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古樹在唱歌散文
一棵古樹,就是一個故事,一段傳奇,一種文化。
我所見到的這棵古樹位于陜西省安康市漢濱區(qū)關(guān)家鎮(zhèn)南泥灣村,它是一棵并蒂古樹,由三根組成,最大的一根約有五、六人合抱粗,最小的一根有三人合抱粗,樹高25米左右,樹冠覆蓋面積在120平方米以上。它沒有黃帝陵軒轅柏的大氣磅礴,沒有九華山鳳凰松的奇特雄姿,也沒有阿里山神木的挺拔蒼翠,甚至沒有銀杏樹的珍貴、果樹的價值,但是它枝繁葉茂、高大挺拔、端莊大方,如同一把巨傘撐這個在遠離城市喧囂的山村里,沐浴著愜意的陽光,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與白云招手,與春風(fēng)嬉戲,與村民為伍。
村民稱這棵古樹為藥王樹,樹生長的地方叫藥樹梁,地因樹成名,樹因地成長。村民說藥王樹是一位書生郎中的化身。很久以前,南泥灣的村民得了一種怪病,渾身生出一種又癢又痛難受要命的紅豆豆,各種辦法用盡了也看不好,還死了十幾個人,后來,這個村中一位書生科考中舉后,在一年的正月初一那天,請兩位書童挑書回鄉(xiāng),經(jīng)過此地,兩位書童口渴了,在村民家中找水喝,幾分鐘回來后,不見書生的身影,卻看見一棵碩大無比的古樹,此刻,兩位書童才恍然大悟,原來書生已化身高大的古樹了,村民們就用這棵古樹的葉子熬水喝,怪病很快治好了,為了表達對這棵樹的感激之情, 村民就把這棵救過他們生命的樹叫藥王樹。
消息傳開后,方圓百里的村民紛紛到藥王樹處許愿,為官者愿官上加官,農(nóng)耕者愿風(fēng)調(diào)雨順,經(jīng)商者愿財源滾滾,年長者愿長命百歲,年幼者愿求學(xué)上進,不孕者愿早添貴子,生病者愿早日康復(fù),沒想到很多還靈驗了。迷信永遠經(jīng)不起科學(xué)理論的推敲,迷信當(dāng)然不可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來者都帶著一份虔誠的心意和一個美好的愿望,并為實現(xiàn)這個愿望努力奮斗,有了強大的精神動力,實現(xiàn)愿望就近了。
于是,村民像愛護自己生命一樣愛護古樹,立下村規(guī)民約保護古樹,使這棵古樹避免了病蟲傷害、煙熏火燎,躲過了人為砍伐、移植他處,讓古樹在良好的環(huán)境下自由自在的生長。
離古樹最近的人家姓劉,女主人是我大姑,“住在古樹下,就得做好人”,這是我大姑常常教育三個表哥的話,表哥們也非常努力上進,大表哥宗堂,上了工農(nóng)兵大學(xué),在西安閻良飛機場上班,二表哥宗安,參軍當(dāng)兵,轉(zhuǎn)業(yè)在中鐵建設(shè)工作,三表哥宗倉,種地打工,勤勞務(wù)實,成為當(dāng)?shù)馗挥腥思,表哥們個個都有出息了,村里人認為這是我大姑一家精心照料古樹的回報,他們常常說:“劉家把古樹照顧的好,古樹保佑了劉家,古樹是三根,劉家弟兄正好也是三個”。
我小的時候經(jīng)常到大姑家去玩,古樹下曾經(jīng)留下我和表哥們無盡的歡聲笑語和許多美好的童年記憶。春天,我們嗅著芬芳的花香、看著吐綠的樹冠、欣賞著古樹更換新裝;夏天,我們枕著古樹的枝椏、躺在古樹的懷抱里、享受著舒適的陰涼;秋天,我們看著秋風(fēng)一點點帶走落葉、在空中與古樹吻別、感受歲月的蒼涼;冬天,我們欣賞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任它把古樹梳妝打扮成銀裝素裹、品味著大自然的杰作。
如今,物是人非,歲月易逝,當(dāng)年滿頭銀發(fā)仍能帶我去大姑家的奶奶離開我們快20年了,身體健壯的大姑也成為一位85歲的老人,我和這些表兄弟也天南地北,各忙各的,再也不能想去就去看那棵曾經(jīng)讓我流連忘返的古樹了,但是這棵古樹猶如一朵印記,時不時浮現(xiàn)在我眼前,縈繞在我心頭,讓我難以忘懷。
今年春節(jié),我又去看大姑,再次近距離接觸這棵日夜思念的古樹,看它在村民的保護下依然蒼翠挺拔、枝繁葉茂、健康旺盛、英俊瀟灑,陣風(fēng)吹來,樹枝隨風(fēng)舞動,跳起曼妙的舞蹈,樹葉沙沙作響,唱起優(yōu)美動聽的歌謠,這一刻,我知道他唱的是一首《人樹情未了》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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