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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在心底的那一抹暖散文
北方的元月,該是寒風刺骨,空氣清冷,該是荒蕪和蒼涼,或是漫天飛舞的大雪。然而,這個冬季,卻出奇的暖。就像衣架上掛著的那條酒紅色圍巾,你不由得就想走近,想去撫摸。于是,輕輕取下,很柔軟,再次繞在脖子上。
屋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毫無顧忌地擠進來,落在長長的圍巾上,那四個黃色的字:“家鄉(xiāng)之音”,頓時燦爛到發(fā)光,那種金色的光。心情忽然暖到極致,有種小幸福充溢著內(nèi)心。
那些瑣碎,在腦海里上躥下跳,一張張歡喜的、惆悵的、熟悉的、陌生的臉,鮮活地,毫無層次地浮在眼前,還有那件紅色小馬褂,更是在腦子里晃來晃去。從牛皮袋里取出,“家鄉(xiāng)之音民間公益團隊”兩行白色的字,很顯眼,我莫名地笑了。此刻,無論是無意識的笑,還是那件小馬褂,意義都很特別。放在床上,鋪平,按皺褶的走行,整理至原來的模樣,放在衣柜的最深處。看著靜靜躺在那里的紅褂子,我在想:它的一地心思,多久,才會去抖落。
家鄉(xiāng)之音,偶然結(jié)緣。這都源于郝主任,源于GSLS文化沙龍這個團隊,曾慶幸過,也曾想逃離?蓙碇@個集體的暖,會讓你的心慢慢靜下來,友情被時光打磨,被歲月浸染,你終究放不下……
索性,干脆鋪開紙筆,打開心,讓陽光住進來,讓所有的心事隨著筆尖而走……
說實在,起先并不認識石頭,第一次看見他的模樣,還是百公里徒步大賽的那張照片,感覺沒什么特別。在后來,知道他是家鄉(xiāng)之音的創(chuàng)始人,每天在為宣傳家鄉(xiāng)文化奔走,還有,就是他的“夢回北疆系列報道”,不由得對他多了幾分敬重。現(xiàn)在,能沉下心,不求回報,踏實做事的人,大概少之甚少。
家鄉(xiāng)之音文友見面會活動的前一周,他專程回來,GSLS的大部分群友碰面,為這次活動準備。這才真正見到“這塊石頭”,中等身材,胖胖的,鼻梁上架著眼鏡,憨厚的樣子。這網(wǎng)名,真夠名副其實。
其實,無論是家庭、還是單位,或是這種公益組織,依然是能者多勞。比如:“郝主任、劉園、木子、白露……”一切事務都在他們頭上。石頭既不必說,感覺他就是每天風風火火、忙于奔波。我的事既然不多,打打下手什么的,這也恰好吻合了我一貫的做事風格:“力所能及,盡力而為”。
臨近的幾天,天氣一直不好,老天爺變得那么隨心所欲,陰沉沉的,或是雪,或是雨。大概忘了這是冬季,不,是二零一七年春天,所以,這樣的天氣狀況,很是特別。
我是那么期待,期待一場大雪紛飛;期待漫山遍野潔白一片;期待這個冬天所有裸露的荒蕪被遮蓋;期待又是一個瑞雪兆豐年。然而,這一次,我是那么怕雪來臨,內(nèi)心默默祈愿:你等幾天再來,八號過去,等游子們平安歸去,那時,我會張開雙臂,抬頭,任由你肆意飛來。
好在七號這天,小雨,至少比起雪來安全了許多,心,終于踏實了。接下來是布置會場,然后,等待,等待他們平安回家。
當紅色的圍巾掛在胸前,紅色的小馬褂穿著身上的時候,還是有幾分竊喜。盡管在這個季節(jié)看上去有些臃腫,但還是能看到他們無法掩飾的喜悅。我把自己身份定位為家鄉(xiāng)之音的義工,能為家鄉(xiāng)之音文友見面會盡力,這份殊榮很是驕傲。
不改的鄉(xiāng)音,揮不去的鄉(xiāng)愁,伴隨著每個在外的游子。望著他們風塵仆仆,笑得舒心而陌生的臉,我在腦子里竭力搜尋著那些網(wǎng)名或是筆名,還有他們的名字,幾乎無法聯(lián)系起來。當那條酒紅色圍巾掛在他們胸前時,那一句“親不親故鄉(xiāng)人,深不深故鄉(xiāng)情”,瞬間濃烈,而且在心里漸漸蔓延。
我在張望,期待著她的出現(xiàn),許久了,想念,想一起聊聊。腦子里她的模樣,溫婉,笑常掛嘴邊的臉越發(fā)清晰。她的散文,是我喜歡的那種,不僅僅是文風、語境這些,更是她書寫的村莊、村子里的叔叔、嬸嬸、姨姨姑姑以及鄰居,甚至那些雞狗牛羊,都會出現(xiàn)在她的筆下,以一種活靈活現(xiàn)的姿態(tài),像精靈一樣,穿透我內(nèi)心。于是,我的思緒,會跳躍,會回到故鄉(xiāng),故鄉(xiāng)的一草一木,故鄉(xiāng)的山山水水、還有故鄉(xiāng)的那些玩伴便會明亮;會回到我們一起待過的學校,有那些可愛的老師,等等,許多。
所以,不由得會喜歡她。這不僅僅是,喜歡她嬌小漂亮的模樣;更喜歡她的真性情;喜歡她敢于直面自己內(nèi)心世界;喜歡她敢于把親情、友情、愛情躍然紙上的勇氣;喜歡她無論走得多遠,無論飛得多高,都不忘故鄉(xiāng)的情懷 。
人常說:經(jīng)歷就是財富。
我常把這種農(nóng)村的所有,當做我精神世界的另一種驕傲。這一點,我們出奇的一致。心的`相通應該是世間最美的升華,于是,我常常會停歇在蔣殊小院,安靜地地翻閱她的足跡。就像回到故鄉(xiāng)的小院,回到那些窯洞里,因為那里有熟悉的泥土芳香,有親人、有忘不掉的記憶。這不僅是我,幾乎相同經(jīng)歷的每個人,都會有這樣難舍的情結(jié)。
她的出現(xiàn),和我想的一樣,被圍堵,還有她的《陽光下的蜀葵》。人們簇擁著,沒來得及喝口水,開始一個個簽名。我就站在她不遠的地方,透過擁擠著人群的縫隙,長久地打量,她的秀發(fā)及肩,她的臉,始終笑掛嘴邊,婉約一朵青蓮,淡然恬靜。
直到后來、忙碌過后,我們才說上話。
主持人念她的名字—蔣殊,念她講述的題目:我為什么書寫這片土地,臺下掌聲四起。雖然題目字面看不到鄉(xiāng)音鄉(xiāng)愁,但卻包涵著十分厚重的鄉(xiāng)情。聽著她不疾不徐的講述,那些雞飛狗跳、那些鄰居吵鬧等等,那是她的經(jīng)歷。還有她的夢想:一個小院,有雞有狗,滿院的蜀葵……當然,會有更多,關(guān)于村子以外村子的文字和故事,關(guān)于蜀葵的故事、關(guān)于鄉(xiāng)愁的故事。
對其他嘉賓,我只是先前看石頭發(fā)過簡歷,詩人、書法家、媒體資深人士、著名攝影家、記者等等。直到主持人郎朗讀出他們的名字,我才竭力記住他們的模樣,平凡中透著不尋常。于是,不由得會輕嘆這片紅色熱土,孕育這么多優(yōu)秀兒女。
我認真地環(huán)視在場的每一位嘉賓,當然,那些可愛的攝影人,常常會阻斷我的視線,于是會很努力地,左右搖擺,皺起眉心,才能看到他們的樣子。有的氣定神閑,有的笑容可掬、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左顧右盼……種種,唯一相同的是他們胸前的紅圍巾,是會場一道亮麗的風景。
忽然間,覺得石頭很偉大,在做一件很不平凡的事,他的這次活動不僅圓了自己的夢,也圓了我的夢,圓了在座的每位游子的夢。
那條刺著“家鄉(xiāng)之音”四個字的紅色圍巾,就像條紐帶,聯(lián)系著你我。即使遠在異鄉(xiāng),淌在心里深處的依然是來之故鄉(xiāng)的那一抹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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