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鄉(xiāng)回憶錄散文
“姐姐,雨不會停的,今天要刮臺風(fēng),你們回不去了!
“姐姐,你雨傘在我這兒,你要回去我就不還你!”
“姐姐,為什么才來十天,為什么不是三十天,我不要你們走。”
……
她(他)們調(diào)皮卻又單純,她(他)們活潑而又敏感,她(他)們懂事得讓人心疼。
從三下鄉(xiāng)伊始,我們早該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局,只是結(jié)果趕得太急,我們還來不及準(zhǔn)備,來不及預(yù)演,就在猝不及防間要離開。而我們從相遇相識相嘻,僅僅只是十天,才漸漸熟悉彼此,習(xí)慣這樣的生活,就走到了三下鄉(xiāng)的盡頭,我怨怪學(xué)校安排的時間太短,甚至懊惱自己教會她(他)們的甚少。有時我想,我們能留給他們的,也許只是短暫的快樂,卻要她(他)們只能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去接受,去回憶,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那天,雨很大,也許是洗禮,也許是送別,滂沱而來,似乎是阻止我們的離開,又似乎是離別之音,斷斷續(xù)續(xù),泣不成聲。
那天,風(fēng)很急,徹夜難眠,我早早醒來,看到的卻是,宿舍門口,兩個小女生哆哆嗦嗦地候著,就那么靜靜的等著,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就為了趕上送行……
那天,接送的車來了,原本還在嘻嘻哈哈的女孩們,頓時淚眼朦朧,扯著我們的手,“質(zhì)問”我們的離開;連平時愛在課上搗蛋的男生,也紅了眼眶,卻是淋著雨,默默扛著行李,送我們上車……
那天,車緩緩離去,我淚水的堤壩也瞬間崩塌,因為這個轉(zhuǎn)身,也許就是永遠(yuǎn)。
到了今天,距離我們返校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她說:“姐姐,我不跟你聊太多,我怕我又哭鼻子,雨涵又哭了!笨晌医o不了承諾。
他說:“彤爺,小的們想你了,你們離開后,學(xué)校里面好冷清!”可我又何嘗不是。
她說:“小黃,在家無聊就來看看我,住幾天,十幾個鐘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你的!笨晌仪宄菣C(jī)率有多小。
……
我知道,我們的.離開,注定了是一種傷害,也知道不論她(他)們,還是自己,都貪戀于這份簡單短暫的快樂;更知道,不久的將來,肯定會有另一幫人的來到,取代我們的位置;可她們的如花笑靨,他們的嬉皮搗蛋,依舊時不時會在我眼前閃過,提醒著我,生命中,她(他)們曾經(jīng)來過。
偶爾翻開她(他)們親手做的卡片,滿滿純真樸素的祝福,也有讓我啼笑皆非的禮物。我看到了她們眼中的自己,竟如同她們一般天真爛漫,我看到了她們心中的自己,連嘮叨的囑咐也便成了盡職盡責(zé)。如同我眼中的她(他)們,再叛逆早熟始終是稚氣未脫的學(xué)生,再調(diào)皮貪玩也只是孩子的天性。我授予她(他)們知識的同時,他(她)們也教會了我快樂。
也許,遲早有一天,我會從他們的記憶里離開;也許這輩子,我們的相聚,都是天方夜譚;更也許,哪天真的街頭相見,我們成了陌路人;但是至少我知道,這段記憶,我彌足珍貴,昔時今日,永生不忘!
徐聞,角尾,感謝與你,曾經(jīng)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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