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與點滴散文
妻子感冒了,發(fā)熱發(fā)冷,咽喉腫疼。原本打算去大醫(yī)院看看,后來又覺得受不了醫(yī)院的繁瑣和醫(yī)藥費的昂貴,覺得小病小災(zāi)的,也沒有必要動那么大的干戈。最后決定到我們樓下一家私人診所看看。
醫(yī)生是一位年逾70的老人,慈眉善目,中西醫(yī)結(jié)合著看,聲望頗高。
也許是由于冬天氣候干燥,小孩老人發(fā)燒感冒的特別多,診所的床鋪滿滿當(dāng)當(dāng),連坐的地方都沒有。給妻子把點滴吊上以后,我給拎著,連同剩下的兩瓶,提到家里,讓妻子躺到床上,把點滴瓶吊在窗欞上。
中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jìn)來,暖暖的。在冰冷清涼的冬天,難得有如此明媚的日子。我把客廳的花花草草,還有魚缸全部搬到窗臺上,讓它們也沐浴一下久違了的陽光。然后打開電腦,守在床榻前。吊瓶里的液體,通過輸液管,滴答滴答的輕輕流淌。妻子斜靠在床頭上,病懨懨的眨巴著慵懶的眼睛說:你看這感冒鬧的,叫你啥也做不成,要侍候我。
啥話嘛。我就笑。難得有這樣的機(jī)會能給老婆獻(xiàn)個殷勤。
妻敦厚善良,我們結(jié)婚20多年,她尊老愛幼,任勞任怨。尤其博得父母親賞識。弟弟妹妹在外地做事,幾年都回不了一次家。父親的生日,母親的生日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即就是不做壽,不待親朋好友。妻子也要張羅著買個生日蛋糕,提點小菜,和我一起回家看看老人家,一塊樂呵樂呵。
我們一家住在縣城,縣城一年兩次物資交流會,妻子都要把父母親接來趕會。并且親自陪在身邊,給父親買個外套,母親買身內(nèi)衣等。在這些生活的細(xì)節(jié)問題上,妻子確實比我想的周到。難怪母親常夸她:我這媳婦被閨女強(qiáng),一年可不少操心我。妻子也常說,弟弟妹妹離家遠(yuǎn),我這是既做媳婦又做女兒。
現(xiàn)在的人金貴,感冒了也要打點滴。并且一時半刻還好不起來,在我的影像中,過去人住醫(yī)院才掛吊針。社會是向前發(fā)展了,人衣食住行,生活質(zhì)量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高。可自身的免疫力下降了,得病也沒有小病,都成了大病。
這些日子,我關(guān)掉手機(jī),推掉所有應(yīng)酬,一心一意在家經(jīng)管妻子。給她換吊瓶,燒開水吃藥,化奶粉充饑,心里也盼望妻子快點好起來。
第一天掛完,妻子晚上還是時冷時熱,不停的`咳嗽。我就起身給捶背,下床給她倒開水,每天晚上到了兩點以后才睡個囫圇覺。
點滴打到第三天的時候,妻子才安靜下來,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我剛給妻子換完吊瓶,就聽見門鈴不停的響。妻子也挺納悶,會是誰哩?城里人生分,平時可是互不來往的,就更不用說串門子了。
打開房門,竟然是父親母親。母親用頭巾包著臉,父親拎著個大籠子。
娘,你和我爸怎么來了。我稀罕的攙扶母親穿過客廳走進(jìn)臥室。
看著滴滴答答的點滴,和躺在床上的妻子。母親急慌慌的走過去,用手在妻子頭上撫摸著:娃,你咋了。妻用另外一只手抓住母親的手:媽,我感冒了。
都怪你爸,我就說最近眼皮老跳。估摸著有事來著,我說到你這兒來看看,你爸還不愿意。你這死老頭,光知道犟。面對母親的數(shù)落,父親只是呵呵的笑。其實我之所以沒打電話告訴父母親,就是怕他們操心。
娘也沒啥,就是個感冒么。已經(jīng)掛了兩天了,今天好多了。我安慰母親說。
孩子,現(xiàn)在感冒也難纏,要好好看哩。母親叮嚀道。
母親拿來了蒸饃,醋糟粉。她下午把父親打發(fā)了回去,說她要把妻子經(jīng)管好起來。妻子躺在床上,母親就坐在她的旁邊,一整天都拉著妻子的手,嘮嘮叨叨的說些陳年舊事。
在母親的悉心照料下,妻子終于好起來了。
母親臨回的時候說:娃,以后有病不要在私人診所看了。如今咱農(nóng)村人有合作醫(yī)療保險哩,看了公家給報不少。大醫(yī)院看的病,人總放心。
送走母親,妻落下淚來。說她想給母親買一身衣服,母親說啥也不要。母親總是這樣,匆匆忙忙的來,匆匆忙忙的去,一刻也不歇著。
母親就是這樣,多少年了,都沒有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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