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的安寧的散文
大都市總是很喧鬧,很繁華,偶爾?身在其中卻也感到落寞和迷失,找不到土地與根,漂泊無定的感覺。這是年輕說著要行走江湖的代價。每次回家,一千多公里的飛奔,各種交通工具的輾轉(zhuǎn),大包小包的行囊,想說輕松,很難。人生在世,誰又活得很輕松呢?
曾經(jīng)我來到一個距離成都不遠(yuǎn)的蒲江縣甘溪鎮(zhèn)明月村,走在村間小道上,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莊稼,大片的茶園,那里有一座是我國目前唯一“活著的邛窯”。據(jù)了解,臺灣“故宮博物院”陶瓷專家被邀請來考察明月窯,認(rèn)為這座一直在燒制陶瓷的老窯,屬于原汁原味的典型邛窯,其燒制工藝完整保存了唐代技藝。
在松林間藝術(shù)家們用手作和木頭造就了這里的陶瓷展廳和茶飲空間。比較值得一提的是,主持人、作家、設(shè)計師、畫家也陸續(xù)逐漸涌向這里,逐步建立起各具特色的工作室。這里是文藝青年的天堂,可以近距離和村民一起感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靜生活。
也是在那里,我遇到過一個很有個性的藝人,他沒有上過學(xué),全是自學(xué),并且極具繪畫天賦,他的畫充滿了飄逸,靈動,和睿智,廣袤無際的沙漠里獨自行走的僧人。他以茶會友,說起過自己曾在深山老林里隱居,并遇到過很多高人,一席賓客都聽得津津有味,他身著藍(lán)染布褂,提到他遠(yuǎn)在貴州的阿媽。游子的心,總是一瞬間被親情牽回故土。
這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乍看起來貌似生活在古代,他的衣服全是自己做的.,甚至包括衣服上的扣子也是他親手縫制。晨起,他背著竹簍會上街采藥,或者采集藍(lán)染用到的植物。每一天的日常就是,采草藥,染布,畫畫,生活的煩惱與他何干。
我們只是平凡人,自然無法徹底地脫離塵世,只活自己的軌跡都不易了。有個好朋友,有一天從噩夢中醒來突然想要改變,每天被公司的業(yè)績折騰得疲憊不堪,再也不想過被其他人左右的生活,于是辭職,第一站跑去瀘州金龍寺打坐參禪一周。遠(yuǎn)離手機,朋友圈,親人,朋友,用完全沒有聯(lián)系的七天蛻變,關(guān)注自己,他說七天時間里一句話都沒有說。日常就是靜坐,冥想,觀己,偶然間他瞇著眼睛看啊看,四周都是遠(yuǎn)道來的俗家子弟,他們也都閉眼,沒有與其他人交流。
最開始的時候,他實在是坐不住,感覺到自己再不說話就要瘋掉了,也心里癢癢地想要看手機,擔(dān)心有人找他,其實事后他發(fā)現(xiàn)除了幾個廣告電話以外,最終也沒有幾個人找他。我們焦慮不安的,并不是很多人來找,而是我們自己放不下被人找。
我們以為有很多人會需要我們,離開我們?nèi)兆雍茈y往下繼續(xù),工作離了我們無法運轉(zhuǎn),我們是最被需要的那一個。
其實往往事情的真相是,我們并沒有那么地重要:工作上少了一個,還有其他人可以頂上,甚至可以以最快的速度來找到一個替代者,感情上你曾經(jīng)以為離開你活不下去的那一個,也會迅速復(fù)原開展新的戀情,朋友圈子也如此,說著和你在一起特別有意思,特別好玩的,和你吃香的喝辣的,稱兄道弟的人,可能很快就會把你忘記。
真相是,只有父母,和離你最近的人最在意你的行蹤,擔(dān)憂你過得是否安好。反過來說,其實我們也不需要太多的人,人聲鼎沸太嘈雜,你聽不清楚自己的聲音,你會找不到自己要去的方向。
小村的安寧,內(nèi)心的安寧,都是在無限放大精神的追求,心踏實了,做事情才會有力量。再也沒有瑣碎的煩憂可以左右一日得失,練就的是心智,淡定,氣定神閑,唯有如此,才能擁有真正的體面人生。
或許是這樣,當(dāng)然,也或許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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