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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留下的影子散文
春天的到來,讓你“糾結(jié)”一冬的心情煥然一新。讓你覺得春天是值得留戀與依賴的。
在某個清晨,你抬頭遠望,在枯黃土色的大地上,陡然間披上一層綠紗,那種心情是多么的舒暢!而這些,對于十一歲的孩子來說,不以為然。
每天,在學(xué)校課休時,衣兜里的“皮卡”(紙疊方塊)成了我忠實的“朋友”。幾個小伙伴圍在一起,每個人都想把伙伴的皮卡贏到自己的衣兜里。
放學(xué)的路上,星期的村院里,總會出現(xiàn)幾個小孩圍在一起。
有的時候忘記了按時回家,等到衣兜的皮卡或是裝滿;或是所剩無幾時,遲遲回到家中,一雙注視的眼神加以一聲呵斥,嚇得心都提到嗓子咽上。
我從來都沒有被爸爸打過,做錯了事,只要爸爸一個眼神一聲呵斥就足以了。
記得考試沒有考好時,家門口的那塊青石板,就是我雙膝休息地。這種情況在我記憶中遇到過幾次。
最讓我感動的是:每次我跪的時候,我那可愛的弟弟妹妹都會不約而同地陪著我跪,他(她)們是為我縮短跪的時間。我不起來,他(她)就不起來,這樣一來,爸媽就會提早結(jié)束對我的懲罰。
家里的農(nóng)活開始多起來了。爸爸每天要下河灣賣沙,地里一些零散的農(nóng)活就是媽媽的了,剩下家里的牛沒人放。
這時候,爸媽就會讓妹妹請假放牛去。而我,爸媽從來不讓我請假,哪怕就半天也沒有過。
有時妹妹就覺得委屈,與爸媽理論。爸媽都是以:“你哥學(xué)習(xí)比你重,你才二年級的原由為借口搪塞!倍诿妹玫男睦,就覺得爸媽偏心,有重男輕女之嫌。一而再這樣,妹妹就沒興趣上學(xué)了。
某天,自己向爸媽提出不上學(xué)了,爸媽就說:“你不上學(xué),到時可不能怪我們不給你上啊!本蜎]強求妹妹上學(xué),也就同意了。
因為,伯伯家的姐姐也是在二年級就不練書了,還有村子里也有不少女孩都是上上就不上了。這也可有引導(dǎo)的可能。
家里的.生活,沒有因少交了妹妹的學(xué)費,而有所重大改變。
放了半年牛的妹妹,換來媽媽給她做一件紅外衣。這下給妹妹美的,忘記了在風(fēng)雨中打著大黃傘時的落寞,在家里媽媽陪嫁的小梳妝鏡子面前左照照右照照,顯耀自己第一份勞動的果實。
那時候,每到星期,我都會背著糞箕拿著筢子上山“摟草”(拾枯黃的松針),忙活了半天摟滿一糞箕,背回來給媽媽做“引火草”(燒飯)。有時兩三個小伙伴,有時是一個人,怕得就是獨自上山摟草。
記得有幾次獨自上山摟草,一個人在松林的深處,四周一個個高鼓的土堆,都是村里或是周邊村里逝去的鄉(xiāng)鄰。
風(fēng)吹動松葉帶來的響聲,不時讓我心里怯怯地。腦子里時而飄浮著老人講的故事——鬼怪的畫面?偢杏X背后或是從一棵大樹后面冒出什么來,想到這里,心里就急急忙忙想以快些速度摟滿糞箕,盡可能早點離開。
可越是急心里就越是怕,慌慌張張湊合將糞箕裝滿,背起糞箕拿著筢子大步走到大路上。由于慌張忙忽,走在路上散散裝裝,兩個肩膀被壓的紅紅,兩條小腿肚被糞箕口邊杠的發(fā)青。因散的次數(shù)太多,原本還能湊活,被幾次重裝成了大半糞箕了,自己急的掉眼淚。
回到家,看到自己摟的草,堆成一個小草堆。心里自滿的喜感瞬間升起,辛苦、膽怯、焦急、流淚統(tǒng)統(tǒng)拋到腦后,美美地圍著小草堆轉(zhuǎn)兩下,將撒落在四周的松針揀起來放在小草堆上。
然后,滿心喜歡跳向媽媽報到,以求心理上和物質(zhì)上的鼓勵!
而妹妹成了名副其實的放牛娃了。有時候,放牛回來,肩膀上還背著打來的青草,留著給牛兒做夜宵。牛兒被妹妹放養(yǎng)的膘肥體壯,光溜溜的身體,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黝黑發(fā)亮。這一切在那時,我根本不放在心上,總覺得她應(yīng)該做的。
事至今日回想起,心里默然升起感傷。有時還會覺得,當初爸媽同意妹妹下學(xué),是否存有重男輕女之嫌?當然,這只是為妹妹而不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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