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小路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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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朋友給我來電,要我給她幫忙,我應(yīng)予了。下午需要去趟公司,現(xiàn)如今也只有把幼小的兒子寄放在托兒所托人照顧。
(二)工業(yè)園
下午一點半左右,女兒嚷嚷著說也要去,我不讓,我本想讓她去她姑姑家玩。可女兒她那嬌氣的樣子,非吵鬧著要去,看著確實沒辦法只有把她帶上。女兒看我穿戴整齊,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有點臟,笑瞇瞇地伸出它綴嫩的小舌頭,向前伸了伸。對我說:“媽媽,我去換套衣服。”不到三分鐘,女兒從房間蹦蹦跳跳地出來了,我們就這樣開始從家里出發(fā)了。
到了公司后直接找到朋友從她手里接來的資料,和她簡單的說了一會兒話,匆忙帶著女兒來到地下停車場。手里拿著鑰匙,打開引擎,帶著女兒騎車離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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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小路一直以來都不是很好走,雖是一條柏油路,但經(jīng)過多年,路已經(jīng)損壞了許多。
但卻是可以通往去工業(yè)園或是去鄰縣的一條小路,可以節(jié)省許時間,約有半個小時。大部分人因工作關(guān)系都會繞道選擇這條小路,交通便利而已。
路面它就像是一條溪水一樣,四周坑洼一片,路也不太平、寬窄、轉(zhuǎn)彎處又多,還需時常按喇叭,怕有小車經(jīng)過,怕有小孩在路邊玩耍,生怕有個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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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一條小路,總是這般生機勃勃,最喜歡看馬路兩邊茂密的竹林,密密麻麻粘成一片。喜歡看山下的田地,還有被風(fēng)吹過的竹葉,有它唰唰、像瓷器般的響聲。
來來往往的車輛,也并不掩飾它的吵鬧聲;轉(zhuǎn)彎路上的陣陣?yán)嚷,被路過的村莊、馬路邊上的田野地上濕濕潤潤的。騎車的我抬頭看著瓦藍(lán)瓦藍(lán)的天空,看見三五只小鳥自由飛落在電線桿上互相嬉戲、互相追逐;還有路邊上的小湖清澈見底能見到魚兒在自由的游來游去。
一條小路總是有它不一樣的色彩,有它不一樣的人生,卻讓我來不及細(xì)看它的每一個片斷。心里只是想著時間啊,我的電動車吶,求你快點吧!車輪呀你得給力加油呀,快點讓軸承轉(zhuǎn)啊轉(zhuǎn),讓我快點到家吧,讓我見到我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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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上電動車時,坐在后座的女兒一直嚷嚷的說著:“媽媽我們什么時候才會到家呀!
為了趕時間我騎車的速度很快,只盼著能早點見上孩子,怕孩子沒見我在身邊會哭。因為一個來回將近一個半小時之多,而且還是電動摩托車,又擔(dān)心電量不足,只余下兩格電。心里面慌亂、焦急、擔(dān)心,讓我的心情七上八下,只聽見女兒坐在后面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就像是一只小鳥一樣唧唧喳喳的沒完沒了,聽著甚是討厭,卻只能依她輕聲附和。女兒的說話聲再次惹上了我,瞬時讓我有些惱火,正想責(zé)備女兒的同時,只聽見女兒突然大聲尖叫著:“媽媽,媽媽,你快看,天上啊,是白鶴,好多啊,還成群結(jié)隊呢!迸畠簶泛呛堑淖诤竺嫔咸f著。而此時的我根本沒有一點心情,心里只想著快點騎車趕快回家接孩子,怕孩子在托兒所一個人無助,雖有老師但還是沒有我在家里照顧的細(xì)心。壓住心里那股無名的火還沒有冒出來,壓低聲音輕聲對她說了一句:“坐好,不要跳,注意安全了。”
“討厭,媽媽,我坐好了就是了!蔽腋杏X到了女兒一定是非常非常的生氣,但又還是那樣的開心,因為這是女兒第一次看見白鶴。車輪繼續(xù)往前走,此時女兒又不安分了。
“媽媽,媽媽,你快看,飛過來了,飛過來了。”女兒坐在車座上再次高興地跳著興奮不已。
這時,一群白鶴從我們頭頂上飛過,而且飛得很低。
“媽媽,媽媽,停車!我要看白鶴!”女兒的叫喊聲我根本沒在意,沒有理會無理取鬧的女兒。心里只惦記著家里的孩子還在托兒所,完全只顧自己騎車。
“媽媽,媽媽,快停車,我要看白鶴。”女兒第二次在我耳邊叫著,女兒的尖叫聲快要把我的耳膜給鎮(zhèn)痛,刺耳的聲音在我耳邊陣陣傳來。
“媽媽!”女兒生氣的大叫,卻看見車已開走一米多遠(yuǎn)。
“媽媽!”女兒再次叫我,叫得我心煩。此時,女兒生氣的使勁捶打著我,見車沒有停下。
“為什么打媽媽!”強忍著疼痛對女兒說了一句,車輪繼續(xù)前進(jìn)著。
“媽媽,白鶴已經(jīng)飛落在田地了,看不到了。”女兒坐在車上我透過反光鏡看到女兒的一臉的不悅。一個緊急剎車,我把車停下,反過臉來看著女兒不高興的.表情,緊皺著眉頭、面部僵硬、被風(fēng)吹青的小臉,又撇著嘟嚷著的小嘴?粗@副模樣,有些憐惜、有些心疼。卻讓我感覺到完全沒有考慮女兒的感受,女兒的要求不高,只想看白鶴,瞬時間讓我明白,應(yīng)該給孩子多一些自由、多一些空間、多一些想象……
而我心里只惦記著還有一個孩子在托兒所,根本沒有讓我感覺到女兒此時的感受,同時也是我的大意,沒有真正體會到女兒的心情!
“讓你停車時不停,現(xiàn)在才停車。”哼!女兒生氣地對著我不屑的說著。
兩人僵持著大約有一分鐘左右。
“媽媽,現(xiàn)在我只能在遠(yuǎn)處看了。”女兒無辜的表情轉(zhuǎn)過身子去看,卻只能看見山下,看的不是很清晰,女兒的一臉的不爽對著我埋怨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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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去,的確是有一群白鶴飛落在田里,卻不知是從哪里飛過來……
我知道女兒很少見到,這條小路每年都會走一次,但沒想到五月會有白鶴.記得小時候自己在老家時,經(jīng)常能看到白鶴,還有那么一小段說詞:“一只白鶴晴、兩只白鶴雨、三只四只雷陣雨、成群結(jié)隊狂風(fēng)暴雨!
也正是由于女兒一直在我耳邊說:“媽媽快點回家,弟弟會哭。”其實我也明白女兒也擔(dān)心弟弟在托兒所沒伴玩。所以沒有停下車來好好讓女兒看看,也來不及拿出手機拍照。
我把車?吭谶吷希团畠阂黄鹣萝,陪女兒走了一小段路程,只能在路邊上看著山下的那群白鶴在田地里互相嬉戲。女兒遠(yuǎn)遠(yuǎn)地癡癡地看著白鶴,邊看邊說:“媽媽,白鶴是白顏色的,它有小小的嘴、嘴巴上還有點黑、還有那白白的羽毛和它那長長的腳尖!
“媽媽,我好想撫摸白鶴啊!蔽铱吹脚畠旱哪请p小手想伸出去,卻又觸摸不到,看到女兒那稚氣的小臉無奈的抬著頭看著我說。
“傻孩子,是媽媽不好,沒有及時把車停下來,沒有讓你好好看,對不起,昕昕!蔽叶紫聛砜粗畠。女兒什么話也沒說,張開她的那雙小手把我抱著,甜甜的叫了我一聲媽媽,我輕聲應(yīng)道,瞬時我把女兒緊緊依偎在懷里,讓女兒輕靠在我懷里看著山下的白鶴…….
“媽媽,我不看了,我們回家吧!弟弟還在托兒所呢。”女兒從剛才的雷陣雨變成多云轉(zhuǎn)晴,我欣慰的笑了。以后我一定要多給女兒一些自由,就像白鶴一樣自由自在的飛翔…..
我騎上了車,女兒坐在后座上輕輕的靠在我的身上。
“媽媽,我們回家,我要見到弟弟,但不要騎太快,要注意安全。這是老師說的!迸畠鹤诤竺嬲f,我透過反光鏡看著女兒會心的笑了。
(六)依偎
“騎上電動車回家了,坐穩(wěn)喲,女兒。下回有機會再帶你和弟弟一起來看,好不好!”
我邊騎車邊透過反光鏡看著女兒說。
“好!”女兒高興的笑了。
“媽媽,白鶴很漂亮,雖然我沒有仔細(xì)看清它的樣子。等回到家了我會對弟弟說、對我的玩伴說,在回家的路上我看見了天上有許多的白鶴,它們一會兒飛得很高一會兒飛得很低,然后它們又飛落在濕濕的田地上呢。但是我知道它像小鳥兒一樣在天上自由的飛。長大了,我也要自由的飛,飛得高高的,飛得遠(yuǎn)遠(yuǎn)的。”女兒帶著幾分童真和稚氣的話語說著。女兒純真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溫暖在我的心里。
“昕昕,你飛吧,飛得高高的飛得遠(yuǎn)遠(yuǎn)的,像小鳥一樣自由自在,想怎么飛就怎么飛好嗎!”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話語對女兒說。
雖然女兒不明白我在說什么,但是我知道女兒需要自由,需要她的那個小小空間,伴隨女兒的一生成長。
女兒的一驚一乍再次在我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還讓我差點松手,又說:“對了,媽媽,回家了,我還要對我的伙伴說在這樣的一條小路,有竹林被風(fēng)帶過的聲音很好聽呀,還有小鳥的叫聲非常爽朗呢……”女兒坐在車后面開心的說著,我也感覺到了女兒的自由和向往。
是啊,在這樣的一條小路,和女兒回頭看著剛才走過的道道風(fēng)景,有它竹葉被風(fēng)輕輕掠過,清脆的聲音被鳥兒嬉戲過……..
這條小路風(fēng)景雖美,但路不長,卻依然是它嬉戲中帶有幾分調(diào)皮,就像女兒一樣嘮叨的小嘴那般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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