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湘西散文
我的故鄉(xiāng)在湘西,都說,它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外來游客進(jìn)入湘西的時候,都會在高速公路上看到這樣一塊牌子,上面寫著:“神秘湘西等你來!”是的,湘西是神秘的,同時它又是美的、神圣的。
湘西的山是神秘的。它不像泰山華山等有一定的形態(tài),不似它們那樣由很多巨石堆成,不如它們那樣樹木稀少且矮小。湘西的山是野性一樣的美,是沒有形狀的,是不規(guī)則的,如張家界的山,可以說,各種形狀都有,有的平緩可快步疾走;有的陡如蒙古包,得弓著腰緩慢爬行;有的如墻壁一樣直立,高聳入云,令人望而生畏,不可攀登。湘西的山也會騙人,有的兩山之間挨得很近,近得似乎兩山幾乎相依在一起,遠(yuǎn)看如同只有一座山一樣。當(dāng)然,中間這狹窄的通道或許讓許多人沒有膽量走下去,因為山高縫窄,走進(jìn)會給人一種將被山擠扁了的感覺,足可見山的奇、怪。除了張家界,湘西其他地方的山,上面的泥土層也都很厚,因此樹木長得都很高大,枝繁葉茂,所以,一旦走進(jìn)一座山,幾乎看不見天空,光線也很陰暗,溫度也比外面低了幾度,而且如果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的話,外人是不會知道山中有人的,但是其他很多地方的山,只要有人進(jìn)山,就隨時可以看見他們在何處。同時,泥土層的厚也使得山上雜草叢生,人一踏進(jìn)去,基本上膝蓋以下就看不見了,由于氣候濕潤,使得山里、山與山之間總是被一層云霧繚繞,這更加重了山的神秘莫測。
湘西的水也是神秘的。河流多發(fā)源于境內(nèi)的一些高大的山,如武陵山、八面山、雪峰山等。然后隨地勢曲曲折折地在一座座山之間環(huán)繞,最終注入長江。而這一條條河流卻是許多城市村莊的生活之源。人們拿它來灌溉農(nóng)田,也常在河邊洗衣,洗菜,甚至把鴨子趕到河里,讓它們尋魚吃,夏天的時候人們也會去河里如魚一樣打幾個滾,翻身上岸時,一股涼意從骨子里冒出來,頓時解除了原來渾身的燥熱感。有時候,一些農(nóng)家養(yǎng)的貓阿狗啊也會在河邊嬉戲,照照“鏡子”,看見魚了,也會抓上幾條來吃。另外,在河的要道處也常有船家擺渡,方便過往行人,省得他們繞遠(yuǎn),至于費用給多給少倒不打緊,因為大家都很熟,沒有誰會貪這點小便宜。這些河邊的一幕幕,都構(gòu)成了湘西生活美的畫卷。此外,湘西的水除了河流,地下水也很豐富,幾乎每個村莊都有幾個水井,人們多以井水來解渴、做飯等,尤其是到了夏天,飲一口井水,頓時涼爽倍增。從井口向下望,看見的'只會是自己的倒影,而這倒影之下的世界,完全是漆黑的一片,這一口口深不見底的井在冬天還會冒出熱氣,一些孩子對此感到更加好奇了。
湘西的建筑也是神秘的,因為是南方,原來建筑多以少接觸地面、防蚊蟲為主要目的,多錯層、掉層、附崖等,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巢居式”風(fēng)格。其中,針對防潮,以吊腳樓最有特色。一根根長長的柱子立著,就像屋子長了腳一樣,故以此名曰。一樓通常四面通風(fēng),用來放柴草最合適不過了,二樓由于遠(yuǎn)離地面,干燥,通常用來居住,這樣人患風(fēng)濕病等由于潮濕引起的疾病的幾率就大大降低了。屋頂通常是用茅草、瓦片覆蓋,呈現(xiàn)三角形的樣子,這也是適應(yīng)了南方雨雪多的緣故。然而,現(xiàn)代化的發(fā)展,現(xiàn)在吊腳樓多數(shù)改成了平房,一樓也不再四面通風(fēng)了,而且在鋪水泥之前就已經(jīng)墊上了一層塑料紙,這算是新一代的防潮措施了。屋頂雖然改成平整的,看上去似乎不適應(yīng)氣候,但一般都有排水設(shè)施而且整個房屋都有防潮準(zhǔn)備。如果還想看最原始的吊腳樓,倒可以去鳳凰、茶峒這些地方看看,那里還保留得比較完好。
除此之外,湘西的人也充滿了神秘感。在2007年,湘西申報魅力城市成功的獲獎大會上,州長杜崇煙曾說:“曾經(jīng)有人問我,湘西在哪里?我說在沈從文的書里,在黃永玉的畫里,在宋祖英的歌里!毕嫖鳎谏驈奈墓P下,充滿了靈性的美;在黃永玉的畫中,充滿了霸氣與飄逸的美;在宋祖英的歌里,充滿湘西人的淳樸與豪情的美。除了他們,還有清末的熊希齡、近代的賀龍、現(xiàn)代的奧運舉重冠軍龍清泉等,他們都是湘西人的代表,都反映出了湘西人的敢愛敢恨、豪爽干練、英勇無畏的性格特點。當(dāng)然,湘西人也有“野蠻”的一面,從解放戰(zhàn)爭時期的剿匪斗爭主要集中在湘西的事實中,以及后續(xù)眾多關(guān)于湘西的剿匪電視劇中,也可看出湘西的“匪氣”,這也造成了許多外人不敢惹湘西人。記得政治老師曾經(jīng)說過,她的一位朋友出門坐火車,與外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對方剛要動手打人,旁邊一位同仁就說:“他你都敢惹,他是湘西的!闭f完那個人立馬道歉認(rèn)錯了。從這可看出,湘西人的野蠻也并不是不講道理,另外,熱播的電視劇《血色湘西》就反應(yīng)了湘西人的愛國主義、愛恨分明的精神。
這就是我的故鄉(xiāng),它的神奇與野性、神圣與不朽都育于這些之中,若問湘西在哪里,答:在沈從文的書里,在黃永玉的畫里,在宋祖英的歌里,也在每個湘西人民的心里,更在所有于湘西生長的生物的靈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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