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墻聽風(fēng)黃粱一夢抒情散文
你是轉(zhuǎn)瞬即逝的一束光，是我再也靠不到的肩膀，是我義無反顧撞過的南墻，是我黃粱一夢的空歡喜一場。你是時光里的不可逆，是回憶里的不能愈。
------題記
懵懵懂懂的過了一年而又一年，還是喜歡一個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躲在街角路邊。這寂靜的街邊，鬧而不喧，這輾轉(zhuǎn)而過的路邊，堆積著一片又一片的皚雪。這腳下踩著有點寒涼的皚雪，就連這腳下的最后一絲絲的溫度，也被這一點點的皚雪給帶走了。我好像失去了全身所有的溫度，就這樣再也挪不動了腳步。你看，這三九的寒冬里面，竟然也會飄落一兩片殘缺的樹葉。你看，這殘缺的落葉上還留著那么一點點被天空舍棄的皚雪，只是那么一點點，便讓我再也挪不開了雙眼。你看，這喧鬧的街角和路邊，空空如也。你看，這凌亂的世間和時間，還是這樣寂靜安然。若是非要說些少了點什么，那就是沒有了溫暖的陽光。你看，這寒風(fēng)呼嘯，這陰沉沉的天空也似乎更加沉默不言了。
一個人要走多少的路，才能看見自己想要看見的風(fēng)景。一個人要趟多少條河，才能到達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一個人要過多少個年頭，才能暗暗懂事獨自長大。一個人這一生，要走多少的路，要趟多少條河，要過多少個年頭，才能遇見那么一個人，然后悄悄的喜歡著一輩子。你就像南墻以外的風(fēng)，黃粱以外的夢。是我側(cè)耳貼墻也聽不清楚的風(fēng)，是我昂頭張望也看不見的夢。你就像不治以外的疾，藥石以外的病。是我奄奄一息也病入膏肓的疾，是我沉疴痼疾也想不到的病。而我又要守著多少個南墻之外的夜，多少次黃粱之外的夢，才能知道南風(fēng)未起，念你成疾，喜你為疾，藥石無醫(yī)。
一直都躲在被時間遺忘的角落，我親眼所見而又司空見慣，一場三九天的涼雨，殘凍了寒冷的河面，把它所有知道的故事都重新訴說了一遍�？坦嵌帚懶牡氖篱g，仿佛這雨隱藏了事先，就連這耿耿于懷的流年，也得這樣與我揮手而又擦肩。這世間所有的故事停止不前，這世間所有的遺忘都按沉了時間，把你所有的話語都撕扯成了碎片。這世間所有的風(fēng)花雪月也都成了書上寫的遺言，這書上殘缺的字句，是篆刻的誓言，是欺騙了所有看見這風(fēng)花雪月里的謊言。而我像是古稀之年的寫書之人，讀盡了這世間的凄苦，寫盡了這世間的滄桑，又像是耄耋之年的垂死之人，說不出這世間的因果輪回，也訴不出這世間的愛恨噌癡。我也曾想過去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做很長很長時間的車馬，看一看自己想看的風(fēng)景，讀一讀自己喜歡的故事，接一碗三九寒天的雪花，泡一壺苦了舌頭的清茶，寫一封很長很長的書信，沒有開頭也沒有結(jié)尾，沒有從前也沒有以后，除去了雪月風(fēng)花，便只剩下五味三餐。
我喜歡留著以前用過的東西，不管是我看過的書，還是我用過的筆，還是我一場旅行的車票，或者寫了我字跡的紙張。我喜歡去我曾去過的地方反反復(fù)復(fù)卻又不閑厭煩。我也喜歡躲在一顆落光所有樹葉的樹下看著落葉枯黃，看著水坑里的倒影，看著倒影里的自己還有倒影中的天空，看著倒影中的云卷云舒還有邋里邋遢的臉龐�？v然我思山思海，思你所謂的相思，思你所謂的歡喜。思你所喜歡的風(fēng)景，思你所喜歡的故事。后來呀!我把這心里的萬千思念還有你，都埋在了桑海變桑田的時間里。最后呀!也抵不過一句天寒露重，望你珍重。
仿佛這人生如戲，唱盡了這世間的離合悲歡和所有故事。當(dāng)所有的故事細(xì)細(xì)聽完，耳邊沉寂仿若大夢初醒，于此而后的便是曲已終了人也散去或許這便叫做曲終人散。只是這戲臺無聲，余音散去，一切好像都是顯得過于匆忙。如果說人生真是一場稀戲，那我便愿意隨著這世間的春秋冬夏，唱盡這風(fēng)霜雨雪，愁眉斷腸。這世上，最深不過海，最遠(yuǎn)不過夢，最繾綣旖旎也抵不過風(fēng)花雪月。這世上，最甜不過糖，最苦不過藥，最悲傷難過也算不上滄海桑田。
抓不住腦海里的那一根愁緒，像風(fēng)哽咽了冬至，她似乎是你心里的那一根倒刺，刺傷蹂躪了記憶，是霜凍里的明鏡，著涼了過去，飄搖著雨絮。你心底滿是荒蕪的墳地，燃燒的冥幣，烙刻而又銘記。不要再去難為了自己，何不撕了她的姓名，碎了那些回憶。何不掏開心底荒蕪的墳地，是她寒涼的思緒，還是你憂傷的曾經(jīng)。你要問我何為喜歡，我必是說不清楚，你要問我何為悲傷，那我肯定說你。你是故事，是我心底荒蕪的墳地，是墳前的碑字，是我荒蕪青春的雨絮。
時光總是這樣悄然流轉(zhuǎn)，而又有多少往事像這霧里的云煙一樣。那些清晰的記憶，又在驀然回首的某一天而變得模糊不清呢!指尖僅存的那一點點的溫度，再也無法感觸這凹凸不平的痕跡。你是夜雨中的涼雨，又像是涼雨中的回憶。把你那些悄然而至的思緒泛濫在我心間。那些悸動的往事，撕破了紙張的束縛，偷偷徘徊在了眼前。殘留的水墨，是腐朽的味道，像極了夾雜在朽木里的味道。那是煙火的情長，是青石的盼望。是我默默不能言語的故事或者是我遺忘不掉的悲傷。若是你，你會怎樣?過往就是過往，有苦有甜又夾雜著悔恨的遺憾。時光它就是這樣，讓人在偷偷的嘆息中去緬懷，緬懷著過去的事還有過去的人。它是不是你隕落的情長，它是不是你凋落的盼望，它是不是你飄不盡散不完的味道。它是你情長中散漫的煙火，焚燒了讓時光都去緬懷的過往。
從傾盡全部到失去所有，總有可以去感懷的人，也有些可以去想念的事。我總是以為把自己開心的一面留給別人，會假象的讓別人以為我很開心，其實不是，我會孤獨，會難過，會因為失去了一點點的東西或者感情而去傷心，我總是自以為是，尋著冬的氣息游走在過去，這世間的大多數(shù)人都過得匆忙而又彷徨，沒有人會認(rèn)真的去對待你的.生活是好還是不好，是壞還是不壞，也沒有人再去過多的注意你去過的地方和那些你在意的風(fēng)景。我們都會孤獨，并且會落荒而逃。至今為止，我不知道自己這么多年得到的是些什么，失去的又是些什么。我總是刻意的在訴寫曾經(jīng)，可誰有知道我的那些過往回憶都像極了野火下的灰燼，從此以后再也沒有微風(fēng)催柳般的春意。
從此以后，需我真心喜歡之人，須得許我真心，需我仰慕之意，我便付之一炬，需我傾心之人，我便唯你是命。需我之歡心，需你之笑語。需予我之好，需與我終老。需我之得見，便可鐘情入骨。從此之后，需我紅豆相思之人，需得相敬如賓。需得如膠似漆，需得矢志不渝。需得與你南墻聽風(fēng)起，黃粱一夢終。
南墻聽風(fēng)，黃粱一夢，這貪圖記憶的時光，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轉(zhuǎn)角而有折回。
南墻聽風(fēng)，黃粱一夢，這熟悉陌生的感覺，斷斷續(xù)續(xù)的隱沒而又刺痛。
南墻聽風(fēng)，黃粱一夢，這白天晚上的冬夜，匆匆忙忙的日出而又日落。
南墻聽風(fēng)，黃粱一夢，這顛倒隕落的世間，斷斷續(xù)續(xù)的一頁而又一篇。
若是可以，余生的某天，可以在姑蘇的老舊城墻之下，尋得一處庭院，圈一塊青石圍起的菜園，親手栽得一株枇杷，養(yǎng)一只不胖不瘦的貓，喂一條不懶不惰的狗。在廚房支起一口老鍋，煮一道道蘇浙水鄉(xiāng)的菜肴。若是可以，把我余生的每天，都在姑蘇的南墻邊上，劃一艏小船，對著南墻對著漁火對著水鄉(xiāng)而入眠。偶爾夜半躲在這南墻上聽一聽微風(fēng)帶來的聲音，看一看南墻之外的星空黯淡無光。如此荒廢余生，不在觸碰唐詩宋詞，不在去念孔丘的詩經(jīng)，不在去讀屈原的楚辭。沒有風(fēng)花雪月的浪漫，只有解甲歸田的歸隱。清晨鬧市的叫賣聲，夜晚寂靜的落葉聲。日出而作日落而歸，推開庭院小小的門，南墻以外的風(fēng)隨著自己的腳步吹了進來，吹落了青石圍起的枇杷葉。你看，我守著南墻的風(fēng)，你看，我守著枇杷的葉。你看，我守著自己房粱上的大夢。你是我南墻以外的風(fēng)，黃粱以外的夢。我想知道我轉(zhuǎn)瞬離開的那天，如今的你是否真的過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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