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鄉(xiāng)淡墨的抒情散文
氤氳的薄霧,飄渺著水鄉(xiāng)的淡墨,一片新綠的淺灘搖曳在清水里,閑逸竹筏涉水而來,盈盈漣漪,微波畫里的寧靜,一襲蓑衣點綴了千年的古韻。
挽起卷曲的頭發(fā),換一襲藍底碎花的布衣褂,著一雙方口布鞋,挎一只竹籃悄然步入。是否可以成為漫步柳岸的村姑。
那一派幽渺迷蒙,滟滟水波飄忽朦朧的意境,在這水天一色的波光煙影里,一葉孤舟在天地空明中自由飄蕩。那一身蓑笠的劃槳者應(yīng)該是誰呢?
是“一蓑煙雨任平生”的蘇軾?
東坡雖曾與客泛舟于赤壁,向往過漁樵于江渚之上,侶魚蝦而友麋鹿的生活,發(fā)出過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的浩嘆,而畫面上的人物呢,雖然是蓑笠加身,漁樵打扮,但沒有子瞻的芒鞋與竹杖,更何況也聽不著那穿林打雨聲呢?
是“斜風細雨不須歸”的張志和?
腦際里一個畫面躍入眼簾,“風頭阻歸棹,坐睡倚蓑衣”的一“漁父,“春鳩鳴野樹,細雨入池塘”,應(yīng)該表現(xiàn)了一幅悠然“野釣”的景致。那是一幅春雨入池的漫畫,而我這煙波浩渺里少了煙雨,自然就缺失了“濃陰似帳紅薇晚,細雨如煙碧草春”,那一幅斜風細雨的春色!
是“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里的'離人?
張若虛把春、江、花、月、夜多種元素揉到一起,構(gòu)筑起的富有大唐氣象的以天地人為主體的意境,超越時空的限制,從昨天到今天,從今天走向明天,誠然無與倫比,但我眼前的畫面卻是如此的嫻靜、如此的空靈,就不說那月與夜了。
……
那永遠的筏板,永遠的漁人,永遠地融入這一片神秘朦朧的水鄉(xiāng)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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