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煤氣散文
午飯后,楊師傅坐在竹椅上看著新聞,電視上傳遞著信息,天氣反常,到處災(zāi)害頻發(fā),決堤,洪災(zāi),泥石流,車禍……看著看著,他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陣手機(jī)鈴聲響起:“楊叔叔,麻煩您幫我換下煤氣!笔抢峡蛻舸騺淼碾娫。楊師傅翻起坐起,收拾好工具,扛起煤氣罐出發(fā)了。
每一次給這位老客戶換煤氣,都得經(jīng)過一段石階。楊師傅已年近五十,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沉甸甸的煤氣罐壓在肩頭,使他無法直起身子。癟著脖子,頭歪向一邊,斜著眼睛看著路走著,一步慢一步,一步緊一步,心頭不禁想起這位老客戶來。小姑娘十八歲就到這鄉(xiāng)鎮(zhèn)來教書,開始是在山里的村小教書,后來到鎮(zhèn)上來教。轉(zhuǎn)眼已經(jīng)的十多年的時間了,很多人都知道那滿臉陽光的外地姑娘,每一次總能看到她那燦爛的.笑容。
想著想著,已經(jīng)來到了姑娘門前,但是房門緊鎖。楊師傅納悶了,每一次來都能看到姑娘在門外迎接她,今天這姑娘莫非睡著了嗎?楊師傅放下煤氣罐,直了直腰,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楊師傅扯開嗓門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人應(yīng)。
楊師傅坐下來歇了會兒,心里埋怨道:這姑娘在干嘛呀,這么叫也不答應(yīng),明明打了電話叫我換煤氣的。想到這里,楊師傅掏出手機(jī),給姑娘打電話,電話撥通了,但是沒有人接。他又重新?lián)艽蛄藥妆,還是沒有人接,仔細(xì)一聽,卻從門內(nèi)傳出了手機(jī)鈴聲。姑娘的手機(jī)在家里,頓時他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平時都只有這姑娘一個人和女兒在家,莫非出啥事情了嗎。楊師傅一邊急促敲門,一邊撒開嗓門高聲呼喊著姑娘的名字。喊了一會兒,聲音都有些嘶啞了,還是沒人應(yīng),他心急如焚,真想破門而入。
這時,鄰居的老婆婆回來了,忙告訴楊師傅:“姑娘帶女兒匆匆出去了,不在家!睏顜煾嫡嫔鷼,這姑娘怎么這樣呀,也不給說一聲就走了,連手機(jī)都丟家里,害我白跑一趟。哎,也只好扛起煤氣罐慢慢走回去了。
第二天中午,楊師傅又坐在竹椅上看新聞?粗粗悦院g,聽見一個甜甜的聲音叫他,原來是那位姑娘,手牽著自己的女兒站在門外,一臉笑容,一臉歉意。她今天親自登門道歉:昨天她女兒高燒住院,所以慌忙出門忘了帶手機(jī),也忘了換煤氣的事……
楊師傅又扛起煤氣罐,一步步拾級而上。三個人有說有笑,慢慢地向前走著,他心里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暢快,如絲絲涼風(fēng)輕輕拂過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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