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竹桃,在初秋凄美了容顏散文
夾竹桃不是什么名貴的花卉,隨意給它一方土地、一縷陽光、一絲雨水,就可以長得很茁壯。即使因為其周身的劇毒屢遭人誤解,可它卻仍然執(zhí)著地生長在這片土地上,執(zhí)著地開著淡白艷紅的花朵。
初秋的興國園,再沒有春天時的姹紫嫣紅,明媚鮮妍。即使是周末,似乎也只有寥寥的幾個人在這里逡巡游覽。
興國塔歷經(jīng)戰(zhàn)火,依然佇立在城市的中央。雖然如今它的周邊盡起高樓,可是,它卻依然是我心中的城市地標。被炮火削尖的塔頂,那是江陰人民性剛的見證。
湖邊的夾竹桃已經(jīng)度過了它最盛的花季,從五月到九月,它已然默默地盛開了五個月的時光。在諸花相繼凋零之際,它仍然堅持著自己的美麗。枝頭的花朵,在不太明亮的陽光下盛開,嬌艷了半池湖水。
其實,興國園的夾竹桃栽植的面積并不大,除了湖的東岸密集地栽著一排以外,其他地方不過零星地栽了一兩株。但是在緊湊的'小園里,夾竹桃透過墻沿的那抹風(fēng)情,斜倚在石畔湖邊的那份旖旎,卻是高速公路兩旁大片的夾竹桃無法比擬的。
興國園因塔建園,圍繞著興國塔建成了一個小巧玲瓏的園林。雖然面積并不甚大,但假山溪石、小橋流水應(yīng)有盡有,是一方典型的江南園林。春天的木瓜海棠和垂絲海棠,更把半個暨城人都吸引了過來。夾竹桃雖然并不能讓暨城人聞桃而動,趨之若鶩,可是,我依然為那湖邊的一抹紅色陶醉。
走到湖邊,從這個角度看興國塔,塔影疏風(fēng),往常滄桑的塔身,竟似乎也多了兩分江南水鄉(xiāng)的婉約;痉鍪柚,那里不再有艷麗的春花,只有幾株紫薇,在黯淡的花季里凄美了花容。
俯下身,湖水里飄著的桃紅花瓣,正是夾竹桃的落花。那紅,把湖水也染得艷了。那殘花,卻讓人心生凄涼。再長的花季,畢竟也要過了!
對面的亭子邊,夾竹桃又綻開了嬌顏。黑色的瓦片太沉重,正需要夾竹桃的艷來挑一挑。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小雨,夾竹桃花瓣上的幾點微雨,讓它顯得格外嬌艷。即使花期將過,也要把美麗堅持到底。
“芳姿勁節(jié)本來同,綠蔭紅妝一樣濃”,夾竹桃花雖然濃艷,但是,它并不會去刻意地搶奪葉子的光華。花似桃來葉如竹,就是夾竹桃得名的由來;ㄈ~相映,才成就了夾竹桃嫵媚的姿容。它的花,紅得艷;它的葉,綠得濃。
“異類偶相合,勁節(jié)何能安”,無獨有偶,另一位宋代詩人李覯也夸贊夾竹桃“勁節(jié)”。雖然普通,可是夾竹桃在文人的眼里,似乎有著與竹一樣的風(fēng)骨。
“外貌任春色,中心期歲寒”,夾竹桃盡管不是春花,可是,它的花鮮艷奪目,確有春天桃花的風(fēng)姿。可是它的根子上,卻是盼望著寒天臘月的。夾竹桃到了冬天花葉俱萎,并不如竹那樣可以青翠一冬。說是期歲寒,恐怕也只是詩人對它的期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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