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獨山,兩個人的城散文
指尖歲月,回首時亦只是空嘆?諊@這一別竟是數(shù)年,直至永遠;空嘆這一望竟是淚眼,不曾清明;空嘆這一憶竟是詩文,終將要被人誤解。
而我已安然于內(nèi)心靜謐的世界,閑時把弄詩文,或外出游玩。我的骨子里是文人的奔放不羈,終生都將傾付于文字。我描畫著內(nèi)心的世界,書寫著我喜愛的江湖,敘說著我簡單安靜的生活,堅持著我一如既往的追求。或許靜默平凡,卻亦自強不息。
我無需聽任別人的言語,亦無須人明曉,我只要自己一往無前。只為了看那山盡頭又一季的花開花落,即便千難萬險、山水阻隔,也將改不了我內(nèi)心的向往以及迫切。
也許,你問:你怎不同于昔年。而我依然笑曰:物事在變,我心不變。許我依然愚笨且自以為是,許我依然靜默且時而瘋癲。而當(dāng)歲月?lián)崛ズ窈竦姆鈮m,我心里的信念卻未曾變過,反而更加堅持。因為,那是你教會我的,并被我鑄進了骨子里。
想我這心,終成了個安然靜謐的世界,拴住了我這頭脾氣暴躁的烈馬。我仍不忘你當(dāng)年囑咐:做成優(yōu)異的那個自己。這該也是你愿意看的結(jié)局,卻也將讓我甘愿付之終生的。就算結(jié)局,許這一生,我終究是要忘了你,忘了那多年前。
一花一世界,一歲一生人。當(dāng)我所尋的牽掛去了別處,注定我也將別了你,去到別人身邊。許也如你逝在這座城市,回來是已怕是白骨。任冬去春來,歲歲年年,無可更變。
你本知我曾愛做深沉的思考,故昔年常勸:人生當(dāng)有振聾發(fā)聵的思考,但三五十次足矣;而其他的思考則應(yīng)當(dāng)是一種領(lǐng)悟,就在眨眼之間完成并銘記于心;然后,是付諸千般努力,不要多言。
許這一生,或從那天開始,我已將身心全融洽進了你,我已不再是我,卻早已成了你。我知,但我愿。
但是你終將是回不來的,你只在那遙遙的北方城市,不再回來與我相見。若是要相見,你也只是在夢里呼喚著我,讓我陪你走到天明,然后在匆忙中別過身影。你等不來黎明破曉,等不到我醒來時睜開眼。
南方的城市漸漸地變換著摸樣,已不再有那些年的味道。高高的建筑平地而起,紅紅的中國結(jié)也掛滿了香樟樹梢。城區(qū)的面積在不斷地擴大,在原來空曠的地方,出現(xiàn)了許多我還不知的規(guī)劃……
沒有了更多的情懷,對于這座城市,似乎它只是關(guān)于你。許沒有人知我不回來的緣由,在大學(xué)畢業(yè)后愿意趕赴別處的城市。我不來,許是你不在,又許是因為你還在。是我不敢吧,不敢用一生去守護這份記憶,我怕自己承受不起這太美好的記憶。
又逢一年二月二十八日,卻是第五年。我沒有在獨山,而是遠在別處城市。天飄起冷冷的春雨,偶爾伴著一點點鵝毛似的雪,一颼颼凜冽的`風(fēng)。沒有春雷,盡管快到了驚蟄時節(jié)。
沒有什么多余的念想,只是安靜于自己的世界,過好一天的生活。但我又會偶爾想起,是否你今天會回來,從那遠遠的北方城市跋山涉水而來;蛘撸趯懙来藭r,我就在想起這事。
可是,我沒有能夠回來。沒有給你買漂亮可口的蛋糕,沒有在車站接你,然后拉起你的手,和你一起沿街而去。當(dāng)事已成往年舊景,我不在昔年城市。
我只能立于這辦公室三樓的窗前,向著西南的方向,向著那座曾經(jīng)的城市,雙手合十輕閉雙眼。然后,默默地念叨:今天是你二十三歲的生日,祝你生日快樂,也祝我健康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