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愛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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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格達廢墟中孩童的眼睛。

　　煙火弄臟了他的淚光，還有光的最后一抹灑落，映出了黑色*瞳孔中血跡在戰(zhàn)刀的蔓延。

　　幸福的形狀烙印在遙不可及的眼瞼底部。

　　殘酷的戰(zhàn)役投射在隱約疼痛的視網膜上。

　　戰(zhàn)火中最美麗的眼睛，最真實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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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在看《讀者》的時候，曾經相遇過的一對眼睛。堆積成山的瓦礫縫隙中一對睜得大大的眼睛。其中還有瓦礫底部夾一著燒焦的花一瓣。就像一場戲，與這對眼睛相遇之后，就會思緒如潮，就會心若狂瀾。

　　我極度討厭戰(zhàn)爭，但是從不畏忌談一尸一體、鮮血。因為有了這些恐怖的話題，我就明白生命究竟是怎樣的脆弱抑或是怎樣的慘淡。

　　戰(zhàn)爭毀了我最不易侵犯的夢。很小的時候，我最向往耶路撒冷。哪怕我只是耶路撒冷路邊最不起眼的一朵小花。起碼，我還可以看見高大的白色*教堂，聽到教堂傳來聲聲悠遠的鐘聲，敬畏來自四面八方的朝拜者。那些美麗與潔白是我心底最柔軟又最不易侵犯的地方。然而，人類的自私、貪婪、丑陋用鮮血灑在地上祭拜上帝，所有所有的白紗染上了血紅，那些可笑的“釘子戰(zhàn)爭”，那面古老的哭墻狠狠地刺破了我心底──那些久違的朝思暮想的美麗。

　　血紅的.絕望，潔白被玷污。

　　如今，美國相繼對阿富汗、伊拉克發(fā)動了戰(zhàn)爭。我無從得知“世界頭號大國”──美國究竟是為了反恐而站還是為了利益而戰(zhàn)。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些臟兮兮的小孩子到處用手掏東西吃，那些無辜的天真孩子提著小桶擠在人群中爭搶美軍派發(fā)的飲用水；我只知道悲痛欲絕的母親手指鮮血淋淋仍在廢墟中不斷挖掘尋找自己的孩子，哪怕用自己的生命換取那些不懂事的生活記憶；我只知道成群孩子們抱著自己的父母親的一尸一體，號啕大哭，仿佛心中的神也倒塌了。我也僅僅知道：在遙遠的巴格達某一片廢墟中，有一雙眼睛驚恐地看著遍地一尸一體，硝煙彌漫。

　　人類的丑陋，戰(zhàn)爭在狂笑。

　　知道么？我可以透一視那雙在廢墟中的眼睛，我肯定：那個孩子的另一邊的身體在顫一抖，他的手緊緊一握在胸前。我知道，他的那雙眼睛有血跡與死亡的映象，還有所有孩子的童真記憶：蕩秋千、搶糖果、把弟弟反鎖在閣樓里大喊“勝利”、把媽媽的拖鞋悄悄藏起來竊笑、破壞花園里的花挨大人罵……只是，這一切──已經結束。

　　眼睛的另一層，是戰(zhàn)火、悲劇、哀傷、死亡。如果血跡可以顛覆人最美麗潔白的理性*，那么有朝一日，我們會用沾鮮血的手刺入自己的胸膛并引以為豪。這就是所謂的戰(zhàn)爭。

　　那雙眼睛從來都不需要我想起，卻永遠都不會忘記。它在時間、歲月、流年中留下的抹不掉的痕跡，久而久之便成了我永遠的傷痛。

　　未曾忘記，那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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