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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fēng)在聽的散文

    時間:2021-05-17 13:44:03 散文雜文 我要投稿

    風(fēng)在聽的散文

      不知哪一縷風(fēng)攝了我的魂,讓我有了再上凡洞的念頭。這,決不是一種沖動,而是思考了幾年。生活,原本可以越過越簡單,但現(xiàn)在,老實說,有些復(fù)雜了。但不沉重。

    風(fēng)在聽的散文

      人生,抑或生命,像一掛彈簧稱。在受力不超限時,是可以伸縮自如的。而我,早已在凡洞一過就十二年零九個月,還要加六天。

      我是九零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的早上,提了兩床被子,外加幾件厚衣服上凡洞的。那一天,自己像裹粽子一般,套了幾件毛衣,披了一件棉衣,走了兩公里路才到礦機(jī)關(guān)的科技大樓門前等一輛送新工人的大巴。

      我剛來礦山,一個人也不認(rèn)識。當(dāng)然,上了凡洞,就打成了一片。單身漢,一下班都是敲著盆子進(jìn)食堂,排隊打飯的。如此,順路的,一邊吃,一邊聊,一邊夾自己盆里沒有的菜,算是分享。所以,有幾個慢慢就鐵了。

      “上凡洞,就不良民了,是土匪”。就在那一天,一個比較竄的工友說的.。我坐在一扇車窗前,盡管流淚,只管流淚。但這一句,在漫長的記憶里,一分也未稍減。十六歲,從滴酒不沾,到可以咪兩口,到可以舉杯說干,再到可以海量,僅練了一個星期的晚上。

      喝了酒就上街,不是哼小曲,而是使勁地唱。實在頂不住了,倒路邊睡一小會兒也家常便飯。我沒試過,或許,我實在是失敗了,太失敗了。

      那一天,上了凡洞,有一位阿姨來接車。第二天上班,才知道是辦事員,何氏。以后每一次見面,就大聲地喊大姐了的。

      這一次,是上凡洞。也是一件夢想。在沙溪,要聽到一些風(fēng)聲,很難,真的很難,確切地,實在的難。風(fēng)都是從山上朝下吹的。也只有山上的風(fēng),我好似情有獨鐘。所以,一開始是盼,是希望,是期許,現(xiàn)在呢,是思考,是打量,是問路在何方的質(zhì)疑。

      好不羞愧地說,在沙溪,我寫了幾百首礦山詩,就像風(fēng)打翻了墨水瓶。再上凡洞,我要像劉亮程,起碼,得學(xué)學(xué)。

      那些年,我一直在練習(xí),如何寫好句子。到了九六年,北京的一家出版社給我出了一小冊薄薄的詩集。坦白的說,是礦山贊助的。出版之后呢,認(rèn)識了《韶關(guān)日報》副刊部的馮春華老師。由他的引薦,我進(jìn)入了廣東五月詩社。至此,我握上了桂漢標(biāo)老師的手。隔周的詩社例會,他總比我先到。現(xiàn)在想來,他一是怕我來了進(jìn)不了詩社的門,二來呢,也是最主要,就是給我開小灶,讓我更快地找到詩歌的北。

      我是拿了一些詩集給詩友的?伤麄冏x了,都提出了很中肯的批評。桂老師很直率,說:你從礦山來,寫礦山詩吧。

      僅僅隔了一年,桂老師把我發(fā)表在《五月詩箋》的十九首新礦山詩推薦到了《新國風(fēng)》,還按了編輯語。這一生,真的難望,一直難望,忘不了了。

      在冥冥之中,會遇上誰,會走上哪一條道,真的是天定的嗎?那我三生有幸了。

      那些年,對以采場,我是隔岸觀火。

      所以,寫下的文字,都很淺。或者說,一個人,沒有吃盡所有的苦,怎么知道苦的滋味?所以,我得去體驗,去感懷,去如絲如扣的,栩栩如生地寫下來,作為見證。

      這一次,我要直逼采場。

      我得勝利。

      如果我什么都沒有了,幸運的,且有這一堆文字,在采場,在風(fēng)中,漫天飛舞,是不是生如夏花之絢燦。

      這么美好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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