��？！
4.車內(nèi)小風(fēng)波
忽然，車廂內(nèi)響起了哭聲，如小孩子挨揍了一般號啕。突如其來的異樣打破了車廂的沉悶，乘客間立馬沸騰了，有投詫異目光的，有話疑惑嘟嚷的。
“妹子啊，是不是不舒服？”
“怎么了，別光哭啊，有什么事說出來。”
……
女人則不停地翻查著自己手中的黑皮包，邊哭號邊說道：“我的幾千塊錢被盜了，剛在銀行取的�！�
“報警！”
“啊，你就坐了一站��？！剛剛也就一個女的下了車。”
“再想想，是真丟了啵？”
……
眾人都七嘴八舌地說開了，女人依舊潸然淚下，見好心人安慰，遂哽咽道：“就是我身旁的那個女的。我等車時，她一直跟著我。在上車時，她蹭了我一下。怎么也想不到她是個女賊？！”
“叫司機停車，剛下的車子，追！”
“沒用的，車子都走動了半站路，女賊肯定打的跑了。”
“別哭了！就當(dāng)破財消災(zāi)�！�
……
女人還是一個勁地抹眼淚，那傷心的樣子，像極了一位可愛的丫頭，看了叫人心疼。見眾人勸解，又嗚咽著道：“我就是難過，哭下子就好了。那女賊心也太狠了，就連我包里的一枚硬幣都不放過，叫我怎么轉(zhuǎn)車��？心也太黑了！”說完，又站在原地嗖嗖地抽泣。
“上車的時候，看見你們靠得那么親密，還以是一對姐妹呢？”
不知是誰嘀咕了一句之后，車廂內(nèi)就再也沒有人說話了。哭聲蕩漾了整個小小的車廂，那撕心裂肺的痛撞擊著每一位善良的人。
一位乘客遞過紙巾，安慰道：“擦擦吧，哭完了就沒事了！”
一位乘客遞過硬幣，提醒道：“拿著，轉(zhuǎn)車的時候行個方便！”
這一切都看在司機的眼里，不由得回憶了剛才女人上車時的畫面——
海關(guān)站臺，上車的人很多，最后進車門的兩位乘客都是少婦。一位緊貼著一位，形同閨密。其中一位女人整齊著裝，手拿一個黑色手包，人顯得端莊素雅；一位則涂脂抹粉，顯得花哨而摩登。進車廂時，摩登女輕蹭了一下女人。僅一個站臺，摩登女就匆匆地下了車，逃之夭夭，不知去向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原來，賊也時尚！
不過，通過這起小風(fēng)波，還是覺得世上好人多！
5.六個鹽雞蛋
站臺處，伊挑著擔(dān)，左手搭在扁擔(dān)的一頭，右手提著一小竹籃雞蛋，顯得格外地焦慮。一輛公交車緩緩地駛?cè)胝九_，伊望著車門口擁擠的人群，一臉茫然。不過，伊的腳下倒是習(xí)慣性地上前又后退了，遂毅然決然地從后門上車。
“挑擔(dān)的，不要從后門上，從前門！”此時，司機在吆喝。
伊膽戰(zhàn)心驚，慶幸自己沒有被夾在門楣。在磕磕碰碰過后，伊放好物什，準(zhǔn)備去投幣。那怦然的心房急待安靜，凌亂的心緒也需調(diào)整。
“什么味道，難聞！”不知是誰嘀咕了一句。
伊如若驚弓之鳥一般用眼瞟了一下。周遭的人群個個都捂緊鼻孔，難為情而又埋怨的面孔令伊無地自容。
“挑擔(dān)的，過來買票！”司機催促了。
“哦。”伊怯怯地應(yīng)道，聲音小得嚇人。
伊擠到投幣機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一枚硬幣投了進去，低著頭，生怕司機吹胡子瞪眼地責(zé)罵。
“下次上車，請從前門上，后門是下客的。請遵守乘車規(guī)則！”司機朝伊簡短地宣傳了一下。
“嗯，好的。——我也是為了討生活！”伊聽著，習(xí)慣性地如觸電一般慌得緊。
“保管好東西，小心剎車！”說完，司機開動了車。
伊聽著，像吃了蜜一般，人恢復(fù)了平靜，不禁回頭正眼看了一下司機。平頭短發(fā)，四方臉，一副白色眼鏡，肩扛四星，像個書生，面善敦厚。
一日，黑肌膚，滄桑臉的伊手拿六個雞蛋上了車，沒有挑擔(dān)的她一個勁地沖著司機笑。
“不賣蛋了？”司機左右打量了一下。
“歇一天�！币列χ�，向司機遞過雞蛋，“這六個鹽雞蛋送給您。祝您六六順利，一路順風(fēng)�！�
“不，不要�！彼緳C忙推辭，摸不著頭腦，“無功不受祿�！�
“您每次都讓我上車，別人不是拒絕，就是惡語相向。您是好人！”伊急切地道。
“不，這是我的工作！”司機道。
“說是這么說，很少有人能做到。您是好人，收下，不是什么好東西。”伊道。
“收下吧，這是心意！”一側(cè)的老人接了話茬。
“那，謝謝！”司機望了一下老人，又看了看伊真誠而渴望的眼神，內(nèi)心無比感動。
其實，生活很簡單。一句言語，一個舉止。而鹽是五味之首。六個雞蛋，又何嘗不是生活中的一把鹽呢？
6.那貓、那狗、那鳥
調(diào)度室里，同事帶來了一只狗。劉站管覺得它非�？蓯�，疼愛有佳，還經(jīng)常為其洗澡，并親切地稱之為“小不點”。自然而然地，就得為狗準(zhǔn)備一只碗。同事們的剩菜剩飯都往里倒，算是狗兒吃上了千家飯了。
不過，碗里的飯食卻引來了幾只野貓。有一只膽大的，竟然溜進了調(diào)度室，與狗一起算是定居了。每到夜深人靜，狗與留宿的同事共住一屋子，人到哪狗也跟到哪，真有點像“籬笆?女人?狗”里的畫面一樣，權(quán)且算做“兄弟”吧。漸漸地，只要狗見著車隊的師傅們，它就一個勁地上前搖尾巴，算是夠熱情的了。
簡直成了車隊的一道風(fēng)景！
可是，孫站管卻不喜歡，總認(rèn)為狗身上有腥味，貓身上長虱子，總是呼得它們灰溜溜地逃躥。尤其是那貓，上躥下跳的，淘氣地在桌子上留下了許多的梅花印。孫站管總是隨手抓起東西就追著打。
一日，調(diào)度室后面的小樹上飛出來一只學(xué)飛的小鳥。幾個滑翔之后，它終是落在了地上。貓兒拉長了身子，頭緊貼著地面，準(zhǔn)備待時發(fā)起襲擊。而狗卻徑直地跑過去，張開上下頜，硬是弄得鳥兒“噗嗤噗嗤”地直跳。一個小弧線之后，小鳥又落下了地，狗又撲了上去。來回幾個動作，狗快要得手了。一旁的貓兒并沒有走遠，只是伺機撿便宜。
“唉，小不點，走開�！眲⒄竟芗睕_沖地跑過去，呵斥道。
這時，李師傅一個箭步，雙手抱起了惶恐中的小鳥，笑嘻嘻地道：“今天，可有一頓美食下肚了�！�
“該死，你比狗都厲害�！眲⒄竟苎杆俚貖Z了過來。
劉站管把鳥兒揣在懷中，一邊呵護一邊走進了調(diào)度室。李師傅跟著，一邊無奈地搖著頭，一邊用手點了點劉站管，“它是生畜！”
“你生畜不如！”劉站管道。
劉站管把鳥兒放在桌子上，取來米粒及水�？渗B兒驚嚇過度，顯得楚楚可憐，又甚是乖巧。
“它要的不是這個，是媽媽�！蔽业馈�
一語點醒夢中人，劉站管又小心翼翼地抱起鳥兒朝小樹走去。半路上，兩只大鳥望著小鳥，在劉站管的頭頂上嘰嘰喳喳地盤旋著，但又不管靠近。劉站管把鳥兒放在樹枝上，看著小鳥與大鳥上蹦下跳的樣子，會心地笑了。
7.站臺處看彩虹
外面，一絲風(fēng)兒也沒有。馬路上的'車子本能地往來穿梭，樹葉任性地打著盹，就連城里的高樓大廈也都在流火的七月里朦朧欲睡。此起彼伏的蟬鳴，映襯的這個暖流的宇宙靜悄悄的。熱了，安靜；還是熱了，安靜！
忽然，天空一片陰郁，隨之而來的是一場零星的小雨。站臺處，一位瘦弱的老漢望了望晦澀的天空，又瞧了瞧自己在南昌進的紙箱貨物，顯得焦躁不安，一臉的茫然。經(jīng)過斟酌之后，他毅然決然地選擇將貨物一件一件地搬到亭臺，不至于雨水打濕了貨物。他足足走了十五六個來回才將貨物整好，喘息著，遂放心地站在了我的身側(cè)。良久，219路公交車緩緩地駛?cè)胝九_。他急急地抓起一箱小的貨物跑了過去。
“大爺，那么多貨物，您租個車去啊�！避噧�(nèi)的女售票員沖他直嚷嚷，“我們是客車，不是貨車�。 �
“不多，不多，”他顯得迫不及待而匆忙，“就十幾件子。也是沒法子，為了生存，行行好，妹子啊�！�
外頭的雨，下得如窗臺的簾子，越拉越長。老漢只顧著在雨里跑來跑去。我看不下去了，遂幫著將貨挪到車旁，他只要接就行。他一個勁地道謝，顯得真誠而樸實。這時，站臺處的一對姐妹花也加入了助人為樂的行列。
“哎呀，有點沉�！币晃辉嚵讼渥幼哉Z道。
“揀輕的，重的我來�！蔽倚Φ馈�
一會兒功夫，貨物就搬完了。車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老漢向我們揮手致謝。透過玻璃窗，只見他那單薄的身型還在忙碌著，整理貨物，不至于擋了別的乘客的道。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站臺，兩位姐妹花站在了中央，正軟語說笑，清純的面容，悅耳的聲音，滌蕩的整個蒼穹都溫潤起來。正想著，天空的雨滴停止了，周遭也漸次地明朗了起來。遠處的天邊，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色彩分明的彩虹。它用溫柔與大愛的胸襟正摟抱著瓊樓玉宇。清新而絢爛，如姐妹花的面龐，好看！如織的行人與車輛都一同涌向彩虹，形容天然！
看著彩虹，我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漾起了笑容。
夕陽余暉下的樹葉，在一陣曉風(fēng)過后，露出了色彩斑斕的點。站臺處，姐妹花早已不見，但那道美麗的彩虹，卻留在了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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