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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姥爺印象記散文

    時間:2021-05-07 15:53:15 散文雜文 我要投稿

    姥姥、姥爺印象記散文

      1985年的冬天,姥姥在烏魯木齊市平頂山的一座平房里去世。時間相隔三年后,也就是1988年,我剛到南疆的一個山溝里當(dāng)兵還未到半年,在和舅舅的通信中,舅舅說回了一趟老家,很緊張,是為姥爺?shù)暮笫禄厝サ,我才知道姥爺也去世了。因為姥姥去世后,我們一直瞞著姥爺,惟恐他年老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所以,他哪里知道,在三年前,姥姥就先他而去了。

    姥姥、姥爺印象記散文

      姥姥去世后,被安葬在烏魯木齊市的東山,即現(xiàn)在地處烏魯木齊市堿泉溝的新疆煤礦化工廠廠區(qū)北側(cè)的一個山坡上。姥爺去世后,則被安葬在老家姥爺家的老墳地。2003年的清明后,姥姥的遺骨被起了出來,由舅舅和姨姨帶回了老家的墳地,和姥爺合葬在了一起,使老兩口在相繼去世近20年之后又回到了一起。

      在姥姥的遺骨未被起回老家之前,每逢清明節(jié),姨姨,舅舅,還有母親,都要前到姥姥墳地去為姥姥掃墓。自從姥姥的遺骨被起運(yùn)回老家之后,姨姨,舅舅,我,還有母親再未有到過姥姥曾經(jīng)葬過的墳地去。

      姥姥,姥爺相繼去世近30多年了,但老兩口生前的形象在我心中一直都很清晰。因為,在我的童年的時光里,由于我爺爺、奶奶去世的較早,爺爺去世時我還未出生,奶奶去世時,我不過四、五歲,所以,在姥姥,姥爺?shù)挠猩甑臍q月里,也就是說在我們家所有親近的老年人當(dāng)中,我對姥姥,姥爺?shù)挠∠笞钌睢?/p>

      對姥姥,姥爺?shù)挠∠笾,和我在童年及少年時代曾經(jīng)同老兩口在一起生活過有很大的關(guān)系。因此,回憶起我的姥姥、姥爺生前的一些情況,對于我來說并不難,縱然,在我和老兩口在一起生活的歲月中,我也因年少不懂事曾經(jīng)惹過他們生了不少的氣,但我和老兩口那割舍不斷的親情卻令我終生難忘。

      我記得在我四、五歲的時候,由于我的姐姐得了骨髓炎,父母要給姐姐看病,我的弟弟幼小,父母顧不了我,就將我送到了姥姥家。姥姥天天給我做雞蛋面糊糊,讓我吃著雞蛋面糊糊。從此,在我童年的歲月里,感覺到我身邊的親人不僅僅是我的父母,還有我的姥姥、姥爺。

      在我四、五歲的時候,對姥爺印象并不深,可能是姥爺經(jīng)常下地干活的原因。當(dāng)時我印象最深就是:姥姥家里有姥姥和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新疆煤礦化工廠退休的姨媽(當(dāng)時她還沒有來到烏魯木齊市工作)。后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鄉(xiāng)─千村上學(xué)的,F(xiàn)在我才知道,也是姨媽告訴我的,說我當(dāng)時天天念叨著要回家?guī)У艿芎j桑ó?dāng)時弟弟海晟可能還未滿一歲),于是,姨媽就身背著我將我背回了千村,我見到了弟弟。

      后來,在我上小學(xué)的時候,姥姥被舅舅、姨媽接到了新疆烏魯木齊市,留姥爺一個人在老家生活。

      姥爺在老家只會蒸米飯,不會蒸饃,母親惟恐他吃不好,每逢星期六的下午,她都要事先蒸好一籃子饅頭,等我放學(xué)后讓我徒步10幾里地給姥爺送去。

      為了走近路,從荒郊野外直插一個現(xiàn)在叫詹店的火車站,途經(jīng)幾片零零落落的墳地,但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從哪里來的膽量,卻絲毫不害怕。

      到姥爺家后,見到了姥爺,天黑了,回不去了,就和姥爺睡在一起,第二天(星期日)的下午,我再徒步回到家鄉(xiāng)千村,以至不耽擱星期一的上學(xué)。

      每次回到家里,母親都要從我的嘴里了解最新的姥爺在家里的生活情況。我每次去給姥爺送饃,都會從他的鄰居口中得知,姥爺天天都盼著姥姥從新疆回來,回來后好給他做飯。一次,聽說他竟生氣地托人給遠(yuǎn)在新疆烏魯木齊市的姥姥寫了一封信,信的內(nèi)容是:“你們還要不要我啦?”這一招可真靈,姨媽趕緊利用探親的機(jī)會將姥姥送回了老家。

      姥姥家住在黃河北岸的一個村子里,距離黃河灘很近。在村子南方,有兩道黃河堤,村里人稱這兩道堤為一道堤和二道堤。二道堤距離村子較近,堤下有一條黃河的支流,所流淌的水和黃河水并無兩樣,水流很急,但村里的孩子卻經(jīng)常在里面游泳,卻從未聽說過在這條黃河的支流里淹死過人。

      姥爺曾經(jīng)告誡過我,可千萬不要到那河里去洗澡,會淹死人的,但我卻沒有將姥爺?shù)脑捰浽谛睦,最終還是和認(rèn)識的村南邊上的幾個小伙伴到河里去游泳,且還不止一次。

      我記得,在那河里最有意思的是扎猛子,從河邊一躍進(jìn)去,在水下不露頭,能被湍急的黃河水沖出去幾十米頭才能露出來,很驚險,也很刺激,現(xiàn)在想起來那是多么的危險!

      黃河水有泥、有沙,并不干凈,我和小伙伴們往往是從河里爬出來,臉上、腿上都是泥,然后再到河灘上找一些已經(jīng)澄清的小水坑,將身上的黃泥洗干凈。

      河兩邊有好多高大的核桃樹。夏季,核桃樹結(jié)滿青色的核桃,微風(fēng)吹來,核桃樹茂密的樹葉發(fā)出唰啦啦的聲音,在樹下感到格外的清涼。我和小伙伴們多次爬上核桃樹,去摘那些還未成熟的青核桃玩。

      二道堤向南走不遠(yuǎn),就是一道黃河大堤,之所以稱它為大堤,就是由于它比二道堤高且長得多。一道黃河大堤的兩側(cè)坡上,是茂密的樹林。黃河大堤頂部,是一條土公路,不時可以看到各種車輛通過。土公路的一側(cè),有一個木制塔。每到太陽落山的時候,爬到木制塔上,向南方極目望去,可以看到鄭州市北側(cè)的橫跨南北的黃河大橋,以及大橋上通過的蜿蜒的火車。

      我膽子小,沒有爬到過木制塔的頂部,聽說有人爬上去過。村里人說,這座木制塔是日本鬼子侵略中國時用來當(dāng)哨樓用的。2006年,我到母親曾經(jīng)一個村子的,在烏魯木齊市生活40年的老鄉(xiāng)家里做客,他童年也是在這里度過的,他則說那是一座測風(fēng)向的風(fēng)向標(biāo),我再沒有為此而考證它。當(dāng)時,由于風(fēng)吹日曬雨淋,木制塔底部有些木頭已經(jīng)腐蝕,所以好多人都不敢上去,惟恐爬到半中間時,木制塔斷裂會摔下來。好多次,我都是爬到一、兩層高,便不敢再上攀。

      在童年的時光里,可以說,姥姥、姥爺家是我日夜憧憬、向往的地方。不僅我,二哥,弟弟和也有和我同樣的感受。

      姥姥很愛我們,記得有一次放暑假,我和姥姥的本家鄰居,名叫“瓜蛋兒”的到一道黃河大堤南的瓜地拾瓜籽。拾瓜籽,就是將被摘掉的爛西瓜的瓜瓤掏出來,再將瓜籽用手指頭一個一個扣出來,放到籃子里;氐郊液,姥姥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將我所拾的瓜籽攤到他們家靠東沿的小廚房的西側(cè)房沿上進(jìn)行曝曬,曬干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姥姥早給我放了起來,當(dāng)我回千村時,一并讓我全部帶回家去,卻不留下一頂點(diǎn)。

      上初中時,母親有這樣的想法,也就是讓我到姥姥家去上學(xué)。她的意圖是,一是可以幫姥姥、姥爺干點(diǎn)活,隨便照顧照顧兩位老人;二是將來以后如果有可能,就可以直接落戶到姥姥家生活,也可繼承他們家的一座五間舊房子。但事實上,我完全違背了母親的意圖,還惹姥姥、姥爺生氣。

      剛由我們村轉(zhuǎn)入到姥姥、姥爺家上學(xué)的一段時間,我和姥姥、姥爺?shù)年P(guān)系還是很融洽的。這可能也應(yīng)了母親的這么一句話:“在再親的親戚家里時間長了都會有矛盾的!笔聦嵈_實如此?v然當(dāng)時我15、6歲了,但思想還十分幼稚,性格固執(zhí),又不會處理這些矛盾,最終使這些矛盾越來越僵。

      事情的起因是1981年的夏天,正值農(nóng)忙季節(jié),家鄉(xiāng)正是水稻插秧的季節(jié)。我的一位同學(xué),這個同學(xué)家住姥姥家的南邊不遠(yuǎn)的地方,姓魏,他讓我下午放學(xué)到他們家稻田里幫他們插秧,我就去了。這在現(xiàn)在來說也是比較正常的事,鄰里之間互相幫助,理所應(yīng)當(dāng)。但事實可并像我想象的那么簡單。等到我從人家田里回來,天已經(jīng)很晚了。

      剛到家里沒多長時間,我站在院子里,看見姥爺從田里回來了,從面部表情看,他很不高興。問我干啥去啦?因為我實在不知道姥爺此時也分了幾分水田需要插秧。我說我?guī)屯瑢W(xué)插秧去了,這不說還好,這一說麻煩可惹大了,他大聲呵斥道:“自己家的稻秧不插,你反倒給別人家干活兒去了,你今天的飯不要吃了!蔽艺J(rèn)為給別人家?guī)蛡忙不算什么,就當(dāng)面頂撞了幾句,這下不得了啦!姥爺從當(dāng)時房東窗戶下的旮旯里拿了一根棍子就向我打來。其實,我當(dāng)時讓他打幾下也無所謂,老人打外孫子能有多疼?我當(dāng)時可沒有理解到這一點(diǎn)。當(dāng)他拿棍子向我打來的時候,我一側(cè)身子躲了一下,順勢就用雙手抓住棍子使勁兒地拉,想將棍子從他手中奪過來,但是無論怎么使勁也沒有奪過來。在奪的同時,我腦子也懵了,只是聽見姥爺一個勁兒地說:“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說老實話,我就是再不懂事,也不會拿棍子打和我朝夕相處的姥爺呀!實在是由于當(dāng)時太幼稚,就想將棍子從他手中奪過來。豈料,這下壞了,驚動了姥姥,她從屋子出來,也和姥爺一起和我爭奪那根棍子,我很生氣,就一手搶棍子,一手用胳膊將姥姥撥開,因為姥姥是小腳,個子又小,我比他高的太多,在慌亂中胳膊衣袖蹭到了姥姥的額頭上,頓時姥姥的額頭上黑了一塊,這時姥爺改口喊道:“海江打人啦!”這一喊不要緊,左右鄰居都跑了出來了,尤其是姥姥的本家,挨個對我進(jìn)行訓(xùn)斥,認(rèn)為我太不懂事,還敢打老人,可能還是考慮到我畢竟是外孫子的原因,最終沒有收拾我,但飯是不要吃啦,家里也不要住了。

      我當(dāng)時是感到又害怕又后悔,害怕的是事情鬧大了,母親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我,后悔的是沒有地方住了。我在姥姥家還怎么完成我的學(xué)業(yè),我當(dāng)時的心境簡直糟糕到了極點(diǎn),也難受到了極點(diǎn),心想:短短的十多分鐘竟能使我和姥姥、姥爺?shù)年P(guān)系僵化到如此地步!

      當(dāng)晚,我就將到姥姥家上學(xué)前從自己家?guī)淼谋蛔颖匣氐搅藢W(xué)校,和一位姓楊的同學(xué)一起住了一晚上,并將我和姥姥、姥爺所發(fā)生的矛盾向他講了一遍。他很同情我,說:“沒事兒的,咱們一起住校。吃飯也好辦,你先吃我的。有空你回到你們家?guī)┟娣圻^來交到學(xué)校食堂。食堂管理員就會給你發(fā)飯票,你憑票吃飯就行啦!”

      第二天下午放學(xué),我就回到了家鄉(xiāng)千村,父親、母親知道我惹了事情之后并沒有打我,而是一再責(zé)怪我不應(yīng)該得罪老人。我從小脾氣雖古怪,但很老實,父母了解我的脾氣性格,他們想到我不會真的去動手打我的姥姥、姥爺?shù)。事實上,姥姥、姥爺(shù)泥従蛹氨炯易约簠s不這么認(rèn)為,我有口難辯。

      好不容易捱到星期天,我借了一輛自行車回到了家。我將所發(fā)生的一切向父母說了以后,父親沒有說什么,只是母親說了這么一句話:“再親的人在一起生活久了也會煩。有你在,老兩口想吃點(diǎn)好的都吃不成!

      我現(xiàn)在想,母親說的也并不無道理。因為在上世紀(jì)80年代的初期,誰家里的生活都不富裕,我在姥姥家生活,從不給他們老兩口拿糧食,一直吃住在人家家里,老兩口想吃點(diǎn)啥,想出門也不自由,因為每天都要考慮給我做三頓飯。時間短了還是可以的,但超過了一年時間,就不一定了。

      我在家里帶了些面粉(有粗糧和細(xì)糧)各幾公斤,回到學(xué)校交給了學(xué)校食堂的司務(wù)長。此后,就和住校的同學(xué),同班級或不同班級的在一起過起了住校生活。

      在住校生活的日子里,我的心里卻一直處在郁悶狀態(tài)。好在時間不算太長,我就參加了考高中。我一直沒有勇氣再到姥姥家去。但有一天,發(fā)生了更不好的消息,說我的姥爺在水田干活兒,不小心摔了一跤,將腸子給摔斷了,這還了得!于是,舅舅不得不從遙遠(yuǎn)的烏魯木齊市趕回來了。

      后來我才聽說,姥爺當(dāng)場就被送到了新鄉(xiāng)市醫(yī)院,母親聞訊前去護(hù)理。舅舅回到家里,睡在地鋪上。我聽說舅舅回來了,在一天晚上,硬鼓著勇氣到姥姥家里,給舅舅解釋了一下我和姥姥、姥爺所發(fā)生矛盾的經(jīng)過,不料,舅舅根本不聽我的解釋,只是說:“你走吧!回學(xué)校去吧!”

      我當(dāng)時脾氣本身就倔,經(jīng)舅舅這么一說,感到很委屈,便沒有說什么,離開了姥姥家里,頭都沒有回地到了學(xué)校。

      我和姥姥、姥爺,舅舅之間的隔膜,直到1983年的11月份我來到烏魯木齊,才化解得無影無蹤。

      1984年的秋天,姨媽回老家探家時,發(fā)現(xiàn)姥姥得了病,她考慮到大姨媽和我母親沒有時間照顧姥姥,就將姥姥帶到烏魯木齊,并住在烏魯木齊市的平頂山上的棚戶區(qū)。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在烏魯木齊市牛奶公司乳品廠上班。我仍和姥姥住在一起,直到我后來當(dāng)了裝卸工,搬到廠里住。后來當(dāng)了泵奶工,才又搬回來家住,都和姥姥的關(guān)系很融洽。

      每次下班回來,姥姥總是問我:“工作忙不忙?”我說在乳品廠上班,工作不忙。我經(jīng)常問她老家的'一些事情。

      記得一次,老家的二哥將其長子鵬飛滿周歲的照片郵寄給我。我收到后,拿回家里給姥姥看,姥姥非常高興,一邊看一邊笑著說:“你看,多胖,多好!你二哥知道我在這兒,才將相片寄過來的!”

      后來我才知道,姥姥患的是宮頸癌,已是晚期。但,姨媽對姥姥的病絲毫沒有放棄治療的意思,想盡一切辦法,為姥姥治病,還專門為姥姥請了個老中醫(yī),開了幾副藥。姥姥雖然也口服了這幾副藥,但絲毫沒有減輕病癥,且一天一天的加劇。送到新疆醫(yī)學(xué)院,醫(yī)生說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姥姥這才被接回到家里進(jìn)行調(diào)養(yǎng)。

      一天下班,我見姥姥能夠下地走路,且能夠說話啦,我很高興。因為我的確不知道姥姥的病已到了晚期,只是從心里暗暗祝愿、希望姥姥的病盡快痊愈。我走上前去,坐在姥姥的床上,跟姥姥說話。姥姥看到我,首先跟我說話:“你看姥姥成啥樣啦!”顯得很無奈。我說:“姥姥,沒有事,你的病會治好的!”姥姥是裹腳,腳小,走起路給人感覺不是太穩(wěn)。有病了,走起路來顯然就更困難了。

      讓我想不到的是,后來才聽老人講,姥姥起來走動,包括那天的說話都屬回光返照。第二天,姥姥便躺在床上并再不能說話,而且呼吸異常困難。那呼吸,給人感覺像是她的喉嚨有痰清除不干凈,使人聽起來也感覺心里異常的難受。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幾天幾夜。一些知道此現(xiàn)象的老人說:“趕快準(zhǔn)備老人后事吧!”姨姨可能早把姥姥的壽衣都做好了,我卻不知道。

      相隔沒有幾天的時間。那天下午,我從乳品廠下班回來,感覺天氣非常冷。當(dāng)時的烏魯木齊可能已經(jīng)下了第一場雪。一進(jìn)平頂山住的平房的過道,我就覺得非常靜,回到屋里,我感覺燈光灰暗,見就姨姨一人在家,她見了我第一句就這么說:“你姥姥走啦!”我明白了姨媽說話的意思。

      后來我才知道,姥姥的那口氣一直沒有斷去的原因是,由于他在臨走前還沒有看到她的兒子—我的舅舅。那天下午,我舅舅來過之后,雖然姥姥已完全不能說話,但她畢竟看到了自己的兒子,所以終于在見到了自己的兒子之后,斷掉了人生的最后一口氣。

      在里屋地上的正中間,打了一個地鋪,姥姥靜靜地躺在那里,頭也被蒙著,身上蓋著一條白色床單。

      姨媽看我回來了,讓我守在姥姥身邊,她出去協(xié)調(diào)讓人幫忙處理姥姥的后事去了。

      我坐在姥姥遺體旁,沒有感覺絲毫的害怕?粗牙训倪z體,我想了很多很多。但更多的是難受,因為從今以后再不可能見到她了。心里想著:人的生命怎么如此之短!

      一直到很晚,姨姨才從外面回來,且身后跟著一位50年代就來疆的河南老鄉(xiāng)。他是幫我們出主意,想辦法來的。

      第二天的晚上,舅舅、舅母,還有表弟、表妹都來了。所有的親戚齊集在平頂山那間讓我終生難忘的小平房里,為姥姥守靈。按我們老家的風(fēng)俗習(xí)慣,老人過世,前后三天在家,第三天的下午方能下葬。

      姥姥去世之后,姨姨、舅舅多方求人幫忙料理姥姥的后事,為姥姥買了一口棺材,還找了一個會看風(fēng)水的為姥姥選擇墳地。

      后來才知道,那看風(fēng)水看的風(fēng)水的確不錯,她為姥姥指定的墳地地處山坡上,遠(yuǎn)看山下是一座小山丘,小山丘下面是一條小溪,給人感覺空曠遼闊。但當(dāng)請人挖墓穴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下面有一大石頭。風(fēng)水先生指定墓穴位置豈能亂改?沒有辦法,舅舅在單位請的挖墓穴的人硬是將那一大石頭用鎬頭砸掉大半個,才挖出墓穴的整個位置。第三天的下午,在很多好心人的幫助下,姥姥的遺體在那山坡上進(jìn)行了下葬。

      記得姥姥遺體下葬的那一天,天氣非常冷,天空陰暗,不停地刮著刺骨的寒風(fēng),山坡四處都是積雪,路很不好走。

      按我們老家的風(fēng)俗習(xí)慣,下葬的第二天,所有的親人要到墳地為老人“揀湯”!皰䴗睍r,每個人將一個餃子埋到墳?zāi)沟耐晾,過一會兒刨出來,看誰的餃子變得大就愈證明誰對老人的孝順程度,但那天天氣實在是太寒冷了,那餃子還未埋下就凍成冰疙瘩了。

      但不管怎么說,姥姥的遺體下葬算是順利的,用姨媽的話來說就是:她一生為人好,脾氣好、心也好,不會為難后輩們的!這是老人一生積德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