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與藤對白散文隨筆
雪白茫茫一片,大地寂寥。禿禿的丫子刺向陌生的前方,“遠(yuǎn)一點(diǎn),再遠(yuǎn)一點(diǎn),也好!,細(xì)小的聲音暗暗獨(dú)白。凍裂的大地,縱橫裂紋,張弛著,憤怒地對持著輪回的苦寒。深深的喘了一口,粗氣,想多逗留,無力不舍困倦的眼神,“心不甘”,布滿裂紋的大地就在眼前。為什么,這么短暫,為什么?
狂風(fēng)掠過,布滿智慧年輪皺紋的樹,漠然地望著藤,冷冷的,“我身體,靈魂,你活活的折磨著,……”。
"你看,深深的印痕,無情地纏著,你總是那么緊緊的攀附著我,我太累了,什么時(shí)候,自己挺起腰來,學(xué)會獨(dú)立行走。我要自由的快樂從新活著!”。還不忘地狠狠地斜了一眼藤。
雪被陽光的熱情融化了,一滴,一滴,滴滴雪水珠落下,合成細(xì)流,順勢流著。藤先摸摸樹干,然后看著自己,濕漉漉的,也濕漉了彼此困倦的心。她的手背輕輕地抹著淚珠,記不清多少次了,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多淚。瑣碎生活碰撞,泛活了裂隙的積淀,厭惡的花開了,仇恨的`果結(jié)了,一瞬,一天,一月,數(shù)十年,慢慢的長大了,一點(diǎn),接著成了面,終于無奈裂開了,沿著背對背的方向,裂隙越走越遠(yuǎn)。離開地面高了,懸在空中,無奈的藤,委屈的淚光閃閃,透過淚花,想家了,老家,自己活著的腳下,低頭往下,在哪,就在哪。不遠(yuǎn),一點(diǎn)也不遠(yuǎn)?墒,心還是遙遠(yuǎn),遙遠(yuǎn),
“我,快樂了嗎?丫丫的時(shí)候,你說,我們流浪吧,走天涯,去未知的遠(yuǎn)方,哪里明媚的陽光,鳥兒常來作伴,蟬鳴高歌,陽光慷慨照耀,還可以看到多彩的風(fēng)景,人來人往,田野,溪流,山脈,大海。
我們總在地面,徘徊,徘徊,來來去去,有什么意思呢?而且小狗踩著,垃圾躺著,頑皮的孩子腳使勁的跺著,承受著萬種肆虐,舊傷未好,新傷來到。永遠(yuǎn)傷痕累累。其它的小草,小花還要瘋搶我們賴以生存的貧瘠土壤。走吧,走吧,創(chuàng)天涯,看風(fēng)光。”
年輪走過,樹枝一條枯了,二條,三條……,枯萎耗盡。遙遠(yuǎn)腳步逃不出鄉(xiāng)愁的糾結(jié)。藤無語地,低著頭,想著,想著。
她想家了,小時(shí)候,快樂玩伴們,淳樸濃厚的土著風(fēng)俗,甚至嗅到了泥土的本色體香。是啊,如今的高處,風(fēng)先吹,雨先打,哪里好,還是那么冷?靜悄悄的,偶爾,墻頂皮痛苦剝落的絲絲聲還能聽見呢?
“你,告訴我,去遠(yuǎn)方,流浪,尋找屬于自我高處燦爛的陽光……”。
“走著,走著,我累了,多么渴望回家鄉(xiāng)!蹦闵钋榈啬曋,“別松手,要么掉下去,折斷自己,傷著了”,柔聲細(xì)語地。
多少次,我流淚了,我要回家,回家,想家了。
你猶豫地,“家在下面,不遠(yuǎn),瞧,我說的一點(diǎn)也沒錯(cuò)吧!本瓦@么,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向上生長,遠(yuǎn)離了地面,遠(yuǎn)離了家鄉(xiāng)。
時(shí)光無情,匆匆,你瞪著眼睛,兇悍地,“身體太重了,纏得我都出不來氣,能不能輕點(diǎn),輕點(diǎn),不行,你獨(dú)自回家吧。一天,伐木人偶然走過。你說,”砍掉她吧,可以用來燒飯。那人瞅了一下,“不要,不要,渾身傷痕累累,費(fèi)功夫!,”砍掉了也不好,藤纏繞樹,樹擁抱藤多好!
藤絕望了,不知道流下了多少傷心的淚水,錯(cuò)了人,霉了心,亂了塵。樹,還要我的命呢?“靠不住,真的,靠不住!
夜里,想來想去,睡不著,明天我要獨(dú)立啦。離開那個(gè)不想再看見熟悉的陌生人。
土墻的壁,近處,藤觀察到了,他說過,“找我吧,你智慧,美麗!蔽蚁矚g和你說話,共事。你的舉動(dòng)我都看著呢?
緣分殆盡, 藤勇敢地大聲地,樹“我走了,離開你了,你,從此徹底自由了!
藤悄悄的長著,慢慢的接近了,攀上了墻壁,融進(jìn)了他的生活,現(xiàn)實(shí)精彩了。告別了,單調(diào)的往昔。路人說,這藤真漂亮,越過樹,攀上墻,一次比一次高。藤聽了,默默的,一句話也沒說,更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她,快樂的活著,什么也不想。日子就這么過著,簡單,美好。墻也樂得臉上起了紋。
一天,過去了。樹,還好,自由。一月過去了,樹還是笑容蕩漾。數(shù)年過去了,樹心空虛了。孩子的小刀刻著無藤遮掩的樹干,疼得冒汗,形成了深深的疤痕。他找到了,多刺的玫瑰,“一起活吧,你搖曳美麗,香氣沉沉!,玫瑰點(diǎn)點(diǎn)頭。暗地里用刺扎它,有人說藤樸實(shí)耐用。玫瑰陰沉著。夜里,玫瑰嬌氣多怒。不知道為什么?樹突然,想起藤,不離不棄。他用力的甩開多刺的玫瑰,你“妖艷無比,可是我不想要了。”,離開我吧,歇斯底里地。越想他越心疼,想起藤的種種好處來,一點(diǎn)刺沒有,從不為自己私利傷害別人。于是,他奮力地消失了。
他,找到了藤,“你,是我的,我還是愛你的,不能沒有你。",傷心的嗚嗚哭了。
墻哽咽地,“你走吧,我已經(jīng)快要倒掉了。不想拖累你,你走吧,我知道,你,暗地里,你一定想他了,畢竟一起多年了!安弧,“不”,“我不走”,她搖搖自己的頭,痛苦地,絕然的。
墻在狂風(fēng)暴雨夜晚壯烈的完滿人生旅行,藤又一次陰郁地落淚了。也隨著墻走盡生命的終結(jié)。臨走前,她望著凄苦的樹,如果不走天涯,不想上攀,不去尋找太陽,也許,我們過的還好。你好好的活著,活著,過去真好,真好,保重自己。說完,藤含著淚也離開了。她和墻都走了。樹不久,也走了,念念不忘的,還是藤好,低語著,“為什么,失去了,為什么,到底為什么,誰能告訴我?”
"我去找她,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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