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歡歌一路情散文
敬畏的小草在一個雨后的清晨,陽光燦爛得象一根根剛從染料里撈出的彩線,無心體會和感受這份美麗,疲憊的心卻早已飛到了空曠的原野。
沒有精心的準備,就是基本的水以沒有帶,象一群落荒而逃的難民,男的雖不是蓬頭垢面,至少已是衣寇不整;女的披頭散發(fā),早沒了淑女的端莊,瘋瘋狂狂地沖進汽車。毫無目的地沿著一條砂石小路,車象是飄搖在海面的一葉小舟,晃蕩得人暈暈沉沉,此起彼伏的尖叫聲,穿透車窗,飄蕩在一望無際的曠野。透過前擋車窗遙望,茫茫的戈壁里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象一條長長的飄帶,廷伸到遠處灰朦朦的山峰。
人的感覺真是奇怪,明明看著遠方的山影就在眼前,可是走了好久,卻總是到不了跟前,就這樣把感覺一次次的否定。生活中有許多的事,憑著感覺的判斷往往是不正確的,可就是不能改變這錯誤的感覺,而是沉浸在錯誤里任憑想像升騰,最終留下悔恨的淚水。不管是在工作中,還是生活里,不管是遇到什么事,只有實事求事,才能正確地處理一切,不能憑自己的感覺去做事。
當正午的陽光閃射著明晃晃的身軀時,我們終于到了山腳,翻過一個低矮的山丘,順著一條緩緩的小路我們進入了一條長長的峽谷,沿著峽谷的側(cè)壁高高低低,上下起伏,蜿蜒著穿插的小徑,說不上是路,只是有一條淺淺的車跡,說不清有多長時間了,模模糊糊的。繞了一個彎,一條斜坡呈現(xiàn)在眼前,在山腰的一側(cè),一塊花崗巖石碑特別顯眼,兩個草書大字紅燦燦的,所有的人都象是被點燃的火焰,歡呼著,搖下車窗玻璃,伸出頭,激動地揮舞著雙手!肮制隆钡搅耍制麻L大約一百多米,所謂怪坡,就是車輛行駛到這里時,停在坡腳,在發(fā)動機停止的情況下,車輛會自動從坡腳駛到坡頂,許多的專家曾經(jīng)來調(diào)查研究,終沒有一個明確的解釋,就因為這一奇怪的自然現(xiàn)象,吸引了眾多的好奇者、探險者。自然界里許許多多的奇妙是人類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也是無法解釋的,但它卻是實實在在存在于我們的生活中,陪伴著人類前進的腳步。
越往里走,山勢更加的險峻,兩面的懸崖或紅或暗,有時又呈現(xiàn)出深深的黑,對于我們這些地質(zhì)知識貧乏的人,總覺得這一切都是豐富的礦藏,心里還戀戀不忘,無意間發(fā)現(xiàn)一顆寶石,或者是美玉呢。
山風清涼,沒有了掏心的燥熱,沒有了手機鈴聲的煩惱,沒有了電腦屏幕前的徹夜長守,沒有了相互間眼神的猜疑而心驚肉跳;遠離了城市的喧囂,樓群的壓抑,空氣的沉悶,同事間工作中的爭執(zhí),朋友間煩心的磨擦,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心仿佛是被清洗了似的,空靈靈的,懸崖上偶爾伸出的一棵小樹,驚喜得如同見了億萬年的雪蓮,歡叫著,高吼著,不管是會唱的,還是不會唱的,放開嗓子,讓喜悅伴著山風飛翔。
已不知走了多遠,山越來越高,路越來越險,其實已經(jīng)沒有了路,車只能沿著一條崎嶇的山澗,慢慢地穿梭在亂石間。北方的山,不同于南方,北方的山光禿禿的.;而南方的山,不管是高還是低,總是綠樹成蔭,而山澗呢,總有一條清沏得如同透明水晶的小溪淙淙相伴。大自然的規(guī)律是不能改變的,我想不管是在那兒,在高的山在長的山脈,一定有一條峽谷穿越山脈,也一定會有一眼泉水從那一塊的石縫或是巖石下涌出。懷揣著堅定的信念,雖然同事惴惴的想原路返回,而我卻堅持朝山上前進。
風變得浸骨的涼,盡管山還是光禿禿的,空氣里仿佛沾染了水珠,濕潤潤的。翻過一道山嶺,沿著一條亂石磷峋的山溝,順壁而下,車顛簸得就象是風暴里的一片樹葉,幾位同事東倒西歪,正當大家暈頭轉(zhuǎn)向時,繞過山崖,在一塊巨大的山壁之下,透明得如同珍珠的山泉仿佛是被玩皮的少年有意灑落,在并不寬的山澗,推推擠擠,象是從教室里涌出的小學生,瘋狂地歡呼著穿進小草里,亂石中,有的象是害羞的少女,悄悄地躲藏在一道道的石縫里。
還沒等車停穩(wěn),大家就歡呼著沖進溪水里,或蹲、或彎、捧起一窩的水,透涼的感覺就象是有一塊白玉在手心里,潤澤澤的,浸入心田。而從指縫間滑落的水珠,油膩光亮,象水銀般在陽光里閃閃發(fā)光。
忘情的踏進水里,浸入心靈的涼,仿佛深入骨髓。彎下腰,伸手輕輕地撥動溪水,一層層的細沙象訓練有素的士兵,排著整齊的隊列,順流而下,撿一顆細石,光滑而濕潤,沾沾的象涂脂抹粉了一般。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的一顆細石,白得晃眼,激動得高喊著珍藏在兜里,不時拿出來賞玩。
快樂在每個人心中升騰,蹦跳著,奔跑著,追逐著,猛然碰到一棵小草,難于忍受的麻癢涌動在心田,轉(zhuǎn)眼就紅腫了一片。很不起眼的一棵小草,卻有如此的威力,大自然的奇妙就在付于每個生命的同事,以給予了生存的能量。我想,過度的放牧,讓生態(tài)變得脆弱,而這種帶刺的小草卻長得如此茂盛,大自然的自我調(diào)節(jié)讓人類的生活變得安祥。
順流而下,剛轉(zhuǎn)過一道彎,在山澗的一側(cè),一條十幾米長的溪流從半山腰傾瀉而下,形成一條小小的瀑布,象一條雪白的飄帶,飄蕩在山谷。水并不大,寬度以只有幾十公分,在溪水的兩邊,茂盛的長滿了水草,綠油油的,象是特地為溪水鋪就的地毯。浪花雪白得象一朵朵盛開的雪蓮,點點水珠輕輕飛濺,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發(fā)著美麗的光圈,五彩繽紛象不停燃放的煙花。瀑布輕輕地呤唱著一曲優(yōu)美的旋律,象一首動聽的小夜曲,輕撫著山谷里的一切生命。
深深地沉浸在幽雅的深山野谷中,什么也不用想,任由心靈象自由的一縷輕煙,飄飄渺渺。生活的快樂是讓心空靈成深山里的溪流,沿著自己的路,自由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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