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雪的散文隨筆
昨兒一整天都是陰沉沉的,天氣預(yù)報說有雪,期待了一夜卻沒有看見雪花紛飛。
今兒一上午,天空灰蒙蒙的,冷空氣肆意吹來,暗沉干燥;公路兩邊田野里飛來“一枝黃花”的花絮。所謂的“一枝黃花”是一種野生植物,繁殖快,生命力極強(qiáng),枝干高挑茂密,與周圍植物爭陽光,爭養(yǎng)分,直至周圍植物死去,給植物多樣性構(gòu)成嚴(yán)重威脅,可謂是“黃花過處寸草不生”。秋日里枝頭開滿黃色的小花兒,色澤亮麗,遠(yuǎn)觀一片片金黃。冬季,枝干開始枯萎,毛茸茸的花絮隨風(fēng)飄飛。像這樣陰暗的冬天,不仔細(xì)分辨,還以為真的下雪了。
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陰天,花絮在車玻璃上飄來飛去,不敢開窗不敢呼吸,生怕這毛茸茸的東西會粘在喉嚨里生根發(fā)芽,期待著老天下一場大雪,覆蓋了這混沌世界。
天越來越暗了,寒風(fēng)也更加冷冽,風(fēng)中帶來濕濕的雨腥味兒,過往的行人裹緊了衣服加快了腳步,騎電單車的勾著頭,戴著口罩,索瑟著身體急急地趕路?粗鞯能噥砣送,這時候我會傻想:這些人是去哪?回家?上班?還是忙著趕往某個地方?......茫茫然,總不相識,才明白路上相遇的無非只是過客,誰都是誰過眼的風(fēng)景。
天空好像越來越低了,壓抑著心臟要崩裂似的;一時間分不出東西南北了,因?yàn)樽陨矸较蚋袠O差,這陰暗的天總?cè)菀酌月,?jīng)常會認(rèn)錯方向,走錯了路;行走的'路上方向錯了可以轉(zhuǎn)向,路錯了可以回頭;可是人生路上如果心迷路了,沒有了方向,我們該何去何從?因?yàn)樯挥幸淮,走過的人生我們將再也無法從頭來過。
細(xì)細(xì)的,冰涼涼的,隨風(fēng)斜織,如絲如縷,雨輕柔柔的來了......
空氣也濕潤清醒了些許,細(xì)雨漸漸覆蓋了灰塵,路面變得潮濕起來,紛飛的花絮也失了蹤影。抬頭看看依然暗沉的天,卻忽然看到高空中幾片潔白的雪花,輕輕地,柔柔的,慢慢的在雨的夾縫中翻飛;一片,兩片,三片.....無數(shù)片,雨絲兒細(xì)密,雪花兒紛紛擾擾的,像無數(shù)的天使競相投奔人間。從車窗里伸出手,想接住這美麗的天使,一片,兩片,三片.....輕輕的落在手心里,卻迅速的融化了,留下的是絲絲的涼意和黯然的殤逝。
2017年的第一場雪,在一陣小雨中飄然而至,落在房頂,樹梢,雨地上,一片一片的,是那樣短暫,像天使忽然失了翼,即刻的融化消失了;一會兒小雨開始凝重,稀稀拉拉的,雪花變成一朵一朵的,緊一陣慢一陣,落下的依然很快融化成冰水,半個時辰的功夫雪花就停了,小雨又細(xì)細(xì)密密的下起來.....
2017年的第一場雪就在小雨的迎來送往中驟然結(jié)束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也許我們越是期待的美麗越是短暫易逝,有時候我們在意的可能只是過程卻不一定注重了結(jié)果,就如同曇花一現(xiàn),短暫的綻放存留在記憶里卻是永恒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